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血腥,地上一大批布,上面全是血,地毯上还流着一摊子,另有一只铜盆,里面淀着一盆子半水半血的东西。一个小丫头正在拿一大块棉布替李悠容止血。她伤的是手腕,三寸长一道口子,横向割开。
季明德接过那瘦伶伶的手腕一瞧,割的还挺深。李悠容已近奄奄一息,季明德试了试鼻息,浅若游丝,剥开瞳孔看了看,瞳仁还能聚焦,显然意识是清醒的。
“你何不找些棉花来,吸干她的血,让她失血而死?”季明德恨恨道。
护理伤口,最重要的是止血,这丫头不懂事,只瞧地上那一大匹沾满血的布,便知道李悠容失了多少血。
他本是要赶去清风楼,阻止方勋杀李代瑁的,李悠容伤成这样,就得先替李悠容缝伤止血。他还带着个头顶梁的野狐,俩人分工合作,煮麻药,消毒,缝伤口,一气呵成。
缝到最后,他两只秀致灵巧的手,使着两只小眉夹,将替她打了个蝴蝶结。缝成的六针,恰似蝴蝶的身子,瞧起来竟颇为好看。
小丫头红玉端了碗参汤来,季明德亲自喂着李悠容喝了,她缓缓抬了抬眼皮,总算是醒了过来。
这个从外面来的哥哥,原本瞧着很不好亲近的,坐在床边小杌子上,轻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