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过去报道,只是玄亦对她依旧是视而不在的态度,几日下来,她心中越发不好受,却不知该如何办。
她身边的婢女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这次在林菲失望而归时,终于忍不住地问出来:“小姐,你是不是对玄亦大师……”
林菲咬着唇瓣,没有说话,她是家中嫡女,从小都未受过委屈,她自小又聪明伶俐,便也没有受过挫折,却在玄亦这里尝了个遍,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是只要看到他,她便觉得呼吸都浅了一些。
她每日坐在他身边,只静静地看着他,便觉得心中满足,只是,这般过后,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她不由得想,如是玄亦也如她一般就好了,越是奢望,越是忘不了。
身边的婢女担忧地看着她,她也见了玄亦大师多次,自然知道小姐为何会看上他,只是……婢女皱起眉头,他再如何,也只是一个和尚啊。
林菲看了婢女一眼,又泄气地捶了捶床,她趴在被子上,带着些哭腔地说道:“他又不喜欢我!”
婢女顿时就慌了,小姐何时哭过,只能哄着她说:“小姐不要伤心,玄亦大师定是没有发现小姐的好。”
林菲打断她的话,红着眼眶说:“我都已经这般上赶着了,他还是对我这般冷淡,我还能有什么法子!”
婢女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着急担忧地看着她。
林菲突然吸了吸鼻子,眼中更坚定了一些,她抬起头问婢女:“该如何让一个人娶自己呢?”
婢女也未嫁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她只能回忆话本上说的,皱着眉,有些迟疑地说道:“……生米煮成熟饭?”
林菲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看着婢女,婢女一愣,又连忙说道:“小姐,万万不可啊!自古以来,女子婚约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千万不可乱来啊!”
林菲从小就被长辈宠惯了,虽然脑子好使,却也是任性的,更何况她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自是豁出所有也想得到那人的。
得知有方法可以让那人娶自己,根本听不下去任何劝,此时便谋划着该如何做,才能做到婢女说的……生米煮成熟饭……她眼中明明暗暗,突然眼睛一亮,显然是想到了法子。
一旁的婢女看着她,脸色发白,只怕她真的做出那事,可若她一意孤行,自己也根本拦不住,更何况……那种法子都是男子对女子使的,哪有女子会、会这般不矜持。
婢女在心中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用了一个较为含蓄的词来形容林菲的行为。
那日后,玄亦又去了两次莲花池,却每次都只见林菲,而不见洛染,他便知是等不到洛染,自那后,他便也不再去莲花池,他喜清净,便是洛染,他也是过了近半年,才习惯她在身边。
他不去之后,林菲便找不到他,纵使再多手段,不见正主,也使不出来,是以,她前三日会先去洛染房中,想让她带自己去找玄亦,可却见她每日都待在屋子中,弹琴或刺绣,知道这个法子行不通后,她便开始了每日游寺庙。
青灵寺便只是这么大的地方,她总能找到玄亦的。
她并不是不想去大殿找他,可是却又不能让人察觉她的心思,她再大胆,也终究是个女子,心中自然是羞怯的。
不过,玄亦更熟悉青灵寺,他想找个清净的地方,自然不会被人发现,当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半月后,将青灵寺转了个遍的林菲,终于找到了玄亦。
不是在别处,而就是后山,林菲之前来过,却不见他,今日不过是想看看运气,却没想竟然真的在这儿找到了他。
玄亦坐在石凳上,一条小径,另一边便是洛染曾放着琴的青石,玄亦一手拿着经书,目光却无意识落在青石上,今日的他,似是想到什么,有些在走神,也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林菲走过来,看到的便是这副样子,她眼睛一亮,提着裙子跑过去,惊喜地喊了一声:“玄亦大师!”
玄亦瞬间回神,看到眼前的青衣女子,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他淡漠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林菲一时见到他,太过惊喜,也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依旧兴奋地说道:“玄亦大师,我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你。”
玄亦眸子看向她,问:“你找我作甚?”
林菲脸色一红,双手绞在一起,极其小声地说:“没、没……”
玄亦看着她的模样,微皱眉,也不再问她,侧过身子,看向手中的经书。
林菲此时才察觉出他的冷淡,脸上的笑容顿,心中有些委屈,却又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若是不那样做,玄亦大师根本不会喜欢上自己。
她抿了抿唇,突然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香囊,她不知道玄亦喜欢什么,这个香囊上绣的是青竹,她见玄亦常在后山,便觉得他应是喜欢青竹的,她走上前去,将香囊举在他面前,脸色潮红,却带着丝丝羞意说道:
“玄亦,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送你!”
她似乎太过激动,香囊直接举到他的鼻翼下面,玄亦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