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下马对君暝道:“末将不过跟皇上开个不成体统的玩笑,希望皇上不要与我一介武夫计较!”
他押定君暝此时就算自己再无礼,也会忍下这口气。毕竟,更想化解这场危机的,是君暝,而非他钱飞虎!
“钱将军免礼!朕和皇后长途跋涉,十分疲惫,大家先入城再议吧!”君暝冷冷道。
就让钱飞虎再蹦跶几天!
刘苗苗在场,君暝也怕刀剑无眼,误伤了她。
沈君皓和苏清浅策马来到君暝马车旁边,亲自护送君暝和刘苗苗入城。
钱飞虎提早动手,让刘苗苗原本的计划又打乱。他这像狗皮膏药一样紧随在队伍之后,到时候城中的防守和作战方针他定也容易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钱飞虎要是想在内部动点什么手脚,想必他们也防不胜防。
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刘苗苗想。
一行人入了凤州,钱飞虎便主动提出要镇守北门,君暝心中虽知他另有阴谋,却也不点破,允了他。
随后,君暝和刘苗苗等人便在凤州府住下。而沈君皓苏清浅两人安排好随君暝而来的将士,再来和君暝汇合。
待到刘苗苗洗完澡,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沈君皓和苏清浅才找上门来。
苏清浅进屋便见君暝正在给刘苗苗削水果,而刘苗苗则半躺在他身上,一脸骄纵。
苏清浅微微有些讶异,垂下眼道:“罪臣见过皇上,皇后!”
沈君皓也跟着行了礼。
刘苗苗倒没在意沈君皓,只是见苏清漪一脸恭顺,心中有些不好受,忙起身去把他扶起,“你我是兄妹,你没有必要对我行礼。你身体……没事了吧?”
苏清浅淡淡道:“多谢皇后关心,罪臣身体无碍。”
“哥?你……你不要这样,以后无论什么情形,你都直呼我名字就行,你这样我听着难受。”刘苗苗有些气急道。
这些日子她一直担心着苏清浅这个冒牌哥哥,也算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没想苏清浅再次见她,却如此疏离。
她知道这个世上讲究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但刘苗苗不希望这些所谓的尊卑凌驾在亲情之上。
她现在提出这些,也想让君暝看清她的本真,她渴望的一种平等,无论对她,还是对她的家人。若是君暝接受不了这样的相处之道,那正好趁早分道扬镳,免得今后他们大家因观念不和而闹得不愉快。
“唉,皇嫂,你怎么就只顾着清浅哥,也不理我一下!好歹我也跟你行了礼的,好吧?”沈君皓不平道。
刘苗苗白了他一眼,“你个小屁孩,滚一边去!大人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哥,她欺负我!”
沈君皓非常不满地看向君暝。但君暝却稳如泰山地坐着,好似这场闹剧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沈君皓心中酸苦着,君暝到底是不是他亲哥?再看看苏清浅和苏清漪,他莫名有些羡慕嫉妒恨……
“苏爱卿,是朕愧对你,愧对苏家!以后没有外人在,你都不用对朕行礼。此战之后,朕定会还苏家及那些枉死的亡魂一个公道!”君暝走到苏清浅面前,紧握住他的手。
摸到他手上的结疤时,君暝一窒,随即又道:“是朕负了你,负了苏家,负了苏家军!”
他的眼神诚挚,苏清浅感觉到他内心的波动,忙抽回手,淡淡道:“只要百姓过得安定……便好,臣未曾怪过皇上。”
沈君皓在一旁看着三人握手言谈的画面,忽然感觉自己像个地地道道的外人……
不过,若是能解开苏清浅心中的结,一切都无所谓。
他走过去,将手搭在苏清浅肩上,嬉笑道:“皇兄,这次多亏清浅哥,若不是他相助,我哪里带得了那么多兵,而且白云山的盗寇都对清浅哥服服帖帖的。要是失去这么一个人才,简直是国之不幸啊!”
“那你今后更改跟苏爱卿学习学习!”
“学学学!最近我天天晚上和清浅哥促膝长谈,收获颇丰,从来没觉得人生竟可以如此精彩!”沈君皓侃侃道。
“我哥需要休息,你还拉着他和你大半夜聊天,小心把他弄出病来我揍你!”刘苗苗扬了扬捏紧的拳头。
苏清浅和君暝见他两人打打闹闹,不禁摇头浅笑,但这样的日子,似乎很不错……
“报!西凉攻城来了!”
正打闹着,忽闻外面传来战报。
☆、交锋
“回禀皇上,西凉军兵临城下,正在强攻北门和西门!尤其是西门那边,大约有十万西凉军正准备强攻城门!”
“北门?”北门正是钱飞虎驻守之地,君暝神色一凛,“北门有多少敌军?”
“北门有数千人,钱将军正在奋力杀敌,想必守住北门不成问题。”报信之人道。
的确不成问题,因为那些西凉军打着进攻城池的幌子,说不定正在钱飞虎的巧妙设计下,准备偷偷乔装打扮混入城中。
到时候钱飞虎成功“退敌”立一大功,而敌军也顺利混进凤州城来!
“皇兄,龙渊的人马在中途耽搁了,至今未到。我们城中现在只有五万兵马,东、南城门各两万,还有一万便驻守在西门,北门我们只安排了几百人盯紧钱飞虎……”
“这几百人,只怕这次要成冤死鬼!”苏清浅冷冷道,“他们对我们城中布局倒是很清楚,知道从最薄弱的地方下手。皇上,臣这便去北门,若是钱飞虎有异心,我便将他万箭射死!”
“我也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