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被卖出去了,张家一家子自然就不能在这套房子里,张嘉森妈妈看着屋里这些好家具什么的,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搬走。
张嘉森爸爸直接呵斥她,这些东西已经是别人的了,再说了这些东西搬出去放在哪里?
张嘉森妈妈眼睛通红通红,肉疼得脸皮都颤抖起来,这些东西可都是她儿子的。
张家人租了一套普通的小区房子,要等到张嘉森的事情彻底办妥了才回乡下。
这段时间,张嘉森爸爸背都佝偻了很多,作为一家之主,他身上的压力很大,尤其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情,张家一家子回到村里,也是颜面扫地,面对村里人的细言碎语。
真是造孽。
在开庭的前一天,宁舒到警局去看张嘉森了,再次看到张嘉森,宁舒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张嘉森的身上穿着囚衣,胡子都冒了出来,也瘦了很多,眼睛里都是血丝,以前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有些凌乱得垂在额前,几乎要遮住他的眼睛。
现在的张嘉森看着非常地阴郁和焦躁,犹如困兽一般。
张嘉森看到苗妙妙非常激动,让他眼中的血色更浓了,“妙妙,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你被逮捕之后,公司很乱,我去主持大局了。”宁舒朝张嘉森问道:“这段时间你怎么样了?”
张嘉森揉着自己的额头,想要伸出手抓住宁舒的手,但是却被防弹玻璃隔着,张嘉森柔和地看着宁舒,“妙妙,这次的事情我可以跟你解释,至于汤臣名居的房子,是我的买的,我想给你一个家,这个家是我为你构筑的。”
宁舒:……
“妙妙,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张嘉森努力压住内心疯狂躁动的野兽。
现在的妙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宁舒一脸委屈地看着张嘉森,“可是汤臣名居的房子是薛秘书在住,这个房子你是真的买给我的吗?上面只有你的名字。”
张嘉森紧紧皱着眉头,眼球赤红,眼神定定地看着宁舒:“这是你爸的主意吗?你爸最近在查账。”
张嘉森最近一个多月前后反复思索,觉得还是苗妙妙的爸爸苗志将他送进来的,而且看警察的态度,显然是有确凿的证据。
这件事就是苗志做的,也许苗妙妙也是知情的,但是张嘉森在赌,赌苗妙妙对自己的感情,但是显然这份感情不禁赌。
“妙妙,我……”张嘉森想找个理由为自己辩驳,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妙妙请你相信我。”张嘉森很无力地说道。
宁舒笑着说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张嘉森的脸上闪过欣喜,宁舒又说道:“我把我们的婚房卖了筹钱救你。”
张嘉森脸上的欣喜顿时凝固了,紧紧皱着眉头说道:“妙妙,你怎么能把房子给卖了,那是我们的婚房。”
张嘉森的嘴唇颤抖了两下,脸色灰败,盯着宁舒,惨笑了一声问道:“苗妙妙,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买房子这件事公公也是同意的。”宁舒有些诧异地说道。
张嘉森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他现在是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之前苦苦奋斗的东西都没有了,在这个城市立足的东西彻底没有了,张嘉森的精神恍惚了一下,前不久他都还是在公司里呼风唤雨的总经理,但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
一颗心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炸,痛苦无比,张嘉森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房子卖了多少钱?”
宁舒觉得好笑,到了这个时候,张嘉森还关心这个,宁舒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张嘉森盯着宁舒的手指头,脸色难看,猛地一拍桌子,“这个房子也是有我的名字,你没有通知我,就把房子卖了,苗妙妙,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地段那么好的房子,本应该卖三百万的房子,现在白菜价就卖了,三分之一的价格就卖了,
宁舒耸了耸肩膀,“我是真的想要救你。”
“救我?”张嘉森冷笑一声,苗家还不至于穷到要卖房子,一定是苗志那个老家伙乘机收走他手中的财产。
张嘉森气得身体都晃了一下,坐了一下来,眼中的血色更加严重,看着一脸淡漠的苗妙妙,心里越发惶恐,连声说道:“妙妙,我是真的爱你,等出去了,这件事我向你原原本本解释。”
解释?!不需要,宁舒不说话,就看着张嘉森,张嘉森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如果不是防弹玻璃隔着,只怕张嘉森现在都要扑过来了,张嘉森神色有些癫狂,手拍着玻璃,嘴巴一张一合的,宁舒挂了电话,并不能听清楚他再说什么。
因为张嘉森的情绪太激动了,被拘留所的人压下去了,张嘉森剧烈反抗,一直看着宁舒,咆哮着跟宁舒说话,但是隔着玻璃根本就不知道他再说什么。
宁舒就好像在看一场哑剧一样。
张嘉森最终被拖下去了,他的眼睛里满是血色,尤其是看到了淡漠无动于衷的宁舒,神色绝望而怨恨,看着宁舒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面对这样的眼神,宁舒表示很愉快,知道你痛苦煎熬,我心里就放心了。
宁舒又去看了一下薛蔓蔓,不过没有跟薛蔓蔓见面,而是从审问薛蔓蔓的警察口中知道,薛蔓蔓各种名牌东西,包包化妆品,衣服鞋子,香水美容卡,各种各样的东西简直估算下来差不多有一百多万。
这些都是从苗家身上吸的血啊,杂七杂八算下来,张嘉森高升这两年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