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来看画展,陌生而高雅的环境,处处都觉得分外新鲜。
反射着头顶吊灯光晕的木质地板被擦得一尘不染,踩上去都能映出人影来,空间大而空阔,周周转转像迷宫一般错落有致,周围雪白的墙壁高耸直立,每隔一段距离挂着一幅或大或小或高或低的美术作品。
每一幅画框顶端都并排放了几盏射灯,白色或蓝色的灯光自上而下打落下来,在特定的环境氛围中,那些以往看过很多次的画现在再看忽然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从前,在兰盛里,许许多多的画摆在地上,或是随意的挂在墙上,每次看到只会觉得好看。
颜色好看,形象好看。
除了好看再找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而现在,才真正感受到眼前的是一幅美术作品,仿佛蒙蔽了灰尘的珍珠终于破壳而出站上了原本就属于它的制高点。
她好像此时才看到了它的价值,通俗一点就是,看到一幅画背后白花花的银子。
以前,在兰盛里,她可以随意的把任意一幅画搬来搬去,而此刻,却不敢伸手过去轻轻摸一下光滑的镜面。
……
光遥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画,手指忽然被一股小巧的力道扯了扯,低头时看见小孩子仰着脸朝着另一边指了指,示意自己跟他过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一幅画前面站了太久。
看见别人都在拍照,才想起来拿出手机,匆匆忙忙拍了几张照片,写稿子也需要照片素材,多少都要拍几张。
她看的太走神,差点给忘了。
……
流转在耳边清淡柔和的钢琴曲悄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