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说是把两者结合,虽说只有型,也是摸着门道了,看在是女孩子,还是这个年龄的份上,尤为难得,要是能写出形的人,那可真是开阔大气之人。
姜氏又继续说下去,“工笔画和水墨画在她这个年纪来说,也不算差了,只不过想要凭着画这一道考进太学院,难度有点大。然而她的棋艺,却让我惊诧不已。”
“哦?如何说?”舒修儒来了兴趣,询问道。
“我败了。”姜氏沉默片刻,终是说了这句话。
舒修儒着实惊讶了,妻子棋艺的水平他是的,平常他在家也喜欢与妻子对弈,如今侄女儿竟然能让妻子承认失败的现实,难道侄女的棋艺真的这么厉害?
姜氏叹息一声,声音里含着赞赏、带着惋惜,“果断、狠绝,舍得断尾求生,然而小小年纪却思虑过多,难为她了。”
“二郎,你很不必担心了,华娘必会考上太学院。”姜氏断言,说得干净利落、痛快果决。
舒修儒默了默,末了说道大嫂生了两个好儿女,可惜了。”
两人都话里的大嫂是谁,姜氏没有接话。
最后还是舒修儒翻了个身,搂着怀里柔软的腰肢,轻轻拍了拍,“夜深了,我们也安置吧。”
章节目录第17章他回来了
这天早上,过了平时请安的时辰,舒嫣华等人还聚在老关氏的福寿堂。
外院的小厮不断来回福寿堂禀报。
“回老,侯爷已经回到码头了,二老爷并大少爷已经接到了侯爷。”
“回老,侯爷他们进了城门。”
“回老,侯爷他们回到朝门大街了。”
关氏有些激动站起身,梅氏连忙搀扶她,满心欢喜的说,“回到朝门大街了,想来不用一刻钟就能到家了。”
关氏往外走去,想要去到二门等,姜氏连忙搀扶着另一边,劝道:
“母亲,您就在这里候着就是了,哪里需要劳动您去二门等候,侯爷要是您去二门,可要心疼了,也会说我们不懂事,让您大冷的天还往外跑。母亲,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您呀,安安心心在这里等着,侯爷回家肯定是先来见您的。”
梅氏也劝道,“是呀,母亲,您不用担心,我与二弟妹去二门候着就是了,万不可劳动您。”
舒修和是孝子,这大冷的天要是让关氏在二门吹冷风等候,姜氏是二弟妹,舒修和不好埋怨,她做妻子的,就要承受他的责怪了。
大过年的要赶回到祖地祭祖,连元宵节也没在家过,她可不想一回到家里就遭他不满。
关氏激动的心也渐渐平复,其实如果不是这次的祖地的事太大,让她心有不安,也不至于听到的事就如此失态。
关氏坐回罗汉床上,朝梅氏等人挥挥手,“你们去二门候着吧,侯爷也快回到家了。”
梅氏和姜氏带着家里的孩子向关氏行了一礼,齐齐往二门而去。
舒妍玉满心欢喜的牵着母亲的手,想到要见到的爹爹,心中满是欣喜,也没有了平时喜欢黏在舒嫣华身边的劲儿,自然也就没有她的不对劲。
舒嫣华走在所有人最后,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看着前面那群人,包括大房的庶女舒燕巧也是满脸期盼的样子,只有她一个人沉默不语,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笑意。
就要见到那个人了,不,那都不是人,就是个畜生不如的,有时候她都深恶厌绝身上流着一半那个渣滓的血。
“姑娘,可是身体不适?”冬儿贴在舒嫣华身边小声的问道。
冬儿很担心,怕自家姑娘的身子骨经过上次吹风之后落下病根,十二岁的小姑娘,生一场大病可不是说笑的,眼见这些天齐妈妈每天都炖药膳给姑娘吃,也没见姑娘脸上长点肉。
可今天是侯爷回家的日子,大家都满心期盼欢喜的,姑娘要是说不舒服,就是找晦气,怕是回家的侯爷以及老都会不高兴,因此冬儿也只敢小声的贴在姑娘身边担忧的询问。
舒嫣华看着冬儿关切的眼神,缓缓的、缓缓的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没事,就是很久没有见父亲了,有点想念他。”
可不是,都隔了一辈子没见面,隔得太久了,久到她心脏都抽搐的痛。
冬儿的声音让她从巨大的仇恨中醒神,她舒修和此人最是善于察言观色,加之又对他们兄妹面上一套,心中一套,如果她表现出了不对劲,他一定会怀疑的。
舒嫣华极力压制心底的怨恨,心底默默的念着往生经,让平静下来,脸上也露出了欢快的笑意,主动往姜氏身边站着。
姜氏见到舒嫣华,眼角余光看到梅氏身边左一个站着的亲生舒鸿文,右边站着舒妍玉,连舒燕巧也站在舒妍玉身边翘首以盼,心中怜惜更甚。
她伸手牵起小姑娘的小手,摸到她的手暖和和的,放下心来,与两个一起站在梅氏身后一步等着侯爷。
舒鸿博揉了揉舒嫣华的头,对上小姑娘清澈的眼眸,朝她露出一个暖暖的微笑。
舒嫣华也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人群突然有些躁动,就听舒妍玉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爹爹,您了。”
舒妍玉挣脱母亲的手,飞奔的朝着当先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奔去。
“玉儿,爹爹身上风尘仆仆,你不要凑上来,当心弄脏了你的衣裳。”
男人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丝笑意,几分心疼,满心的怀念。
只从声音就能听出这是一个疼爱子女的好父亲,连小女儿衣裳这种小事都记挂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