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半点异常,更无滑脉现象,才放下心来,寒意散尽。
放下阮阮的手,雁西默不作声,面无表情。
阮阮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也不说话,偏着头,就这么挂着笑,盯着雁西看。
雁西被她看得不甚自在,扭头躲开她的视线,谁知阮阮不依不饶,又跟着他转了身子,目光就是不肯离开。
雁西不堪其扰,转身抬脚便是要走,似乎有些生气。
阮阮只道玩笑过了,将他惹怒了,急急伸手将他拉住。
但是,阮阮没看见,雁西耳朵上晕开的一点点红,这分明,是恼羞成怒。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阮阮拽着雁西的胳膊,老实地认错,一派的真诚乖巧,却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雁西虽是顿了脚步,但还是不理,不做声,眼观鼻,鼻观心,生生将自己装成了一根木头。
阮阮见状,便知问题可解,一手抓胳膊一手推腰,将他推到桌旁,又拽着他的手拉他坐下,颠颠地倒了杯茶奉上。
“雁西哥哥喝茶”,阮阮举着茶杯也不放下,嬉皮笑脸,十足的狗腿模样。
对着这样的阮阮,雁西再怎样的脾气也是发不出来的。事实上,他的恼怒,本来也不是冲她,更多的,不过是恼自己罢了。
接过阮阮手里的茶,雁西也不喝,就这么放在了桌上,另一只手顺势一把拉过阮阮的手,那抹红色让他的眼睛有些刺痛。
阮阮也不收回,也不扭捏,就这么大大方方任他握着,任他轻轻柔柔的抚摸那抹红痕。
雁西盯着那痕迹,眼神淡淡,看不出情绪。
但当他试探的开了口,声音透出的些许破碎,却将他极力掩藏的情绪泄露了几分,疼惜与愧疚胶着,声音有些喑哑,“疼吗?”
阮阮看着他垂下的眼帘,伸出另一只手本想摸摸他的头顶,安慰他一句。
但是还不等摸到他的头,心念一转,举起的手突然转了个弯,蹭了蹭自己的鼻头,痛快一点头,“疼啊!”,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雁西竟然毫不怀疑,甚至没有去想她如此语气,哪里是疼的模样。他只是,听到她说疼,便眉头微微皱起,但也没说什么,又开始了沉默。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啊?”
听到阮阮戏谑的声音,雁西猛地一抬头,却见眼前的姑娘笑语盈盈,满眼古怪精灵。
雁西的脑子终于回归,也终于放松了紧绷的表情,心里更是瞬间轻松了去,眼里又有了浅浅笑意,“那你说,待如何?”
阮阮眼珠子溜溜转了转,看向他一脸讨好,“浅语童沐他们这几日给我送了不少礼物,都是孩子的用品,后来才知道,他们居然以为我怀了……咳,怀了你的孩子,东西,都是给未来的小岛主准备的。”说到此,声音低了些,低了低头,脸上像是有些娇羞,也不知是真臊了,还是装的。
她一说孩子,雁西有几分不自在,眸光里几分闪躲,又装作若无其事。
整整情绪,阮阮接着说道,“可是你也知道,孩子什么,都是子虚乌有,小岛主更是无稽。东西放我这,违背了他们的初心,还回去吧,又糟蹋了他们的心意,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忽略了阮阮说到子虚乌有的时候,心里的微微怪异。等她说完,雁西思考了片刻,眼里闪过一抹狡猾。
“那还不简单,没有孩子,生一个,不就有了。”语气十分认真,但眼里却分明是调、戏。
阮阮一愣,这可跟她想的不一样啊!但戏还得唱下去,“不可不可,这种事,哪能如此儿戏。”
本来还只是逗她,听她说不可,雁西竟滑过了一丝不爽的念头,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也没什么不可以”,自然,他没有说出来,甚至不知这年头从何而起,很快就忽略了。
“那既然你说,这些东西是给小岛主的,那你便给我吧,总归我孩儿出生,会给他的。”雁西说得一本正经,听上去也还挺有理。
本来阮阮也是如此想的,可是现在,阮阮的目的不仅于此了。
只听阮阮又说,“不妥不妥,虽然我们都知道他们是给小岛主的。但是,毕竟他们没有直说,况且,小岛主还没出生,我便贸贸然做主将东西送了出去,不好,不好。”
雁西不接话了,就用看穿一切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她,似乎在说,我就静静看你表演。
阮阮被这样看着,也知道自己是被看透了,但也不心虚,脸不红心不跳,十分的淡定。甚至,带上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理直气壮,“你看这样可好,东西,既然是给小岛主的,我自是不会据为己有,但是,为了不叫他们伤心,我先替他收着,日后,你有了孩儿,我再给你便是。”
“如此,甚好。”雁西点点头,表示附和。
“可是,你看,说了是你补偿我,可如今,我非但没有好处,还白白损失了这么些宝贝,还要替你看管不知多久,你说,是不是该给我些好处?”阮阮这话有些无赖,但说得明白,说着还作势揉了揉手。
阮阮这话,显然也不出雁西所料,雁西听了不过一笑,根本不去不去计较她的理歪。
本来嘛,阮阮早知雁西看透了一切,借口都找得随意,反正殊途同归,结局早已知道,他定是会答应就是了,如此一番,不过是叫过程冠冕堂皇些罢了。
绕了半天,终于说到了重点,雁西也很是直接,开门见山,“说吧,想要什么?”
阮阮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