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晾你也不敢。”抽完疯的皇帝陛下默默地开始批奏折。
一刻钟后……
“黄安,你说既然不是她嚣张,那是不是朕吓着她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天都没动静?”
“回陛下的话,陛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黄安想,还是含蓄点好。
“苏盼兮这女人傻乎乎的,大概是想不明白了。”
“是……”
“是你个头,再怎么说她也是主子,哪容得下你说三道四的。”
“……奴才不敢。”
“可平日里看着也挺精明的呀,怎么这时候犯起傻来?”
沉默是金。
“朕问你话呢,杵在那儿做什么?”
“……”心好累。
又比如某天。
间接性抽风发作的皇帝陛下想临幸后宫了。
“黄安,你替朕决定吧。”
“回陛下,奴才不敢。”
“朕让你挑就挑,还怕朕打你不成?”
“是……陛下,这苏贵妃可好?”都是苏家的,一个失宠一个得宠才能保持平衡,黄安心想。
“朕不想见苏家的。”
“那,魏常在?”长得美。
“太娇弱,朕伺候她还差不多。”
“李夫人?”温柔安分。
“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朕不如去佛堂算了,更清净。”
“……”
“这后宫这么多人,还挑不出来一个?”
人倒是挺多,可您谁都不满意啊,黄安苦着脸,他算是明白了,除了披香殿那位,谁都入不了这位的眼。
“奴才知罪。”
“跪下做什么,起来接着挑。”
“陛下,奴才实在是不知陛下喜欢哪位主子。”
“挑个平日里安分点的,又不能太闷了,活泼点,又不能太活泼,啧,就是能看眼色的,也不能只知道谄媚逢迎的……”穆景行越说越矛盾,最后只能说,“总之你看着办,再挑不好就去门口跪着。”
黄安苦笑,除了第一条,其余的简直就是再说钰嫔嘛,可这他哪儿敢说。
跪在宣室殿门口的黄安暗暗下了个决定,为了不至于哪天突然尸骨无存,他必须去一趟披香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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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殿
月皎疑惑地看着突然到访的黄安。
“黄大人,是陛下有吩咐吗?”
“不是,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问你,这几天钰嫔主子可有什么不对劲儿?”黄安将月皎拉到院子外边。
“没有啊。”月皎不明白黄安是什么意思,说道,“钰嫔主子和往常一样,并无什么不同。”
“陛下这么多天没来,钰嫔主子就没有一丁点儿着急?”
“陛下不来,主子着急也没用啊。”月皎的语气颇有些随意,让黄安不由得感慨,还真是什么主子有什么奴才,都这么缺心眼。
“陛下不来,你家主子就不能过去?”黄安怒其不争地点了点月皎的脑袋,觉得里面都是浆糊,“送个汤汤水水的,陛下不就消气了吗?”
“黄大人,陛下下了旨,主子没抄好宫规之前不能踏出披香殿一步,怎么可能去送什么汤汤水水。”要不是对黄安还有畏惧,月皎都想翻个白眼了。
“那宫规抄的如何了?”黄安差点忘了这回事,“这都几天了,也该差不多了吧。”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大人不如直接问主子去?”月皎不敢说其实她家主子压根还没动笔。
黄安是真的对这个宫女无话可说了,这要是搁其他宫,顶多就是个扫院子的。
“若是大人无事了,奴婢就先回去了,主子该找奴婢了。”
黄安挥挥手,让她走,自己在原地站了会儿,想了想既然都到这儿了,不如就进去问个清楚吧。
“见过钰嫔主子。”
“有事儿?”
“没,没有,奴才就是来问问主子的宫规抄的如何了?”
“本嫔记得陛下可没有定时间。”苏盼兮一脸不耐地看着黄安。
“是,钰嫔主子说的对,只是……钰嫔主子早些抄完了,不就能早些出去了嘛。”
“本嫔在这儿住的好好的,为何要出去?”苏盼兮一脸迷惑地问。
黄安语塞,心想这钰嫔果真不同一般,正常人哪儿会问这个。
“最近本嫔忙着呢,没时间抄,你若是无事,也早些回去吧,本嫔还困着呢。”
忙着……睡觉?黄安觉得苏盼兮脑子大概真的全是浆糊,失宠也是活该,不想再说什么。
没想到刚回宣室殿,就被穆景行抓了个现行。
“去哪儿了?”
“回陛下,奴才……”黄安迅速地想了想撒谎被揭穿的几率,决定实话实说,“奴才去了披香殿。”
穆景行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问,“宫规抄的如何了?”
大概是是想起了自己吃闭门羹的时候苏盼兮的理由,穆景行问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特别狰狞。
黄安一个哆嗦,颤着心将自己从披香殿听到的一字一句重复了给穆景行听,只求自己能不被牵连。
“没时间?还没抄?嗯?”穆景行嘴角泛起了冷笑,阴森森地重复道。
“是,钰嫔主子是这么说的。”
“她这意思,是一辈子都不出来了?”穆景行气急而笑,狠狠地拿起案上的砚台砸了过去,“那她就在里面待一辈子吧。”
黄安认同地点点头。
沉默了片刻,穆景行叹了口气,“朕倒是从未见过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