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觉得自己这番行事太过大胆、惊世骇人。
玄亦走到山脚的时候,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他遥遥看向洛染的厢房,握紧了手中的香囊,尽量稳着脚步向那边走去,待走到洛染房间的门口时,他额头上瞬间滴落一颗汗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一手扶着门栏,顿了顿,才去敲门。
房门从里面打开,洛染站在屋内,眼眶红红的,待看到他脸色异常发红的时候,眼中神色顿时一变,慌乱地扶住他,不安地问着:
“玄亦,你怎么了?”
玄亦还有着清醒,朝着她摇了摇头,还不等他说话,身子便有些无力地靠向她,就见她一脸惊慌,急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一边慌忙地将他扶进屋中,又小心地将房门关上。
玄亦坐在凳子上,目光紧紧地放在她身上,双手握紧,希望自己保持清醒,洛染却是不知道他现在的煎熬一样,凑近他,一手抚上他的额头,便察觉到那不同常人的温度,正准备担忧地说些什么,放在他额头的手却被他一手抓住,洛染顿时愣在那里,要说的话也忘了去。
玄亦抬眼看她,眼底似清澈,却又在压抑着些什么,他眼角带着些许嫣红,衬得他那双眼睛越发媚,他的模样似乎十分痛苦,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灼热地吓人。
洛染担忧地看着他,眼中藏着一丝茫然,知道他现在状态不对,却又不知他到底是如何了,她一手抚上他脸颊,柔声问他:
“玄亦,你到底怎么了呀?”
她尾音轻颤,带着丝丝担忧,在这时,却又如火上浇油,玄亦看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眸子越发深了深,手中一直拿着的香囊瞬间落地,他一手插入她的发丝,放在她的脑后,向下微压,便贴上她的唇。
那一瞬间带来的清凉,让他好像发出一声喟叹,似餍足、似伤心。
双唇贴上的那一瞬间,洛染眼眸顿时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眸子紧闭,似不敢面对事实,毫无章法地吻着她,又急切又难耐。
洛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像是有些犹豫,可看着他额头溢出的汗,她眼中神色又全化为心疼,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眼角,身子渐渐靠向他,他指尖颤抖着,搂住了她的腰,紧紧地将她压下自己。
洛染唇间溢出一声惊呼,跌坐在他身上,双手揽在他的脖颈,依着他微启唇,任由他急切的动作,直到她身子软软贴着他,他才回过神来,轻颤着眼睫,睁开眼看她,却只见她眼角含媚,带着水光,无所依地看着他,惹人怜惜。
她已经明白他是如何了,她一手抚过他的唇瓣,抬起头,在他耳畔,轻声呼出:“玄亦,可是难受?”
玄亦颤着眼睫,体内的那抹燥热折磨着他,让他无法保持神智,听见她的话,只能沙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嗯。”似是委屈、似是难耐。
洛染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瓣,软声说:“我帮你。”
似是解开禁咒,他的手渐渐向下,衣带瞬间落地,外衫轻轻滑下香肩,露出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带着丝丝羞涩的红意,引着人的视线,移不开。
他火热的唇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他抱着她站起来,又被他轻轻放在床榻上,她颤着指尖解开他的衣衫,两人坦诚相对,他微压在她身上,她羞涩地颤着眼睫,带着些许害怕地撒娇声:
“玄亦,你轻些……”
话刚落,她便羞地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双眼,洁白细腻的玉臂落在他眼前。
洛染似乎听到了一句“阿弥陀佛”,还未待她回过神来,便觉得身子一疼,她眼中含着水光,雾蒙蒙地看了他一眼,似看到他眼中那一刹那的痛苦,贝齿狠狠地咬在他肩膀,要他回神。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在他耳旁:“既然选了我,便不要再念着佛祖……”
他封住了她的唇,只余几声破碎,屋内的油灯明明暗暗,似是被风儿吹过,最终一闪而熄灭。
不知何时,洛染才睁开眼,身边已没了人,她浑身带着些许酸痛,一手撑着身子直起,视线落在屋里,却不见任何人,她将目光淡淡落下地上。
昨日落在那里的香囊,已经不见了踪影。
昨日是二月二十七,玄亦的生辰。
香囊是她早就准备好给玄亦的生辰礼物,她也早就知道了林菲要做什么,只是,她没有想到林菲居然选在了这日,她坐起来,锦被微微滑下,露出身上一些痕迹,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她穿好衣服下床,此时女主已经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玄亦是如何想的,是否会与同原著一样,一晌贪欢之后后悔?
此时的玄亦正在自己的院子中,他并未去大殿,他不敢面对佛祖,也没有等着洛染醒来,因为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她。
他一身青衫僧服,站在房内那一书架旁,他抽出一本佛经,强迫自己看下去,可是他脑海中却只浮现她,她如携媚丝的眼眸,娇艳欲滴的唇瓣,那一身皎白似月的肌肤,那噬魂入骨的滋味,如影随形,像是印在他脑海中,如何也忘不掉。
天空不知何时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