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的喜公公的引领下,去座位前坐下,薛玉翡两姐妹也在他身边坐下。
虽然薛贺避而不谈,但夏侯家主却不肯放过,依然是冷嘲热讽,他旁边的几人也附和道:“是啊,薛家二姑娘容貌出众,被指给三王为侧妃还好说,这位三姑娘,可是听说早年间摔坏了脸,这毁了容还能成为七王正妃,真是匪夷所思啊。”
夏侯家主压低了声音道:“七王身有残疾,一生都要坐在轮椅上,前途渺茫啊,即便是正妃又怎样,还不是一个摆设。”
几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笑道:“这倒是绝配啊。”
“谁说不是呐,他们……”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不堪,好在他们坐的近,低声说话,别人也听不见。
正说的高兴,喜公公尖利的声音忽然响起:“三王爷,七王爷到。”
众人慌忙起身,楚崬瑞一身锦衣华服走在最前面,他相貌英俊不凡,气宇轩昂,可是人们的目光却都定格在了他的身后。
精致的轮椅上端坐的男子,俊美绝伦,他优雅端坐的姿态,好似上古贵族那般清贵高华,淡然如风。他的唇边含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似乎已将这时间的一切都看淡了似的,与世无争。
薛玉翡也不禁看向他,这与在自己面前,邪肆乖张,奸诈无比的楚君奕简直是判若两人。
楚君奕注意到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见她看着自己,便对她笑了笑。那笑容若春风拂面,百花盛开,带着醉人的芬芳。
众人不由都被这一笑迷的有些神魂颠倒了,薛玉翡却是机灵灵的打了寒颤,赶紧收回了目光,不敢和这妖孽对视。
薛玉茹却是看呆了,她本来以为楚君奕是个双腿残疾的废物,还性格孤僻乖张,即便是薛玉翡能嫁过去做正妃,也是痛苦终生。可是现在看到楚君奕这般俊美无俦的容貌,登时心中嫉恨的淌血。
楚崬瑞目光闪烁了一下,便笑呵呵的和各位家主见礼,还将带来的礼物一一分发。
沈家自然是第一个,送的礼物十分珍贵,可是沈家是簪缨世家,见多识广。沈元初看见那奇珍异宝,也没有动容,很是平淡是上前谢恩。
楚崬瑞虽然不悦,但是沈家的底蕴深厚,他不想与之为敌,得罪了沈家。依然笑呵呵的道:“本王对沈家主仰慕已久,可惜未曾有缘相见,本想着今日有幸,却还是失之交臂。”
沈元初也笑道:“三王爷赎罪,我家二弟身子孱弱,被救回来以后就生病了。昨日家父冒雨前去看望,也着了凉,如今两人都卧病在床。”
台下有人已在暗中撇嘴,这理由真是冠冕堂皇,又拿着被劫持的事说话,三王再不高兴,也无法责怪。
果然,楚崬瑞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还吩咐喜公公去包了上好的药材送去沈家。
其余的世家也各有赏赐,楚崬瑞将礼物亲自送到家主的手中,以示诚意,也算认识了各大家主,一举两得。
最后赏赐的便是女眷,夏侯姐妹还有此次被劫持的女子赏赐完,最后才是薛家姐妹。
薛玉茹身穿着朱红色广陵合欢长裙,更衬得她娇艳妩媚,她体态娇小玲珑,一身红衣,媚态横生,艳丽无匹。楚崬瑞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便让喜公公把礼物送了过去。
最后上台的是薛玉翡,她一身浅碧色的纱裙,在盛夏中好似一汪清泉,一缕清风让人看了心旷神怡。只是她纱巾蒙面,让人看不见她的容颜,只能看见她秋水般清澈晶莹的双眼。
楚崬瑞看着她脸上的面纱,目中的不屑一闪而过,他上次在琦月阁可是见过这位三姑娘,不但脸色发黄,而且还有一道丑陋的疤痕,配他身有残疾的弟弟,真是绝配。
虽然楚君奕与王位无望,但他无双的容貌夺了自己的风头,他的心中也不快,如此良好的机会,可以羞辱楚君奕,他怎么肯放过。装作毫无所知的样子道:“三姑娘为何带着面纱,难道是起了疹子。”
台下的众人顿时失声大笑,这位薛家小姐毁容的事可是人尽皆知,带着面纱欲盖弥彰,却被楚崬瑞状似无知的点破,实在是可笑。
☆、11.11.11
可是薛贺没有笑,薛玉茹也没有笑,他们一家休戚与共,没有嘲笑还好说。
楚君奕也是一脸淡然,缓缓道:“世人都说郎才女貌,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来个女才郎貌也不错。”楚君奕俊美无双,的确当得起美貌二字,薛玉翡师承莫韫,也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才女。
楚崬瑞哈哈大笑:“七弟喜欢就好了,可是三小姐,你无病无灾,却这样遮掩容貌是何道理。”
薛玉翡微微躬身道:“启禀三王爷,小女幼年摔伤了脸,毁了容颜,后来……”
“无妨,你的婚事是父王亲自指定的,谁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你只管大大方方的露出真容就是了。”
楚崬瑞这是在暗示,即便薛玉翡露出脸上丑陋的伤疤,楚君奕也无法退婚,意在逼迫她摘掉面纱,让楚君奕出丑。你俊美无双又如何,还不是娶了一个貌丑无盐的丑八怪,楚崬瑞想想,心中都觉得痛快,便紧紧盯着她的脸。
在他迫人的目光下,薛玉翡依然神色从容,声音平静:“后来,小女有幸拜在了虚空观主的门下,家师医术精湛,已经治好了小女的脸。”薛玉翡说起,抬手缓缓摘掉了面纱。
楚崬瑞讥讽的笑容僵滞,手中的茶杯都拿不稳掉落在地,茶水浸湿了他的华服,他都不知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