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敢摸虎头的男人是谁啊?武二爷吗?”谭鸣休有一搭没一搭的来回撸着小枝棉服兜帽上的毛在候场,问起刚刚来串门的叶南昇。
“是我在隔壁剧组当武指的师兄……”关小枝记起自己上一件棉服上被他玩秃的帽子,不动声色的伸手拨掉谭鸣休闲不住的爪子。
“那个……你昨晚不只是跟你妹约会啊?”谭鸣休想起那几张料理店的照片,又若无其事的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关小枝不耐的扭头觑他。
“我……”谭鸣休语塞,“我不是闲来无事关心同事嘛。”
“不光我俩,是那个医生学长组局,一起出去玩的。”关小枝抿一口热水暖暖身上,坦然回道。
“医生学长?哪个医生学长?”谭鸣休盯着关小枝后脑勺思考良久,无果。
“神经科张城啊,就是上次去医院看你姐遇到的那个,上次帮了他小忙然后他要请我吃饭,我想把他发展为妹夫所以带了空窗期的小野,去酒吧时他也在,走的时候忘带他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关小枝烦他问来问去于是一股脑全倒给他。
“哦。”是给小野相亲啊。谭鸣休闻言暗暗笑笑,伸手抽走了关小枝的水杯。关小枝扭头,一脸不忿的看着她好不容易晾温的水被谭鸣休灌掉大半。
“啊,活过来啦——”谭鸣休满意的笑着咂咂嘴,揉揉自己冻僵的脸颊。
幼稚的家伙……
在小枝喝了三大杯咖啡,用手机做了四套英语模拟,给谭鸣休包了十五次大衣,跑了四趟腿,以及记完一章半专业课知识点后,历时一天的外景拍摄终于结束了。
“嗯?小清姐你男朋友今天没来接你么?”收工后,关小枝刚上车就看见付筱清久违的出现在保姆车里,于是坐到她身旁随口问道。
筱清一愣,又尴尬的笑笑:“嗯,我被甩了……”她前不久得知那人的初恋回国了,之后便察觉了他渐行渐远的心思,二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着维持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在昨晚挑明了……
小枝察觉自己多言,又笨嘴拙舌不知该如何劝慰,先前小野失恋时都是简单粗暴的大醉一场再睡一觉,清空一段记忆的能力与她干吃不胖的能力一样强,于是小枝建议道:“要陪你喝一杯么……”
“我酒精过敏……”筱清哭笑不得的委屈道。
“咳,心疼你……”关小枝尴尬的摸摸鼻子,伸手抱抱付筱清的肩膀以安慰,筱清顺势倒她怀里嘤嘤嘤。
被挤到后座的谭鸣休抱着胳膊觑着前座抱成一团的两个女人,心说哭哭啼啼的真麻烦……
汽车碾压过仅剩一侧路灯光晕的公路飞驰向前,远离喧闹的郊区已陷入更深的沉睡,在没有星光月色的冬夜里,还未归家的人们也在温暖的车厢中摇摇欲睡,车窗外昏暗的路灯斜斜晕着谭鸣休平和的睡脸,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十分美好的画面……
只是,一个猝不及防又劲头十足的大转弯后……
“咚!”啊,好疼……谭鸣休被车窗玻璃撞醒。
“嗯……咱们今天几点出发去曼谷啊?”副驾上的于念听到动静也不理,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问小枝这天白天的行程安排。
“下午两点嗯……”关小枝倚着付筱清的脑袋半睡半醒的应道。
“哦,那可以晚点起床……”于念揉揉鼻子,努力睁开眼看了看时间,五点十分,又向后一倚,难以控制的打起鼾来。
失去“人肉靠垫”被车窗撞醒的少年捂着脑袋半晌没等到人理会,于是可怜巴巴的抬起一双泪盈盈的眼睛看向前座相互倚靠睡得安稳的清枝二人……宝宝也需要安慰……
被一车瞌睡虫感染得直打哈欠的司机大哥强打精神:老子才需要安慰!
☆、第十九章萨瓦迪卡
“啊——十一点半啦!”被司机大哥的电话吵醒的于念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唤醒一个清醒的早晨。
接收到警报信号的小枝和谭鸣休一个鲤鱼打挺,眯着半睡不醒的眼睛回了回神,拖起还没清醒的灵魂同步冲向洗手间,然而……门关着……
“抱歉抱歉,你俩去楼下吧,我有点闹肚子……”于念抱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鸣枝二人凶悍的对视一眼,“我先。”“你先。”嗯……友好达成共识……
于是谭鸣休刷牙洗脸,关小枝帮薅发定型,谭鸣休去上厕所,关小枝去备新衣,谭鸣休穿搭完毕,暴力洗漱装备完的关小枝又冲来按着谭鸣休的脸分秒必争给他化妆……啊啊啊!所以说现在这个紧张的情形下为什么还要画眼线!
“因为眼线跟今天的造型比较搭啊……”谭鸣休表示无辜,“啊啊啊疼!”眼线笔戳到了眼球……
去你的搭不搭……关小枝最终选择放弃挣扎,她抖抖抖的手跟谭鸣休画眼线的功力不相上下,于是连忙祭出机场私服大杀器——墨镜。
一通鸡飞狗跳的忙乱后,关小枝把最后一个行李箱丢上车,一个健步开门坐定并系好自己跟谭鸣休的安全带,最后指点江山般的通报一句:“出发——”动作一气呵成毫无赘余简直典范,然而……
沉默……
随即司机大哥未见人先闻其声的笑呵呵奔回来:“哈哈哈,你们起晚了,我趁机去买了袋红豆鲤鱼饼路上吃——”
压抑的迷之沉默……
“咳,这,这就发车!”司机大哥默默将凑到嘴边的鲤鱼饼放回袋子,神速的开始动作。
“你吃么……”司机大哥想起谭鸣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