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去了,但是我,我不这样想。”
“我已经和宁静结婚了,你看,你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那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当年没走,你是不是就会和我结婚?”
“柏橙!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还记得吗,还记得《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的那段话吗?用一块没有泪水的海绵将有关她的记忆彻底抹掉,让她在他记忆中所占据的那块空间里长出一片罂粟花……致远,我是你的罂粟花吗?你告诉我啊,我是吗?”柏橙摇晃着方致远的双肩。
方致远轻轻拉开柏橙的手:“是。可是,是又如何呢?”
方致远说完,扭头跑开。
柏橙扶着门框,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
毛家,陈华美和胡古月婆媳俩也在哭。
不同的是,陈华美是蓬着头,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的。
而胡古月,则是站在一边抽泣。
毛峻推开家门,看到这一幕,他还没马上反应过来,陈华美便一指地面,从身后拿出了毛父的遗像,对毛峻喝道:“跪下!”
原来,一直忧心儿子不育的陈华美,托人找到了上海那家不孕不育医院的一名专家,人专家一查病例和检查报告,有病的根本不是毛峻啊。
陈华美恼了,当下就去胡古月的工作的学校,当着众人面就把她给叫了出来。看到婆婆如此,胡古月就已经猜了个大概。她正准备通知毛峻,陈华美却直接没收了她的手机。她就是想趁儿子不在,好好审审这个不孕的儿媳妇。
“这到底是谁的主意!”陈华美哭也哭了,闹了闹了,这才开口问话。
胡古月当下就把责任全揽到自己头上了,这下陈华美更了不得,把难听的话都骂了个遍,还嚷嚷着要把胡古月的父母叫来。
素来孝顺的胡古月哪敢惊动父母,便苦苦哀求。
也就是这个时候,毛峻回来了。
毛峻立马跪下,对着父亲的遗像磕着头。
胡古月去拉毛峻,陈华美看到儿子的头都快磕破了,这才过去抱住了儿子,又是一阵痛哭。
“绝后了,我毛家要绝后了!”
“妈,你冷静点,你先听我说。月月这病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毛峻也哭了。
胡古月忍着泪:“妈,我会配合医生治疗的。”
陈华美恨恨看着胡古月:“要是治不好呢?你想过吗,这病要是治不好呢?”
“妈,”毛峻搂住陈华美,生怕她对胡古月动手,“妈,你不是说了吗,我们要真的没有孩子,可以去领养。”
“那能一样吗?”
“可是当时我说问题出在我身上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啊,你说可以去领养,对外就说是我和月月生的!”
“可问题是,现在有病的是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你和她离婚!”
胡古月往后退了一步,但她看起来并不诧异,就好像早就猜到陈华美会说这些话。
“妈,你不能这样!”毛峻说完,大吼了一声,“啊,妈,你这是要干嘛!我和月月,我们俩好好的,我们会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要么和她离婚,要么,你们俩,一起滚出这个家!”
正文第29章众人皆你妈啊
毛峻和胡古月几乎是逃出家门的。
本来打算次日去上海给胡古月治病的,连行李都是现成的。
毛峻一手拖了箱子,一手拉着胡古月,头也没回,就跑了出去。
陈华美追了几步,便瘫倒在楼道,她刚想放声大哭,却意识都家丑不可外扬,便只好抹干眼泪往回走。边走边嘟囔,只道这个儿子白养了。
就近找了家酒店,一进房门,小两口就抱头痛哭起来。
“对不起,毛峻,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的病,妈也不会这么生气。这样,我们俩明天先回家给妈道歉,然后再去上海……我们……”
毛峻捧着胡古月的泪脸:“月月,我们不道歉,我们也不治病,在我眼里,你也没病!我毛峻就算是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了,我毛家就是真的断子绝孙了,我也不能让我老婆受这么大的委屈!”
胡古月一听这话,马上急了:“我之前说不想治病,都是气话,是自己跟自己置气,毛峻,我这病必须治,能治好算是我的运气,要真治不好,那也没办法。”
“想好了吗?”
胡古月重重点头:“想好了。”
“行,那我们按照原计划,明天去上海。”
“妈那边……”
“别管她!”
“这可不行,她会担心的。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真的不爱听。我们告诉她问题出在你身上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她说没关系能治好,治不好就抱养一个孩子。但是现在呢?可我也明白,她毕竟是你妈,是我婆婆。因为你,我也只能忍。再说了,万一她把这事告诉我爸妈,他们俩还不定会急成什么样呢!”
“要不这样,我们不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吗,明天上午,我陪你回趟娘家,我们先把这事跟爸妈说了……”
“不行不行!”
“我们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会理解的。与其让我妈去添油加醋,还不如我们就先如实相告了。月月,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算我们现在瞒住了,他们早晚也会知道的。”
小两口便如是这般,商讨了一晚上,这才定了次日去见胡古月的父母,把她不孕的事情告诉二老。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