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青听秋女官说陛下不见自己,朝殿里看了一眼,对秋女官说道:“劳烦秋女官照顾陛下。”
秋女官连忙行礼,“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柳长青又往殿里看了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秋女官走进殿里,朝宁舒说道:“陛下,凤后走了。”
宁舒问道:“凤后找朕有什么事?”
“好像是给陛下送补汤。”秋女官看到柳长青的手中提着食盒,最后又提走了。
宁舒:……
又是补汤,要是柳长青每次送过来的补汤她都喝,也不知道不补成什么样子了,还可能会虚不受补。
不过宁舒心中猜测,柳长青只怕是来试探自己的,来看看自己身体是否有恙。
总之宁舒对柳长青沐雪这对父女抱有极大的警惕。
“陛下,今儿个是十五。”秋女官说道。
十五又如何,她现在痛得走路跟走在钢刀上一样,还去凤栖殿吗?痛起来恨不得拿头撞墙。
就是瞎子也看出她的不对劲吧,宁舒再三叮嘱秋女官,“注意下面的人,不能大嘴巴乱说。”
“奴婢会注意的。”秋女官看宁舒身上的衣服都被黄汗打湿了,连忙准备热水洗澡。
晚上的时候,凤栖殿的宫人过来请宁舒,询问宁舒去不去凤栖殿,秋女官直接说陛下政事繁忙,就不过去了。
宫人回去跟柳长青说陛下今晚不来凤栖宫了,柳长青听到这话,抿了抿嘴唇,最后说道:“就寝吧。”
第二天宁舒上朝的时候,看到沐雪的时候,拿着一本奏折劈头盖脸地朝沐雪砸去。
沐雪愣了一下,砸一下被宁舒砸到了,也忘记躲了,被奏折的硬角砸中了额头,被砸破皮了,冒出了血珠。
沐雪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到手指上嫣红的血迹,脸上闪过一道厉色,跪了下来,低着头惶恐地说道:“儿臣不知道母皇为何这么生气。”
“陛下息怒。”文武大臣都跪了下来。
“打开奏折看看上面是什么,皇太女,你作为一国储君,居然在外面豢养了一大群男宠,你这是要干什么,作为太女,你应该时刻谨慎,难带你要整个国家的人都觉得太女是一个荒淫无度的人?”
“你这个储君要不要做了?”宁舒冷冷地说道,“养那么一群男宠,里面的丝竹淫乐的声音都吵到隔壁了。”
沐雪紧紧皱着英挺的眉毛,捡起地上奏折,打开一看,奏折的内容是弹劾她荒淫无度,豢养很多男宠,有违一国储君的沉稳持重。
宁舒冷冷看着沐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儿臣……”沐雪一脸郁结,那些男人并不是什么男宠,而是他找的人才,他会玩弄男宠?沐雪有种踩到屎的感觉。
让沐雪想不通,她怎么就被人弹劾了?!至于吵到隔壁邻居,那些人不会做出这么脑残的事情。
沐雪扫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女皇,也不辩驳,“儿臣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要改,你这样让朕怎么放心把国家交给你,这些男宠从哪里来送回哪里去,不要出现在萱城了。”宁舒感觉自己身上的骨头都要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偷出来的,全身大汗漓漓。
大臣们看到宁舒身体微微颤抖,只当是宁舒气急了,一个个喊着让宁舒息怒。
沐雪头磕在地上,闷声说道:“儿臣知道了。”
“作为储君,要时时刻刻注意的自己的行为,将这些男宠遣散了,禁足一个月。”宁舒感觉自己的喉咙涌上,几乎要喷出来了,咽都咽不下去,宁舒一拂袖转身朝偏殿里去了。
“大皇姐,你的额头在流血,你没事吧。”沐瑶伸出手想要扶沐雪起来。
沐雪拂开了沐瑶的手,站了起来,看都没有看一眼沐瑶转身就走了,背影充满了冷厉的气息。
沐瑶皱了皱娇俏的鼻子,她感觉大皇姐度不喜欢她,对她的态度也怪怪的。
不过沐瑶随即就不在意沐瑶的态度了,高高兴兴地回府去了,她马上就要成亲了。
这边宁舒一走进偏殿,再也憋不住了,哇的一口吐出了好大一滩血,这次的血不是鲜红色的了,而是夹杂着血块,看着有点像是内脏的碎片。
宁舒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
“陛下,要不要叫御医,总是这么吐血陛下你会受不了的。”秋女官看着黑曜石地板上的血,声音颤抖地说道。
宁舒摆了摆手,躺在榻上气若游丝。
秋女官亲自打了水,自己蹲在地上拿着抹布擦地上的血,眼圈通红,宁舒看她这样,到有些好笑,“你哭什么?”
“奴婢是心疼陛下。”秋女官使劲擦着地板。
宁舒倒是挺高兴的,至少今天将沐雪幸苦找的人才弄走了,沐雪朝中有人,难道自己这个女皇朝中就没有人,要弹劾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继承人,宁舒将派出去考察二皇女和三皇女的暗卫走招了回来。
仔细询问了这两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宁舒不指望有什么雄才伟略,只希望能把这萱国江山继承下去。
几个暗卫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都告诉了宁舒。
宁舒总结了一下,简而言之就是皇二女平庸,真的平庸,如果是在藏拙的话,但是一点都不显露出来,想要扮猪吃老虎说不定最后自己变成猪了。
作为一个帝王,不光需要隐忍,还需要君临天下的气势,偶尔需要玩阳谋,堂堂正正地进攻。
皇三女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