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

说到此处,莫筱染微顿,小小地咳嗽一声以示羞涩。

“有一次臣妾单独跑去了林间玩耍,却遇到了一位老者。”

慈娴眼角微眯,可惜莫筱染垂着眸,并未看到。

她只觉得,此时还是不要与太后对视才好。

莫筱染一蹙眉,“那老者灰溜溜的一身倒在地上,又像是受了伤,臣妾可怜他,便回了屋中偷了茶水给他。”

“喂……”鬼叔的气息忽然出现,带着不怎么好的口气:“灰溜溜的是说谁?”

莫筱染不理他,径直道:“臣妾给他送了三日吃喝,却不见他有所好转。第三日时,他忽然提起要臣妾给他银子好让他找人医治,臣妾没有银子,只好将随身的一块玉佩送他了。

谁知他收了玉佩就好了,像是变戏法一样换了妆容。”莫筱染一抬眼,仿佛忆起了当时神奇的情景一般。

当然,只需要回想某鬼一摸脸就可以了。

鬼叔道:“你敢说不是我?”

“之后的事,想必母后也是懂的。”

莫筱染似是无奈道,“臣妾年幼,只听了几句便成了他的徒弟……不过这么多年来,师傅还是帮了臣妾不少忙的,像是这一次,若非师傅以往提起过,臣妾怕是也想不起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莫筱染觉得比彩排时好多了。

只不过,某鬼仿佛并不乐意:“莫筱染!你这是在抹黑本大爷啊!”

“半真半假,省得乱。”莫筱染极度自然地说到。

“本大爷最多喝了点你的水,哪有蹭吃骗玉佩!”

“医药费。”莫筱染冷冰冰地提起那个令她肉痛的几大千,哼了一声道,“我还没编小印寒璃背人呢!”若不是这情节太过瞎扯的话。

鬼叔不说话,莫筱染笑:“放心,我这么说自然有用处,再说了,都说是师傅了,多有面子啊。”

“爷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个。”

“……”

莫筱染心火上涌,奈何在慈娴面前根本不敢爆发。

太后道:“如此说来,璃儿的师傅实乃高人了,不见哀家之面,却知哀家头疾之根。”

莫筱染起身走到一侧,跪地磕了下去。

“璃儿这是作何?”慈娴问着,心中有所猜测。

“臣妾请母后原谅。”莫筱染恭声说道,“师傅生性逍遥,不喜约束,臣妾书信告知,师傅……便私入内庭,趁夜为母后诊了脉……”

室内寂静,莫筱染握着拳,只觉得一颗心止不住颤抖着。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说法,比如她自己会,鬼叔在身后也不怕拆穿。只是毒术到底不能假装医术,再者莫筱染也想看看太后如何反应。

上首传来轻笑,太后道:“璃儿快起来罢。”

莫筱染抬头,看着上首的笑脸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发软了。

“璃儿莫不是要哀家去扶你才起来?”慈娴笑眯眯地一搭手,仿佛真要来扶一般。

莫筱染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母后不怪臣妾?”

若是她自己,某天被人告知有个男人半夜摸进了自己寝宫——哪怕只是善意的诊脉,也会有所难受,甚至后怕。

然而慈娴仿佛是真的不在乎一般。

“璃儿。”

莫筱染在慈娴的示意下坐了回去,听着她道,“哀家年轻的时候,军营里的女人不多,像哀家这般提枪上阵的,更是少之又少。

军中无医女,哀家若是真将那些俗礼放在心里,只怕早就死在那狼烟漫漫的沙场之上。哀家老了,不怕死,可哀家也惜命。璃儿救了哀家一命,哀家又怎会怪罪璃儿。

更何况哀家的叔父本就是个散闲人物,璃儿尊师如此行事,倒让哀家有些想那个老不死的了。”

听及至此,莫筱染才真正放下心来,抿唇浅笑。

慈娴也收了笑谈,道:“璃儿的师傅莫非是传言中仙医?”

“仙医?”莫筱染诧异,难道是这里的本土神医?

赶紧摇头,压低声音道:“师傅并非行医之人,而是擅于毒术……”

“哦?”慈娴露出浓厚的兴味目色,“所以、哀家是中毒了?”

您心可真大,就不怕我也会毒术了?

莫筱染道:“臣妾跟师傅年岁虽长,但时日不久,只学了些辨毒的技巧。师傅更是用药将臣妾的鼻口变得有所不同,即便是无色无味的毒/药,臣妾亦能分辨一二。

那日来了长乐宫时,臣妾便觉异样,奈何气味太淡无法确定。母后又言头疾,臣妾便斗胆回去查了记录,越是觉得十分像师傅曾经提起的某种中毒之症。

如此,臣妾便是请了师傅过来,他老人家说:母后中的是一种南黎之毒,名唤‘七重散’,十分罕见。”

忍住直入话题的念头,莫筱染背诵着准备好的台词。

没办法,有的事情即使慈娴不问,她也必须暗示、甚至是明示的说出口去。不论慈娴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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