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璇问幽居,语气带着几分忐忑。
幽居将玫瑰花递到她怀里,说:“很棒!”说着,他忍不住勾下头,亲吻程清璇的脸颊。
程清璇嘿嘿一笑,然后蹬鼻子就上脸,“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城草大人的老婆,幽暗国际的总裁夫人,穆兰夫人唯一的徒弟!我的秀,怎么也不能让人遗憾而归是不是?”她特别开心,一个劲地给自己脸上贴金。完全不知道谦虚两个字,到底要怎么写。
可她,偏又有骄傲的本事。
幽居将她的小骄傲看在心里,暖在心里。
“你还要去接受采访吧,我在外面等你,采访结束后,我们再一起去吃饭。”
“好。”
幽居正准备走,却见另一个男人,也拿着花进来。
该死的,还是红玫瑰。
凯尔德一进屋,就看见了程清璇。他丝毫不在乎幽居也在场,直接一把将程清璇抱在怀里,幽居想拦,动作都没有凯尔德快。“恭喜你!贝利卡!”凯尔德的嘴,就在程清璇的耳旁说。
程清璇察觉到幽居快要喷火的目光,这才推开凯尔德。“也得谢谢诺曼先生的赞助。”
凯尔德笑笑不说话,他将玫瑰花递到程清璇面前,说:“好久不见了,有空一起去吃个饭?”
幽居一听这话,忍不住竖起耳朵来。
好久不见,难道以前见过?
程清璇本想拒绝,但一想到lk国际此次的赞助,话到嘴边,却说成:“诺曼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咱们晚上便一起用个便餐吧。”
咱们,就代表,不指程清璇一个人。
那么,另一个是谁,一目了然。
凯尔德跟幽居对视一眼,眼里都有些…较真的怒火。
“好啊!”
两个男人,同时皮笑肉不笑地说……
程清璇接受完采访,又协同团队将一切安排好,然后亲自送别每一位模特,这才完了事。
三个人,开了两部车。
凯尔德坐自己的车,幽居则跟程清璇乘坐一辆。
程清璇在开车,幽居则坐在一旁,他单手撑着下巴,忍不住问:“小羽,你什么时候认识凯尔德诺曼的?”
“好多年了,还记得有一次,我跟老师去伦敦参加lk国际三年一度的珠宝展么?”
幽居点点头,“记得。”那次程清璇出差,正好错过他的生日。得知他的生日后,程清璇特意提前赶回来,在雪夜里给他唱了一首迷迭香,他怎会不记得。
“我们就是在那次珠宝展上认识的。”
“就见过一面?”
今日的城草,有点儿刨根问底的味道。
知道他在计较些什么,程清璇显得十分开心。她摇摇头,又说:“后来巴黎秋冬时装周,我跟着老师一起来的,时装周结束以后,不是有一场珠宝展览么?我、老师、还有格瑞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了珠宝展。然后,也遇见了他一次。”
“怎么?怀疑我跟他有一腿?”
幽居摇头。“不是。”他就是见不得,有人惦记着自己的老婆……
三个人,选了一家地道的法国餐厅。
晚餐气氛很好,三个人有说有笑,都很迁就在场唯一的一位女性。
只是,不说话的时候,凯尔德跟幽居对视时的目光,则有些刀光剑影的味道。程清璇也察觉出这两个人对彼此的介怀,她抹了抹嘴,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
两人同时应好。
程清璇起身,走去了洗手间。幽居不动声色看了眼凯尔德诺曼,心说,他老婆是在跟他说话,凯尔德跟着掺和什么?
“诺曼先生,刚听我夫人说,你们认识好几年了。”
凯尔德目光不变,好似没听见幽居对程清璇的称呼。“是的,我们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凯尔德想,他跟贝利卡,应该算是老朋友吧。
“是么?去年三月份,我跟我夫人的婚礼,忘记请诺曼先生了,还望诺曼先生不要介意。”
凯尔德目光微微起了变化。
这人,十句话里,便有九句话是在放他血。看来,这姓幽的小子,很敌视自己啊。
正好,他也不怎么待见这小子。诺曼喝了口酒,优雅地应了句:“没事,只要贝利卡幸福,无论跟谁结婚我都祝福。只要能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她幸福,我就很开心了。”
幽居眼神一紧,真想将手中的叉子扔进凯尔德眼眶里。
“呵呵,也是,诺曼先生,的确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幸福。”
凯尔德眸子微眯,“幽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幽居切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优雅地咀嚼,他吃下肉,喝了口酒。他彖的牛排,才说:“我们小羽喜欢吃一切鲜嫩的东西,你看这牛排,她从来都只吃三分熟的,超过三分熟的,她都嫌口感不好。”
男人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让凯尔德愣住。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幽居这小子,他怎会不知道幽居这话是什么意思,幽居这是在拐弯抹角的告诉他,相对于程清璇来说,他幽居就是三分熟的牛排,年龄味道都刚好。而他,则是超过三分熟的五分牛排,是个大叔了,程清璇对他是不会感兴趣的。
所以,他就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幸福。
心脏被砍了一刀,凯尔德有些气闷。
长这么大,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拐着弯骂老。
他老,还对程清璇有所想法,幽居不是暗讽他老牛吃嫩草么!
妈的!
心里早已燃起万丈怒火,凯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