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红烧肉。”
宋词一屁股坐在餐桌前,端过碗,“那我就吃一碗。”
宋妈先前吃过了,这会就忙着准备明早要用的面粉,弄好之后,宋词也吃完了,她这才随口提了一句,“听说你们学校就要分文理科了对吧?”
宋词擦干净嘴边的油,“好像是,五月份分文理。”
“你想好读文读理了吗?”对宋词,她要求是不高的,考个本科,将来不用和她这样艰难的混日子就好。
“妈,你想让我读什么?”她自己是个没主意,这一晃就快高三了,快的她反应不过来。
“你自己喜欢读什么读什么,我不逼你。”
宋词是想上大学的,高三拼一年,她撑死了能念一个二本,不过她也乐观,要是跟中考那样,超常发挥加祖宗保佑,说不准就上一本了!
“妈,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恩。”
宋词爬到阁楼上,才敢把自己宝贵的老人机从裤兜里掏出来,她是想打个电话理。
这事得慎重。
号码没拨出去,她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声音巨大,宋词捂住音筒,狭小的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宋词挂掉了,害怕是诈骗电话,因为她的手机号码没多少人知道。
那人坚持不懈,又打了好几个。
这老人机又没有拉黑的功能,宋词硬着头皮接了,心想着,电话一通,她就冲那头喊没钱没钱。
梁叙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不正经的喊了声,“媳妇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固定在早上九点更新吧
早九点没有就肯定是晋江抽了~
有意外会通知哒
今天一如既往是甜甜的饼!
最近天气辣么好~冒个泡八~
第19章(抓虫)
宋词趴在床榻上,因为他这句话,整张脸都埋进了棉被中,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听见他闷声的笑才恢复正常,他这是拿之前的话跟她打趣呢,当不得真的。
“谁是你媳妇儿,你别胡说八道。”宋词翻身而起,盘着腿坐在床中央。
梁叙立在窗前,视野开阔,远处的天空中繁星闪耀,一颗一颗的像是能数清楚,她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他的耳边,捏紧了手指,他转移话题,“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手机号码的吗?”
宋词一拍脑门,“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没告诉过你,你也从来没问过。”
号码是他从张文浩哪里威逼利诱弄来的,自己去问她,就没什么惊喜了。
“你问了我也不告诉你。”
“你真无聊,没事我挂了。”阁楼的隔音效果不好,她妈走到楼梯口,就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梁叙拉上房间里厚重的黑色窗帘,坐在椅子上,背往后一仰,声音竟然能听出丝丝疲惫,“别挂,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吧。”
深夜难眠,也难熬。
宋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只要往床上一趟,眼睛一闭就能睡得死过去的人,她理解不了无法入睡的人。
“聊什么啊?”两个人的关系比一般的同学要熟悉,可又没有熟稔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他和张文浩是不一样的。
梁叙长叹一声,“算了,你把手机开着,我听听声就好。”
宋词捂着嘴,声音放低了不少,就怕惊动了她妈,“那我就放在枕头边,你这毛病可真奇怪,这样就能睡着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梁叙笑道。
“不理你了,我洗澡去了。”宋词最讨厌别人逗她,烦人。
宋词的房间里是没有卫生间的,她从衣柜里翻出来要换洗的衣服,抱着衣服就去冲了个澡,等她弄的干干净净回来时,还捡起手机看了眼,手机屏幕还亮着,梁叙还没有挂。
宋词铺好被子,爬上床,头靠着软软的枕头,呼呼就入眠了,睡过去之前,她还在想,梁叙一定是喜欢她。
梁叙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白色的墙壁和黑色的床单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毫无血色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白,眼眸低垂,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笃笃笃”房门的响声惊动了他。
“我可以进来吗?”这是赵蕴卓的声音。
梁叙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放,穿好拖鞋走到门边,大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的把门给打开了,“妈,有什么事吗?”
赵蕴卓还是一副淡然无争的模样,“到客厅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讲。”
梁叙跟着她进了客厅,赵蕴卓往沙发上一坐,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也给他倒了一杯,她轻抿了一口,而后问:“又睡不着了?”
“恩。”
夜越深,困意就越浅,多数时候梁叙就只是睁着眼,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你就是一天想太多了,才睡不着的。”赵蕴卓对儿子的失眠也无能为力,只能是尽量开解他。
梁叙也喝了一口她泡的花茶,闻着很香,但喝起来偏涩偏苦,一丁点甜味都没有,他直截了当,“妈,你直说吧。”
儿子从小就聪明,铺垫够了,也是时候开口了。
她放下杯子,望着他,“你父亲想让你出国念书。”
梁叙眼底闪过讽刺的笑意,勾唇讥诮道:“谁?”
梁叙和梁其远关系崩的一塌糊涂,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了,现在的他们一见面就是天翻地覆的争吵。
赵蕴卓放下杯子,开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我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