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远至今没有对家里出柜,而王廌则是因为父母有时候会接到同性恋相关案子的缘故,对他的性向不做过多干涉。
王廌想,慢慢熬着,总有一天张铭远会和家里摊牌的。
不摊牌怎么办呢,他们怎么在一起呢?
他们应该是要在一起的,结个婚或者就一辈子同居那种关系。王廌了解现在他们感情已经很稀薄了,可他对于从一而终有种江星渡每次都骂成是变态的执着。
他们下午三点见的面,在咖啡厅吃了点甜点,结束后去逛街,张铭远没再让王廌帮忙拎包,他还是在众多轻奢品中流连忘返,却显得心事重重,一个下午都没有花出去多少。
等到华灯初上,人流多起来,他们跟着终于能够解脱的下班族涌入酒馆。
整个白天的忙碌都被浸泡在啤酒和果汁里,对同僚和老板的愤懑借助牙齿咬进炸j-i和水芹,熟悉的同伴们一边发牢s_ao一边看球赛,整个空气里都是鲜活的跳动的人的气息。吧台上狼吞虎咽汤面的公文包大叔享受回家前的闲暇时光,双眼酸涩的普通白领把手机倒扣桌上为偶尔一个球员的假动作欢呼不已。
他们找了两个单独座位,要了一大份炸j-i和两碗面,上两杯啤酒。
王廌头侧是浮世绘风格的墙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