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几秒,到嘴边的话及时转了个弯儿,低垂着目光盯着自己脚尖反射的光影,她硬着头皮小声说:“没……不怕。”
简席言闻言挑了挑眉,倒是对她的这个回答有点意外,转过头,垂下眼目光恰好落在她黑亮柔软的发梢上,电梯厢顶明亮的灯光散落下来,照在细密乖顺的发丝间,如水波般盈盈生光。
光遥低着头,耳边零散的碎发隐约遮挡着露出来的半边侧脸,一只手紧攥着墙边扶手,指尖用力得微微泛着青白,他微蹙了下眉,沉凝了一瞬。
还没松口气,下一刻,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简席言嘴边隐隐勾起一丝弧度,弯腰拍了下大花脑袋,眉眼一挑,大花立刻心领神会,听话的转了半圈从他后面绕到另一边,站在两人中间,晃了晃尾巴,然后对着光遥亲昵的嗅了嗅,紧紧贴着脚边蹭了又蹭。
大花一动,二花也紧跟着站起来,晃着身子,两只大狗一活动,本就狭小的空间愈发的滞塞,光遥感受着脚边柔软的触感,即便穿着厚厚的保暖裤,依旧紧张的瞬间浑身寒毛直竖。
她不但怕狗,对那些毛绒绒的小动物都亲近不起来。
顿时吓得脸色发青,呼吸凌乱,手背在身后紧紧扣着扶手,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慌乱之际,忽然听见他冷淡的声音,带着一丝隐约可察的笑意:“这就是你说的不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