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居忍不住挑眉,“想什么呢?我看你脸蛋发红,是不是发烧了?把外套脱了,我给你量体温。”
刷的一下,程清璇脸红了。
她又自作多情了…
乖乖脱了外套,又将长裙脱了,程清璇身上就只剩下一件保暖衣,跟黑色皮裤。幽居找到体温计,亲自给她插在胳肢窝。“压住,不许动。”
“…哦。”
夹着体温计,程清璇才觉得脑袋有些昏沉。
幽居出去看了眼厨房里那两个人,见他们相处融洽,这才转身回卧室。
拿出体温计一瞧,好家伙,三十八度四。
“果然发烧了。”
幽居从抽屉里找出退烧药,亲自给她兑好,看着她喝下,这才说了句:“都发烧了还瞎跳什么?”想到她已经发烧了,还在大雪天里脱衣服跳舞,幽居就忍不住拧眉。
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程清璇躲在被子里,可怜巴巴看着他,“骂我做什么?还不是想着快些赶回来给你过生日,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数落起我来了!”程清璇心里委屈啊,跟着说话语气也变得低落起来。
幽居一听这话,也沉默了。
她总是有理。
“你先睡一觉,饭好了我叫你起来。”
幽居要走,程清璇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住他,“幽宝,你不陪我?人家感冒了,冬天这被子好冷的,一个人睡可冷了…”
瞧瞧,这惨兮兮的人,还是之前那个厚脸皮程清璇吗?
幽居眼带笑意,也脱了外套躺在她的身旁,抱住她。
分开好几天,他的怀抱也空了几天,再次抱住软香,不得不说,这滋味很好。
程清璇这次倒是很乖,没有乱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飞机上睡得不安稳,加之感冒发烧的缘故,人总会变得嗜睡。幽居看着她的脸颊,内心的遗缺全部被填满。
说实话,今晚的生日,是这十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
…
“你不会做饭啊!”
施唯一放了足足两大勺子味精进锅里,始宇看的是瞠目结舌。
施唯一突然脸蛋爆红,她手里握着勺子,低着头不说话。始宇盯着她那团乱糟糟的头发看了一会儿,才无奈叹口气,“算了,重新弄就是了。不会做饭,菜你总会洗吧!”
施唯一赶紧点头,“会洗!”
始宇将那锅汤倒了,又重新熬。
施唯一站一旁洗生菜,这次倒没有出错。始宇瞧着她,有些纳闷,穷人家的孩子竟然不会做饭,倒是稀奇了。
“哦,手机响了!”
搁在客厅的手机响了,却不知道是谁的。
施唯一在忙着洗菜,一手的水,也不方便去接听。始宇擦擦手,大步走到实木长椅上。将四个包翻过来,最后找到了响铃的手机,是施唯一的,备注写着爸爸。
始宇看了眼厨房,施唯一洗菜的时候很认真,没有察觉他这边。
始宇一时手贱,划开接听键。
“你好。”
听见男孩子的声音从施唯一手机传来,施景云倒是一愣。他看了眼身旁的阿纲,小声问了句:“唯一跟男孩一起在外面过夜?”
阿纲浑身一僵,是被施景云那凌厉的眼神给吓得。“是跟幽家少爷一起的,还有上次救过小姐的那位姓程的姑娘。”
施景云这才放心下来,他对电话里问:“你是幽家小子?”
始宇立马应了句:“不是,我是始宇,是唯一的朋友!”虽然施唯一并不把他当朋友。
一听是个没听说过的小子,施景云又板起脸来,“你小子!我管你是谁,不许对我们唯一抱有坏想法,若被我知道了你对她打什么歪主意,我会亲自打断你的腿!”
施景云在黑道上混久了,张口就是狠话。
始宇一愣,心想施唯一老子人穷口气倒是不小。
“施叔叔你放心,我们就是一起吃个饭,咱是纯朋友关系,我保证,绝不对她打坏主意!”始宇像个三好学生一样,一板一眼的保证。那端施景云哼了哼,切断了电话。
始宇又偷偷看了眼厨房,施唯一还在洗菜,他摸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虚。
“阿纲,这个叫始宇的,是什么来头?”
阿纲低着头,开口时语气带着敬畏,“四爷,咱们z市姓始的不多,这位少爷,刚好就是那个始家的。”
闻言,施景云眸子一眯,“始天一那老混蛋的孙子?”
“是的。”
施景云抹抹嘴吧,那这小子来头还真不小。
“嘿,这倒是新奇了,土匪头子的女儿跟当兵大将的孙子做了朋友…”施景云偏着脑袋,抽出雪茄轻轻地吸,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个不停。
呆在施家这么久,阿纲见惯了施景云这抽风的性子,这会见他莫名其妙阴测测笑,只当是没看见……
施唯一甩甩手上的冷水问始宇:“是谁的电话?”
始宇将肉丸子下锅,漫不经地回答:“你爸爸。”
施唯一一惊,“你怎么擅自接我的电话啊!”
“又不是什么机密谈话内容,他就是担心你怎么还不回去,我接了就接了,你心虚什么劲?”始宇盯着施唯一那厚厚的镜片看,眼神满是探究。施唯一被他这话堵得一噎,他随意接听他人的电话,他还有理了!
“哼!”施唯一愤愤不平跑出厨房,跑过去看电视,不想搭理始宇。
自知理亏,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