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骁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的直白,这一切有点来得太快,完全超乎他的预期。
面对她的直白,他勾唇,稍作思忖后,同样给出直白的回答,“是,我想跟你交往,而且不仅仅是这个,我还想跟你结婚。”
只是,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顾梓沫在听到他的表白后,非但没有感动,还想是被烫到一般,脚猛地往后退去,连刚刚安静下来的小手都开始推搡他的胸膛。
“怎么了?”他敏捷的意识到情形不妙,攥住她的腕子,急迫问。
顾梓沫放弃挣扎,眼神飘忽向下,低头紧紧盯着自己的地板,视线变得模糊。
她就好像是,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男人怔愣了下,眉头微蹙,还是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默默地盯着她。
她抬眸的时候,就瞧见他的盯视,她心里一哽,知道他等她的答案。
深呼吸,一鼓作气,“不会结婚。”
男人眉头皱的很深,足足用半分钟的时间才消化了这句话,并自作聪明到将她的反应当成婚姻恐惧症,他沉住心情,对她说,“结婚的事情需要水到渠成,我们现在一起,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谈。”
她摇头,执拗又痛心的说,“不!这个准备,很长很难,可能会……永远!”
在他的问题上,她更明白了自己的自私。
她期待他给她爱,对她好,可是,在婚姻的考量上,她却犹豫了。
作为顾家的养女,她最没办法掌握的,便是自己的婚姻!
顾家女儿的身体和婚姻,都会被拿到商场流通、交易,何况,从她被顾家领养起,她就注定被当成商品来进行买卖。
虽然她现在走出了顾家,可毕竟还是会和顾家有所牵绊的。
“永远?”男人眯起眼,额头开始剧烈跳动,“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跟我结婚,那别人呢?”
他第一次从她身上体会到,什么叫做‘自作多情’,刚刚的温暖缱绻,似乎全都化为了灰烬!
她咬着唇瓣,犹豫了,她暂时没法回答他的问题。
曾经她努力学习调香,现在又投靠秦坤,都是为自己争取婚姻自由铺路。
争取自由这条路,是一场血淋淋的抗争,她抗争过两次,没有败在自己手中,反倒是败在了男人手中!
眼下这个男人,她能否相信?!
为他拼劲全力,再博一次吗?!
她久久不答,这落在在男人眼中,其实就形同默认。
压抑的怒火轰地涌了上来,他的脸第一次有了通红的血色,眼睛里冒出愤怒的光焰,他瞪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将她的脑袋拆开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会和他结婚,会和别人结婚?日记本里面藏着的那个人吗?
堂堂的陆家大少,连一个隐形的人都敌不过吗?
她忘记了他,无妨,他可以重新和她认识,引导她重新想起他来;她眼里无他,无妨,他可以多多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不得不正视他。
而面临她口中的这个结果,他浑身都是挫败感。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撕扯开,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男人紧咬着牙关,下颌的肌肉微微颤抖,“顾梓沫,我突然又觉得,自己不理解你了!”
陆家大少沉稳睿智,运筹帷幄,临阵不乱,是少有的商场奇才,这是众多精英给予他的评价,而此时,他和这些褒义词毫不沾边。
他转过身,疾步往门口走去,想去揭开日记本里的隐形人,她找钥匙的时候,就把日记本搁忘在了门框上面。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里面住着什么人,他想要把那人拉出来,跟他比一比,抗衡一番!
前面有无数次机会,他都没有去翻看,他那么尊重她,他有能力通过一张张调查表,知道她的所有过去,可是他没有,他什么也没做!
而如今,气极的他,总要做些什么!
顾梓沫看着他疾步走远,也理解他的情绪,只能默默的低头,手指攥紧浴袍上的蝴蝶结,静静的等待门开门合的声音。
她低头,浑然不觉男人已经折身返回,他朝她再度逼近,男人有力的大手倏地收紧她的腰身,低头就覆住了她。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笼罩过来。
这个吻近乎侵略,撬入每个角落,狠狠磨砺,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满是焦灼。
她说可能永远没法准备好和他结婚!
她的话给他带来的恐惧和痛楚,令他无法抑制汹涌的情潮。
她闷哼了一声,徒劳地推着他。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粗鲁,硬硬的胡渣扎得她的肩颈发痒发麻,她差点就缩成一团,他一点儿也不放过她,用力把她的身体展开,灼灼地熨帖着她。
“不要逃,你是我的……”他喘息粗重,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她紧攥着蝴蝶结的小手渐渐放松,理智在他的热情下溃不成军,汲着呼吸缓了口气,学着他的方式,轻咬他的唇瓣,和他一起缠绵。
在顾家的这十几年,她循规蹈矩在顾家生活,从没有肆意的冲动一次,今天,她便要解脱束缚,真正自由一次!
察觉到她的回应,男人喉咙里发出愉悦的鸣声,大手探入她浴袍之下,摩挲着光滑的肌肤,并沿着纤细的腰一路往上游走。
从未有过的接触,让顾梓沫几度喘息,脑中缺氧,几乎都要眩晕,娇弱无骨的身子只能依傍在他的身上着。
而面对他的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