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摸着自己仍旧快速跳动的心脏,叹了口气。
她虽然早就觉得夏夏不是个好人,毕竟那个女人对许慎的觊觎心思太过明显,而且很善于伪装,在许慎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天然无公害的样子,那种人通常都是最危险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情来。
果不其然,夏夏真的做了,而且还是整个夏家人一起。
君祎现在还不知道许慎在夏家经历了什么,但想想他有可能经历的事情,君祎就十分憎恨厌恶夏夏。
胡思乱想的想了很多东西,君祎还在出神的时候,车子外面就响起了声音,她一转头,就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漆黑的眸子。
“你醒了?!”君祎惊喜的说。
许慎的脸色看起来还不算太好,有些虚弱,他点点头,坐进车里,一把将君祎搂进怀里。
“怎么不说话”
许慎紧紧的拥着君祎,在她耳畔低声道歉:“今天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君祎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道:“你也知道啊”
然后君祎被许慎吻住了,这个充满了复杂情绪的亲吻里面,除了醉人的温柔,还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味。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君祎纷杂的心情也逐渐安定下来,还是忍不住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慎放开君祎,抬起手拍了拍君祎的后背,笑道:“有什么问题,回家再说。”
凌利安也说了一句:“给他推了只针,加速了药效的缓解,不过他这个时候浑身无力,有什么可以以后再说,先等他休息。”
君祎闷闷的应下来,继续靠在许慎身上黏着他,不愿意离开。
天晓得她今天得知许慎出事以后是怎么样的心情,那瞬间就觉得天崩地裂一样,偏偏她还不能让自己被负面情绪包围,必须冷静淡定的去解决麻烦,到现在,她其实也是身心俱疲了。
把他们送到家,凌利安就走了,许慎去洗了澡,带着一生的水汽把君祎圈在怀里,舒舒服服的在她头顶蹭了蹭。
“先睡觉,不要捣乱,明天起来咱们再说其他的事情。”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君祎把杯子拉到身上盖好,整个人蜷缩进许慎的怀里,透出来的不安全感,让许慎的眼神变深。
多亏了凌利安的那针,他现在清醒了许多,也有足够的力气去想很多东西,包括他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还有之后的计划,夏家人的所作所为,足以让许慎不惜一切代价的摧毁掉他们,这样的隐患,也不适合再留下来
药效残留的一点作用,导致许慎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君祎睡的不算安稳,所以醒来的很早,就睁着眼睛欣赏许慎睡着的模样,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要是她没有及时找到许慎,现在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君祎摸了摸胸口,撇撇嘴,还好她赶上了,不然的话她一定会难过一辈子。
在这种观察之下,君祎很快就发现了许慎身上的一切异样,她发现在许慎的右边身子皮肤上,出现了很多红点,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前一天她都没有发现许慎身上的这些痕迹,所以证明这是在昨天才产生的。
等许慎清醒以后,君祎就问他了:“这些是什么?”
许慎看着被自己用针扎过的痕迹,眉心动了一下,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隐瞒君祎。
结果还没有想好合适的理由,他就听到君祎说:“你别想瞒我啊,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被君祎拿冷战来威胁,许慎权衡一下君祎有可能发现真相的几率,最后还是如实告诉她:“夏夏在汤里下了药,让我昏迷,我用随身带着的针刺激静脉,用疼痛逼自己清醒。”
君祎的眼眶一下子便被涌上的眼泪填满了,她扑进许慎怀里,不愿意被他看见自己痛哭流涕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到底要对你做什么?”
“乖啊,先别哭,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许慎安慰着君祎,但她此刻正处于情绪的发泄状态,昨晚的那些事情让她一根弦绷的死紧,好不容易能够放松了,也就意味着她撑不下去了,所以急需情绪的释放,再这么憋下去,她只会更难受。
见哄不了她,许慎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第一次见到君祎哭成这个样子,一抽一抽的像是随时会背过气去,而且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滴在许慎的衣服上,让他实在心疼。
他只能不停的对君祎说:“别哭,别哭,我真的没事儿了”
君祎一直到自己苦累了,才止住了眼泪,用许慎的睡衣擦了一把眼泪,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眼睛,别提有多可怜。
“你以后不准这么对待自己了,多疼啊,我最怕打针了。”君祎抽噎着说,“你对自己好一点不行么,用这么自虐的方式”
“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那你怎么还随时带针啊,我怎么不知道!”
许慎笑了:“藏在衣服里,不会扎到你,只有我自己找得到。”
君祎撇嘴:“那以后你得让我知道。”
“这不是已经知道了?”
“我是说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你也不许隐瞒我,都得让我知道!”
眼看着君祎嘴巴一扁,眼泪又要留下来,许慎只能立马答应了她的要求。
“好吧,那我们现在来说正事。”君祎一本正经道,“你如实把昨天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