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现在多想自己也能跟电视里“都教授”一样,一下子来个时空静止或者时空倒流,自己悄无声息的删了他手机上的短信。
恨恨的咬了会儿手指,忽然——
对了,删短信!
脑子灵光一闪,陡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啊!
还有简月能帮她啊!
神经紧张的拨着电话,心里默默念着他一定还没、一定一定不要看到短信……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电话响了两秒钟就被接听,简月在客厅里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含糊不清的喂了声:“光遥姐,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简月,你小叔睡了没?”
“我小叔?”往楼上瞅了眼,“干嘛?他已经在画室里待了一晚上了,电话也不接,连晚饭都没出来吃。”
电话不接?
“呼”的松了口气。
……
挂断电话,简月看着手机里的屏幕截图笑得前仰后合,大花二花一左一右站在电视旁边互相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凑过来,摇头晃脑的吐着舌头,往沙发上扒拉着要去抢手机。
简月一狗拍了一巴掌,躲来躲去手机还是在前后夹击之下,被机智的二花叼了去。
“哼,你们两只就知道欺负我!”
唾弃一声,憋着笑起身悄悄往楼上卧室走。
光遥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却根本不跟她说短信到底发了什么内容,但简月好奇心太重,非得说必须告诉她到底发了什么短信,才肯帮她。
简席言每次画画时手机都是不放在身边的,而且独自一人待在画室里长时间都不会出来,简月对这一点相当清楚,只要她不发出巨大吵人的声响打扰到他,自己可以旁若无人的在家里这里那里随便干什么都行。
即便如此,还是因为心虚的缘故,上楼时故意放轻了手脚,蹑手蹑脚推开虚掩的卧室门,环顾一圈,在床头柜上找到倒扣着的黑色手机,顿时一喜。
赶紧跑过去,按亮屏幕,果不其然看到新消息框里显示着短信的前几个字。
还好,短信未读。
可是,盯着屏幕……当下犯愁了。
她竟然忘了还有密码这回事。
时刻警惕着回头看看敞开的卧室门,再回过头来摸着下巴思索一番。
小叔的生日?
不对……
再试试农历生日?
也不对……
还有什么?
那……手机号?
还是不对……
总不可能是光遥的生日吧?
她的生日自己也不知道啊。
……
想的太过聚精会神,一时间忘了回头警惕,直到身后传来几声窸窣的脚步声,陡然反应过来回头的时候简席言已经走到了床尾。
“咣当”一声巨响,吓得她背在身后的手一滑,手机没拿稳掉在坚实的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在干什么?”
简席言单手掐腰,蹙眉瞧了眼地上自己的手机,审视的冷倪她一眼。
“呃……没什么,就是——”被抓了个现行,她绞尽脑汁,支支吾吾,“就是我看你手机充满电了,所以帮你拔下来。”
“手机充满电?”简席言清透的眸子微眯,慢悠悠抬手抱在胸前,气势十足,仿佛一眼能把人看穿,“充电器在这里,你从哪儿把手机拔下来的?”
他一抬手,白色的数据线一下子映入眼帘,简月顿时目瞪口呆,“啊”了下,往后一退一脚踩上地上的手机。
简席言冷眼一撇,不想再跟她废话,充电器往床上一扔,直接扯开她,弯腰拾起手机。
光遥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简月下意识凑上来要抢手机,直接被一记眼光射过来,不怒而威的气势顿时吓得她不打自退,捂着脸灰溜溜的跑出去,又倒退几步,趴着门框“偷偷”观察后续发展。
一边心里默默:光遥姐帮不了你了啊……
卧室里,简席言狐疑的开了手机,按了下电源键输入密码,一眼看见屏幕上凑成一行半的短信——
“紧急救援,简席言那厮太难搞,你还有什么招没??”
看完,足足愣了五秒钟。
太难搞?
……
一眼掠过,连他都被噎了下。
换了只手拿手机,眉眼微蹙,看到发信人后面两个字,忽然要笑不笑的抽了抽嘴角,回头往门边冷冷的扫了眼。
偷看又被抓包……某作案未遂的“嫌疑人”极度惶恐,掉头顶风而逃。
这边,刚经历“绝处逢生”的光遥躺在床上还没为自己的机智感叹一把,就接到“同伙”的通风报信。
电话里,简月语气幽怨,心怀愧疚:“光遥姐……我真的尽力了,但我打不开我小叔的手机密码,而且还……”
“所以……”她提了口气。
“所以,我小叔看见短信了,姐姐你自求多福吧。”
咣当……光遥如坠冰窖。
——
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就像小时候不小心打破了一只茶杯,悄悄把陶瓷碎片收起来,藏着掖着怕被家长发现的小朋友一样。
往事如昔,历历在目。
第二天,周末。
光遥站在兰盛里77号门口徘徊踌躇了十分钟,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可是好像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愣是不敢推门进去。
直到小尔妈妈送孩子过来,在门口遇见她,看见小朋友忽然眼睛一亮,终于有个做伴的。
光遥领着小尔进去时,简席言站在桌后,手撑着桌面弯腰盯着电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