管家竖着耳朵听了听,这才摇头,“是你的错觉吧。”施家别墅隔音效果极好,加之又是雷雨夜,雷声惊天,哪听得到外面的动静。管家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座机,心里更加忐忑,“也不知道四爷怎么样了,不知道阿纲他们有没有赶上。”
“哎!”
始宇的声音,很快就被雨水雷声给吞没了。他不死心,又喊:“小唯一,我是始宇,我来向你请罪来了!”
轰隆隆——
惊雷从天而降,将北城上空撕裂开一道口子。
他的声音,又一次被惊雷消化。
屋内,管家跟佣人都守着座机,谁都无心去留意屋外的动静。雨点变得越来越大,雷声越来越惊人,每一道闪电,都像是桀骜的电龙,在天空中奔驰遨游。
滂沱大雨决了堤一样的往地上砸,砸在始宇摇摇晃晃的身子骨,竟然将一米八三的青年当场砸弯了腰。
双膝跪在地上,膝盖骨狠狠砸在水泥地上,将积水溅开水花。
始宇身上有些恍惚,他怔怔低头看自己跪在的双膝,忽然自嘲笑了。
跪得好!
这一跪,整整迟到了五年!
五年啊!
他欠她这么多,仅仅是下跪,又怎能抵得了罪过?
二十二岁的青年跪坐在雷雨中,是一个罪徒。
发红的眼眶望向施家别墅二楼的方向,始宇不死心,又大声地喊:“施唯一,我是始宇,我来想你请罪来了!”
那间屋子灯火明亮,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始宇整个背脊骨坍塌,头深深埋在双腿之间,嘴里竟发出呜咽之声。
“小唯一,始宇前来向你请罪啊…”
细长十指插进浓密的黑发里,始宇在雨里忏悔,默默地承受惊雷与雨点的鞭打。
始宇的心被放在炭火上烘烤,翻来覆去的被烤。他无比的痛苦与自责,他竟害得一个女孩子蒙尘冤屈,被人侮辱、被人瞧不起、被迫转学、被迫堕胎、被迫再也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到最后竟还要被人戳着鼻梁骨说:你这样的女人,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上过!
只要想到施唯一这些年受得委屈,始宇悔恨得直不起腰板。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施唯一能跑出来,拿着刀子往他身上戳几刀,如果那样就能让她泄恨,能还她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始宇甘愿挨上个十刀百刀,甘愿被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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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的详细细节不便放在正文里,歌儿会写以番外的形式更新在群内。以施唯一的角度来写,已经写好了哦,欢迎进群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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