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是……是你母亲她自找的,是她自作自受,活该她……”
不等她说完,薛玉翡已怒火冲天,从荷包中掏出一把铜钱天女散花般洒出,在空中滴溜溜的乱转,发出尖利的哨声。
耀眼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眼前一片金光闪闪,什么都看不到。耳畔也只有那震耳欲聋的哨声,什么也听不到,半响,那些铜钱才叮叮当当的坠落。
众人睁开眼时就看见何氏摔倒在地上,钗横鬓乱,脸颊也一片鲜红,显然已经被打肿了。而薛玉翡却依然搀扶着苗氏站在原地,好似根本就没有动。
何氏神情懵懂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看见众人都惊骇的望着她,似乎才感觉到双颊火辣辣的疼,她不禁气的咬牙切齿:“你……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敢打我。”
薛玉翡好整以暇的笑道:“大伯母请慎言,我可没动一下,而且这满院子的奴才,有谁看见我动手,您可不能乱说,诋毁我的名声,说什么动手殴打长辈,无故责骂下人,这么大的罪名,我可不敢当。”她说着话,清冷的目光在院中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
众人都慌忙低垂下头,此时他们都看出这个容颜已毁,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三小姐,绝非善茬。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了掌家的何氏,却没有一个人看见。这样的本事,他们哪里敢去招惹,敢去传闲话。
见众人都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正薛玉翡,何氏不禁更加恼怒,抬头就想要开口谩骂。
薛玉翡却已抢先开口道:“大伯母好像忘了,当年二姐姐无故摔倒的事,你也忘了柳河村,可有几十人死在我的阵法中,你也忘了我可是虚空观主的徒弟,你也忘了,我们原本是一家人。”
何氏到了嘴边的谩骂顿时卡住,惊恐的看着薛玉翡,不敢再说一句话。薛玉茹当年无缘无故的摔倒,后来疑神疑鬼的病了好几个月,原来是她在捣鬼。
而柳河村的事,薛玉翡一直讳莫如深,从不解释辩解,也从不承认,如今两件事一起提起来,何氏不禁脊背发凉,哪里还敢招惹,让丫鬟扶着便仓惶走开。
那两个受伤的婆子也要偷偷溜走,薛玉翡却冷眼看向她们:“捡起来,可别给我弄脏了。”
两个婆子微微一怔,便明白过来,也顾不得心疼自己的衣衫,在上面狠狠的蹭了蹭手,就蹲下身子,用干净的那只手,将散落一地的铜钱都捡起来,送到了薛玉翡面前,仔仔细细一枚一枚装进了她的荷包里。
薛府的奴才平时都是巴结烈火烹油的大房,从心底瞧不起无权无势的五房,可此时却都规规矩矩的站着,没有薛玉翡的命令,谁都不敢轻易离开。
薛玉翡也不理他们,只是拉着苗氏低声问道:“母亲,出了什么事?”
何氏虽然跋扈,平时暗地里没少欺凌苗氏,但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出手打人,必然是事出有因。
苗氏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你父亲想要去管理京城的商铺,他……他想带我们一家都过去。”
薛家在京城的确是有好几家店铺,虽然指派了稳重可靠的掌柜,可是每年的盈利却微乎其微,其中大半恐怕都是薛晟从中支走了。如今薛晏提出进京,大房再想中饱私囊就不便利了,自然是暴跳如雷。
这些门道,薛晏自然也看的清楚,可是却不管一切,哪怕触了大房的霉头也要提出,看来是这次的事对家族失望透顶,想要带妻女离开淄安。他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竟然挑了她不在的时候去。
☆、艳惊四座
见薛玉翡脸色阴沉如墨,那些下人们的头垂的更低,生怕惹了薛玉翡不快,邵裕的头也垂的很低,可薛玉翡偏偏看向了他:“管家,我父亲在哪里?”
“回……回三小姐的话,五爷在……在老爷的院子里。”邵裕脸上冷汗直流,他用袖子擦了擦,偷偷的用眼角扫了一眼,却看见薛玉翡依然紧紧盯着他,顿时汗出的更快了,结结巴巴的道:“奴才送您过去,您请……”
邵裕在薛家将近三十年,薛贺颇为倚重,很是有些脸面,便是薛晟对他也和颜悦色,地下的奴仆更是巴结奉承,他早已忘了这种惧怕的滋味了。
如今却被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吓的汗流浃背,何况薛玉翡还是不受宠的,但此时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亲自送她们母女去了薛贺的院子。
若是寻常,薛玉翡母女是不能轻易进入薛贺的院子的,但是今天有总管邵裕在头前引路,那就不一样了,看门的家丁竟然没有阻拦就放他们进去了。到了正厅的门口,邵裕进去通报,片刻就出来请她们进去。
大厅中,薛贺高居首位,坐在他身侧白发苍苍的老者,是薛家硕果仅存的十三太爷。他养尊处优,虽然已是满头白发,但脸上却没有什么皱纹,面色红润,他笑眯眯的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模样。
薛晟陪坐在下首,可薛晏却是跪在地上,额头上红肿一片,神情悲戚。
薛贺怒不可遏的样子,看见薛玉翡母女进来,便不悦的开口道:“你们被劫持,虽然是和那些世家子弟关在一起,市井之中没有什么不利的流言,但那也是各大家族合力压制的结果。你一个姑娘家,行止要检点,整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薛晟得意的附和道:“你自己不爱惜名声,可不要连累了玉茹,让人指点薛家的女儿没有教养。”
面对两人的责难,薛玉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