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自然是先去找君上献策的。
许青珂看着这人背影,嘴角轻微幅度扯了下,但笑意并不入眼底。
这个傅太何有点意思。
“许大人!”
“哎呦,许大人,您来得可巧~”
“来的真是时候,刚好见到许大人。”
这些人拦不住心急火燎的宠臣太尉大人,但能拦住不紧不慢的许青珂。
官位比她低的,顺理成章谄媚低下,官位比她高的,基于各种权衡也得对她好言笑色,一个官做得够不够风生水起,从她下马车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她才一落地,附近不少官员就惊愕之下纷纷赶来了。
哎呦,这许青珂竟还是跟太尉大人一起来了,不是说三司不和吗?怎的关系还挺好的样子。
“听说张端濡那案子,傅太何破不掉,还是求了许青珂去帮忙的,这刑部的人嘴里没把门,那王泽又是个老实藏不住话的,连过程细节都抖搂出来,可把我都听傻了。”
几个老臣跟钟元远远看到宫门口的热闹,倒也没什么鄙夷心态,左右做官难做,清官是一种,贪官是一种,还有多种多样的,不钻营不苟且的总是很难在官路上走得好的。
除非自甘清贫能忍低潮。
但许青珂这种才能超绝近乎妖孽的,那又是两说了。
有谁能以十九得探花入官场如斯风华的。
许青珂也并不享受这种尊容,她客气寒暄后,走向钟元等老臣,抬手作揖。
言士郎倒台,太尉傅太何又是个混人,如今朝野上下端是以钟元为首的,加上他名声不俗,又是老臣,民间对他呼声也挺高,已有人断言不久后钟大人就要问相了。
是以许青珂对他尊重也是有道理的,但她对老臣一贯礼数周全,从未因为一时崛起而轻慢于人,这让老臣们嫉妒他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宽容,不至于出手打压。
当然了,言家都被她用了几个月时间抄了,他们好像也没那能耐。
“又非朝上,不必多礼,小许今日又处理了要案了?看你似有倦色。”钟元问道。
“倒不是要案,只是累计沉案,灰尘颇重,看着烦心而已。”许青珂语气平淡,但老臣们怎听不出其中的讥讽,只是有没眼力见的人凑上来,纷纷说有许青珂在,他们部门累计的要案都不怕没人破了。
“让我破?”
这些占位食奢肚满肠肥的官员谄媚点头,许青珂却是一笑。
“那要你们何用。”
她离开了,在场这些官员一个个脸青发红,十分愤愤,甚至有人跟钟元告状说许青珂小人得志十分傲慢。
“本阁在的,也听到了,但她说的挺好的,自己地头的事儿自己都处理不好,那要你们何用。”
举办灯节晚宴的地方名为雁月台,十分宽敞,而且也有高度,六十六步台阶,三十亩地宽敞,站在那儿,可以从皇宫之中远望到偌大的邯炀城张灯结彩,只是这灯光还不明朗,因有黄昏晚霞重色添彩。
霍允彻站在台上听到一些动静,转头看到许青珂拾阶而上,那橘黄带金的霞光落在她身上,似蒙蒙的雾气,是有仙人垂涎她的美色因而化雾来纠缠吗?将她渲染得这般美色倾城吗?
美好得仿若仙境。
他正要走过去的时候,太子先了一步,“许大人”
太子往日暴戾,举止无端,这些时日转变甚大,眼下找上许青珂的时候还笑意盈盈,显得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所有人几乎都听闻了花月坊的谋杀案,于此时,太子找上许青珂的用意就很明白了。
“太子殿下”许青珂作揖回礼。
“许大人近些时日辛苦了,恰好我也有一些事情也想请教许大人,不知可否?”
太子相邀,如何拒绝?
但若是邀请许青珂做到太子身边,那就不行了,尤其是那太子妃看许青珂的眼神尤其怪异,或者说不善。
也是,一个男的比女的容颜更甚,以太子妃外传的脾性,不喜也是自然的。
“不敢,太子有什么要问的,下官直答就是了。”
太子目光微微一闪,就带着许青珂到了边上,旁人虽然好奇他们说什么,可也不敢靠近。
“许大人,关于张太傅的那个案子……”
“我信太子是无辜的。”
太子本来准备了满腔腹稿想要让许青珂为自己多努力努力,证明自己清白,结果人家单刀直入。
他愣了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大约是欢喜?还是担心事出反常必有异?
“你信?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我可真的是无辜的,那花月坊只是我以前玩玩的,最近也很少去那儿。”
“太子自信,也得信刑部太尉大人,他一直在努力替你洗刷冤屈,下官是御史台的,目前并不参与此案调查。”许青珂刚刚的姿态让太子欢喜,可现在的态度又让他揪心。
“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不愿意帮我一把?”
“殿下需要我怎么帮?”许青珂脸上没有什么动容,可眼神十分淡漠,“替你清理掉在花月坊上的人吗?”
太子忽然就有一股戾气油然而生,那是近些时日一直压抑着的,他冷冷盯着许青珂,正要发作,附近的官员都以为他会打许青珂了。
这一幕也落入霍允彻跟钟元等人眼中。
但忽然戛然而止,因为太子看到了对面台子边上站着的姜信。
文官跟武官不同,可御兵器,这位廷狱的二把手就隔着众人看来,眼神幽深,且右手手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