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璇回想起今晚的种种,心中一惊。
早清楚了亚撒的为人,穆兰夫人还带她出席宴会,这之中有几层意思,她终于明白了。今晚亚撒对她放电诱惑,打的就是这档子主意,幸好她心不在这块,加之满心满眼都是幽居一人,只当亚撒是在跟她客套,便一口回绝了。
程清璇不敢想,若自己只是个定力差的小姑娘,刚入职场的小姑娘没什么经验,很容易被人欺骗,说不定…
到时候,穆兰夫人又会怎么做?
那一定会开除她!
程清璇心里在想什么,穆兰夫人不在乎,也不需要在乎。她摇上窗户,自言自语说:“刚结婚半年,家里老婆还大着肚子,他倒好,跟一个刚认识几分钟的女人搅到一块儿了,那老婆也是瞎了眼。”
“男人…”
穆兰夫人不再说话了,程清璇却张大了嘴,一时半会儿消化不过来这个消息。
所以说,亚撒是出轨了…
而且还是在老婆妊娠期间。
“艾丽莎…应该不知道亚撒已经结婚了吧?”程清璇这话语气有点虚。
穆兰夫人突然扭头盯着程清璇看,她问:“她入这个圈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亚撒是ia杂志这两年发展劲头最猛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媒体关注,你说,亚撒结婚这事,艾丽莎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穆兰夫人回过头,看向司机,“开车。”
“好。”
车子驶离开这个带着性欲跟罪恶的地方,程清璇偏头看着窗外,脑子有些沉重。
艾丽莎平时性子比较刚烈,跟莫莉一直不对盘,但对她这个不影响她发展的人,态度还算和蔼。那个笑起来轻轻浅浅的女人,在明知道亚撒已经结婚,且妻子怀孕的情况下,还跟对方勾搭在一起…
到底是她不懂这个世界了,还是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华灯与勾心斗角的嘴脸被车子甩在身后,程清璇偏着脑袋,这一刻,她又想到穆兰夫人前两日在电梯内说的那段话:男人都长了一副哄骗人的嘴脸,外看是唐僧,人模人样的,剥开了伪装就能看到他们尖嘴猴腮的真面目,活脱脱就一丑陋的猴子。
程清璇不禁偏头去看穆兰夫人,心里禁不住猜测,她的过去,是不是也遇到过骗子。
“到了夫人。”
司机打开车门,穆兰夫人拿着包下车走到灯光明亮的大厦前台,又回过头对程清璇嘱咐一句:“明早我要吃舒胜斋的嫩鸡粥。”
程清璇点头,“知道了。”
这时,l从大厦前台走出来,他一把搂住穆兰夫人的腰,母子俩手牵着手朝电梯口走去。
“程小姐,现在是回去还是?”司机重新坐上车,询问程清璇。
“回家。”
司机启动引擎彖都在想亚撒跟艾丽莎的事,快到家了,她这才问司机:“穆兰夫人的丈夫,不在z市吗?”印象中,穆兰夫人从未出现过男人,l都没有提及过爸爸。
司机通过镜子看了她一眼,有点惊讶,“程小姐你不知道?”
“嗯?”
“穆兰夫人没有结婚,也没有丈夫。”
程清璇再次震惊了,没有丈夫,怎么会被人称作穆兰夫人?又哪儿来的l?
“穆兰夫人一直单身,不过l是她的孩子,她是未婚先孕吧。穆兰夫人品牌之前不叫穆兰夫人,而是叫作醉穆兰,是以夫人名字命名的。后来品牌做大了,穆兰夫人却突然召开记者会,说要将醉穆兰改名为穆兰夫人。还说,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嫁人,因为品牌名字的关系,久而久之,外界跟媒体都开始叫她穆兰夫人了。”
司机跟了穆兰夫人十几年,对这些事情,他可是知根知底。
“是这样啊…”程清璇抿着唇,看来那段时间,穆兰夫人一定经历过不太美好的事。她一定也曾被爱伤过,才会说出那种薄凉无情的话。
那l的父亲到底是谁?难道也是业界人士?
施唯一觉得这个新学校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那个整天在她身后晃悠的男孩。
他连着在她身后跟踪了一周,她无视,他就搞点事让她无法无视。好比现在——
“小丫头,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啊?”始宇将车停在她身前方不到三米的位置冲她喊。
施唯一越过他就走,只当他是个神经病。
始宇见她又要逃,立马开车,从她身边擦边而过。施唯一躲,脚踝一扭,整个人朝旁边扑去,始宇立马停车,一只手拽住她,将她拉进怀中。“小丫头,都投怀送抱了,还不告诉哥哥你的名字?”
始宇眯起狐狸眼,好不fēng_liú。
施唯一挣扎着要起来,始宇偏要用一只手压在她腹部。“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起开。”看着施唯一脸上那厚大的眼镜跟一头乱发,始宇心里一动,他右手朝施唯一脸上靠近,手指刚靠近那副厚重眼镜,施唯一突然出声:“敢摘下试试?”
始宇偏不信邪,“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敢摘!还没有什么事,是哥哥不敢做的!”
他不像是在吓唬她,施唯一无奈,只好认招。
“施唯一。”
始宇一愣,施唯一趁机会推开他,从他怀里逃脱。“哪三个字?”
施唯一把眼镜戴周正了,才迈腿跑开,始宇见她又要跑,大声喊了句:“哪个施哪个唯哪个一?”
路边很多学生都朝他们这边望,施唯一不喜欢这种瞩目的感觉,她一跺脚,扭头也冲他喊了一句:“施舍的施!唯独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