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现出来,但私下诅咒辱骂的话说个不停。
这天开了个早会,面对呈上来的报告,梁叙大发雷霆,“砰”的将文件夹往垃圾篓里一扔。
“呵,把我当成废物在糊弄是吗?”
“我他妈让你们先做一个大数据研究和开发构想,还交上来是什么?”
在公司待的时间比较长的男人出声,“梁总,这是我们整个团队交上来精华,您可能不太懂。”
话里的意思是,不自己看不明白还在那里瞎叨叨。
梁叙往后一仰,“我不懂还是你们不会?混日子是吧?不想干就滚?北京城里遍地是人才,还真的不缺你们几个。”
这下子就没有敢当出头鸟了,这公司工资高福利好,跟同行比起来还轻松许多,没有人想被开除,脑子又没坏。
梁叙扫了几眼,收起下颚,仪态威严,看不出二十一岁的痕迹,“今天把话说明白了,也省的你们要死不活的,十二个人分为两个团队,按照我给的设计,各自交一个提案上来,择优录取,有奖励。”
他也不吊人胃口了,“奖励不是车也不是房。”
“嘁。”这声没听出来是谁的不屑。
梁叙继续说:“直接用钱砸,三十万奖金六个人平分,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底下哗然,新来的总监一出手就这么阔绰。
梁叙也不跟他们多说,言尽于此,都是人精了,早就会权衡利弊了。
对这个游戏项目,他势在必得,他要一点点吞噬对手的市场,将那个人从高处推下来,让他摔的粉身碎骨血肉模糊,让他掉落进深渊,在最底部被侵蚀,一点点的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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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是灿烂的。
梁叙正式上任之后,去宋词学校里陪她上课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也早就把他的嘱咐忘到脑后了。
大学空闲的时间多,生活也丰富多彩,没有兼职的时候,宋词也不想闷在宿舍里虚度光阴,和相熟识的好友三两结伴出去游玩,大多数张文浩也都在,没有人绝对这是不对的。
她、汪多米还有张文浩趁着天气好找了个小公园去野餐,吃了个圆肚儿三个人才返程而回。
快到宿舍,张文浩的双手跟僵尸一样搭在她的肩膀上,跟在她后面走路,“词啊,你走慢点,我跟怀了五个月似的。”
宋词的肩都被他压垮了,沉痛道:“不止五个月,依据重量都快十个月了。”
真特么沉啊!
张文浩顺势勾住她的脖子,她的脸不得已贴到他的胸口上,凶相毕露,他威胁道:“我掐死你信不信?”
“掐吧掐吧,命都给你。”
“我的词啊,你真的好可爱啊。”
宋词受不了他肉麻的样子,拍上他的脸,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边冲他做鬼脸边说:“略略略。”
“你别跑。”他追上来。
宋词边跑边笑,“浩浩,你身怀有孕不能跑啊。”
两人追追打打,玩到宿舍门前。
“嘿,最后我还不是抓到你了?小傻个。”张文浩冲上前,捞住她的手腕,嘲笑道。
梁叙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他在楼下等很长时间了,目光阴冷,如同淬了冰,寒气迅速在周围扩散。
宋词才看见他,微怔,等不及她有所反应,梁叙气势凛冽朝他们二人走来,皮鞋踩在地上的响声一下下敲在她的心上。
宋词往旁边一跳,离张文浩远远的。
可是已经晚了。
梁叙扣住她的腕,极致的笑绽放在他清莲般秀致的容颜,却平添些些极端的冰寒。
“你、骗、我?”他咬牙切齿,这三个字说出来用了全力。
“我我我……”
多说无益,全都是谎话。
她是真的骗了他。
梁叙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他怕自己失控会伤害到他,暴戾的脾性压在深处呼之欲出。
“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
梁叙往后倒退,双手抬在半空中,“求你,这会不要开口。”
宋词脸上的血色随着他的消失也消失了,指尖冰冷,头昏脑涨,眼眶中的血丝越来越多,站都要站不住了。
她不怕梁叙责骂她,她更怕他跟高二那年暑假一样,信讯全无,不理她。
宋词恍然回神,慌忙紧张的掏出手机,“我要跟他解释,他生气了,他生气了。”
谈恋爱啊,真的是件伤心的事情。
有多认真,受到伤害就有多大。
梁叙的手机一直关机,一个下午她都没有打通过,七八点时,宋词跟汪多米说了一声,背着包打算去他家亲自找他。
肖寒屿半路堵住她,将人拖到校门口美食街的一条深巷中,不只是他一个人,他身后还有几个专业的保镖。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纯净的白色头发被染成了纯净的黑,肤白如玉,邪气的五官,穿着黑衬衫和西裤,脖颈往上的肌肤露在空气里,原本戴在他身上的金钱包装被他亲手撕开了。
这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他。
每个人都有两面性,一个是装得,一个是真的。
肖寒屿的五指掐着她的下巴,唤了一声,“宋词……”
他说:“请你去我家坐一坐了。”
宋词上牙磕着下牙,随机应变,“改天,我一定去。”
她在暗中使用藏在背后的手机,凭着记忆滑了下屏幕,点了最左边的那一块,那是数字键“1”所在的位置。
那是快捷拨号键,可以直接通上梁叙的号码。
肖寒屿是想把她的下巴给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