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来不及反应,那扣在克莱尔双手的手铐就绕过了他的头,以一个拥抱的姿势从身后将他圈进了怀里!然后?然后克莱尔一个用力,手铐相连的短链就狠狠勒住了法瑞尔的喉咙!同时用力踢踹在法瑞尔的膝部!在法瑞尔踉跄软倒的瞬间,从身后更为用力的勒紧他的脖颈,拖曳着他后退!
她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
法瑞尔发出痛苦的吼叫,奋力挣扎!他在几分钟之间因疏忽放在桌边的长刀勉强摸索到了刀柄,甚至来不及细思,法瑞尔就将它劈向了身后!
该死!!刀太长了!
这个臃肿的男人因窒息翻起白眼,他虚弱无力的对着身后乱砍动着,甚至在这个动作里同时砍伤了自己与对方的肩膀。然而即使如此,也没有让克莱尔的手劲有丝毫的松懈!
这是一场博弈!
如果她输了!她就会死!
眼前如果有镜子,不知道克莱尔会不会因镜子里自己冷酷的神情惊诧。她的手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即使她清楚的知道,她在杀他——
“不许动!所有人举起手来!”门突然被极为粗鲁的撞开,fbi举枪瞄准了房间内搏斗的二人,然后不可思议的发现杀死无数少女的连环杀手被勒晕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对方听到指挥后背对着他们缓缓举起了双手,在她的手腕上还扣着手铐。
“转过身来!”德瑞克·摩根指挥着。
然后黑发的女人将怀里的男人随手扔在地上。
她缓慢的转过身来,这张最近频繁出现在他们生活中的女人的脸就毫无遮掩的出现在bau小组的眼前。
“你们来的太慢了。”克莱尔面无表情的发出感慨。
然后向前迈步,却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踉跄了一步。离她最近的瑞德顺势扶住了克莱尔。
“救护车来了吗?”克莱尔询问。
瑞德快速的点头,他的神情因社交障碍的缘故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是的,你受伤了吗?”
“手臂有两处刀伤,并且冻伤可能也会比较严重。”她闭上了眼睛。
“能送我离开吗?”
“当,当然。”瑞德说着,但是身体却无比诚实的退开了一小步。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不会说谎了。最终不得不在克莱尔的目光里尴尬的回到她的身边:“我送你上救护车。”
而这一送,就直接将她送到了医院。
在车上,克莱尔详细的询问了法瑞尔目前都杀了多少人,他们有是怎么查到他是杀人犯的。瑞德也一一给出了解释。
原来在两天前bau就已经基本确定凶手有精神病史并且会想方设法的参与到案件的进程中去。因此和教会一同合作,由志愿者报名参加受害者的搜救活动,以得到一份嫌疑人的名单。
但是遗憾的是这份名单并不完整,即使犯人确实参与到了搜救活动中去……是的,在这一次搜救中,又有一名新的受害人出现了。那就是珍妮。
胡奇推测到嫌疑人有食人倾向,这也大大缩短的嫌疑人的范围。加西亚从全美所有精神病医院进行筛选,所有记录在案并且丧心病狂的疯子几乎都被关在佛罗里达州立精神病院。而幸运的是,他们在那里锁定了法瑞尔。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寻找珍妮吗?”克莱尔询问。换来瑞德肯定的点头:
“是的,你有看到其他人么?或者听到他的某些自言自语?”
“很遗憾,并没有。”
而瑞德也询问起克莱尔为什么会被解开手铐,她又是什么时候被抓的。克莱尔在短暂的考量后最终诚实的讲述了自己被抓后的全部过程——她没有自信在智商187的行为分析专家面前撒谎而不被揭穿。
瑞德在这个过程中不断露出或惊奇或苦恼的神情。克莱尔本有些不畅的心情竟一时得以舒缓,她开口询问:“你对心理学这么了解,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她在瑞德正襟危坐的温顺的等待里开口:“一个精神性/癖异常的患者,能否通过药物或其他物理治疗来改变自己的性趋向?”
她是替哈瑞斯询问的这个问题,显然,瑞德也想到了这一点。然而如果在许多天前克莱尔问这个问题,瑞德会毫不犹豫的表示自己对哈瑞斯的未来充满希望,他一定能够改变自己的性/趋向。
但是当遭遇了弗洛伊德·法瑞尔的案件后,他不得不正视,目前确实还不存在治愈这种心理倾向的方法。药物控制永远只能够起到一个幻想抑制的作用,而不能够免除病人的幻想。
他棕色的眼睛近乎透明,带着完全无法掩饰的失落和惭愧:“我不得不告诉你的是,目前还没有任何药物能够真正改变一个人的性/趋向。而长时间的服用药物也会产生副作用,例如他的体重增长,身体肥胖,他会变得像一团吹起来的肥肉,丑陋又难堪的存活下去。即使在这个过程里他的幻想会开始逐渐减少,清醒的时间开始增多,这也只是因为药物阻碍了他的勃/起,而一旦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因为努力而变得更好,他的痛苦就会成倍增长,他必然会厌倦付出一切,只为了活的像是个正常人。”
“尤其,他只有17岁。”瑞德舔了舔唇,试图组织语言,让真相不那么伤人:“17岁的男孩子,不会因为长大就放弃性。相反,他们的yù_wàng会变得越来越强烈。他们会逐渐分不清楚幻想和现实,他们,会想要去尝试——”
“而一旦他开始尝试,他就可能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