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听他问:“你在这里的时候一般带它们下去几次?”
“一天……三次。”
或者……有时候还要更多……
基本上只要一闹腾就会下楼。
她心虚极了,好像错上加错,头低的更低,任凭水龙头哗啦啦的淌着水也忘了去关。
直到眼前伸过来一只手推上开关,又接过她手里的紫菜。
视线沿着眼前的手往上看,稍稍抬头,见他也在看着她,眉目微皱,好似有些无奈的抿了抿唇:“就让你照顾了几天就把它们给惯坏了,管都管不了,无法无天……不顺着它们还吵着要找你,再这样不敢让你看了,你再看几次就得直接让简月领回去自己管了。”
他本就闲心不多,最近几天又忙,大花二花听话还好,一吵闹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一块踢出门去赚个清净。
馄饨已经全部下锅,咕噜咕噜的翻着滚,她用极小的声音嘟囔:“我只是答应你和简月了,想把它们照顾好了,也没想过会这样……”
简席言用勺子推了推锅底,听声音不对劲儿,转头看去,见她低着头立在水池边明显情绪不佳。
他本来也没跟她就这事生气,用的也是半开玩笑的语气,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敏感,沉默半响倒是想到什么缓解气氛:“今晚你来的时候大花二花大概知道是你,我洗完澡从楼上下来它们已经在门口扑腾了好一会儿,一看见我就扯着我给你开门。”顿了顿,他缓和了语气说:“估计现在你在大花二花心里的地位比我都高,也就仅次于简月了。”
光遥要笑不笑的干硬着咧了咧嘴角……什么地位高,哪里地位高了,明明就是看她好欺负而已……
下锅的馄饨也不知道是先前隔了太久还是……出自她手的原因,没一会儿几乎一半都破了皮,有少量肉馅漂在水面上,引来他一句半是奚落半是揶揄的:“技术不到家。”
见她回头凑近锅底看,简席言勾了勾唇没什么同情心的补了句:“跟你的画一样,估计还多说了……”
她心虚的低头摸了摸鼻尖。
客厅几声扑通声,大抵是锅里肉馅散发出来的香味引得昏昏欲睡的大花跟二花食指大动,竟然觉都不睡了,循着香味从客厅一路跑到餐厅里,“汪汪”几声东张西望的围着餐桌转圈圈儿。
她回头,替两只询问:“能给它们吃吗?”
“才喝了奶吃了狗粮,不给吃。”
好吧……那就没你们的事了。
光遥扭头可怜兮兮的望了两只一眼,果断跑去把厨房隔断的玻璃推拉门拉紧关上。
严丝合缝,把两只阻隔在外。
听见动静,简席言回头看了眼,挑了下眉意思是问怎么回事。
“怕它们闻到味儿会忍不住……扑进来。”
能闻不能看,能看不能吃,对于吃货来说,此等折磨是会被逼疯的……
他从锅里捞馄饨的动作一停,闻言重新回头神情古怪的打量她一眼,半响才想起把手里的一碗馄饨递给她:“多吃点,好好补补脑。”
她下意识伸手,脑子懵懵然的看着他。
他收回手,慢慢的笑开,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年幼无知的小孩子:“狗的嗅觉比人类灵敏几百万倍,你认为一扇门能挡得住?”
被他嘲笑的口吻激得有些无措,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滚烫的碗底烫的指尖发疼才不得不往餐厅跑,然而一转身,玻璃门外大花二花盯着她手里的碗,那两双急切的眼神,扒拉着玻璃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入……
好傻……好蠢好天真哦……
默默吐槽了自己两秒钟,只能重新把馄饨端回去,放在橱柜上……怎么办,出不去了……
简席言不用看也知道怎么回事,从角落里拎了一只高脚凳放在橱柜前,让她坐在这里吃。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转身从冰箱里翻找了会儿,拎了根细小的香菜出来。
光遥坐在凳子上,完全还没有吃的想法,转头去看他。
厨房锅台上的抽油烟机安装的位置有些低,简席言身高体长,站在下面,必须微微低头弯腰才能不碰到头,外加刚才低着头在柜子上分拣馄饨,时间一长,后脖颈有些发酸。
他一手握着锅铲把第二碗盛出来,另一只手覆在后脖颈上轻轻揉了两下,这一个微小的动作恰好被寻过来的目光看见。
光遥视线盯住他落在后颈的那只手,有一瞬间的失神,刚洗完澡的后颈皮肤白皙湿润,还残存着面粉的指尖划过,留下几道淡淡的粉白色痕迹。
失神过后,她忽然想到什么,多起了一个念头,忍不住小声问了句:“你脖子……怎么了?”
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简席言一愣,收回手无意道:“没事儿,算是职业病,以前落下的病根,坐的时间长了或者低头弯腰有点难受。”
说完,见她还盯着自己看,无奈又补了句:“这几天有些忙,休息一阵就好了,没大碍。”
简席言转头继续去捞留在锅底破皮的馄饨馅,光遥想到下午池教授对她说的那番话,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冲动,冲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漏勺,夺过碗:“我来弄吧。”
简席言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挤到旁边,光遥越过他站在锅台边。
机械般的在水里搅动着漏勺,背对着身后的人,思维混乱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从小独立自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