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下便是杨鼎他们也有些疑惑了,难道考验不是让那些新进士卒们与虎豹营老兵真刀真枪地试炼一番么?怎么……
“哲对大家的考验十分简单,为期一个月,只要活下来就好!”
这话说得那些士卒顿时心中一凛,他们也明白,入春冰雪消融,正是山中那些猛兽们四处寻找猎物之际,难道先生……
“尔等有盔甲、有武器,还怕了那些畜生不成?如若真是如此,便脱下你等一身铠甲,自去!”
“我等无有不敢!请先生下令!”
“八百虎豹营将士各自为战!新晋虎豹营将士五人为一组,尔等自己选出伍长!至于伯长职位,待尔等回来之时,比试一番,胜者自然任伯长职位!若是有人敢弄虚作假,哼!当斩之以正虎豹营军规!尔等去吧!”
“诺!”三千虎狼之师径直出了营地,杨鼎这一些将领穿着崭新的铠甲,走到江哲身边说道,“大人,那我等……”
“同去!”江哲淡淡说道,“若是要服众,只有如此!你等几人莫要令我失误!”
“是,末将领命!”杨鼎一行人抱拳领命。
终于结束了……江哲轻松地吐出一口气,对于禁说道,“劳烦文则派些将士过来守卫这座军营,非虎豹营将士不得入内!”
“是!末将领命!”
“回去了回去了……”江哲摇摇晃晃向营帐走去,口中喃喃说道,“两个月未见到秀儿与昭姬了,怪想她们的,也不知她们……”声音渐渐淡了。
“虎豹营……”于禁心中的震惊还未有平复下来,先生当真练出了一支可怕的军队啊,三千虎豹营……
策马赶回许昌的江哲尽力地鞭策着跨下之马,真想立刻就见到家中的爱妻。
“咦?”忽然江哲拉住马缰,错愕地看着远处那隐隐传来厮喝之声的军营。
“这是……陷阵营的军营?”江哲好奇地策马过去,早有守卫在门口的士兵喝道,“来者何人,此处乃是陷阵营,速速离去!”
江哲翻身下马,拱手甚是儒雅说道,“在下江哲江守义,高顺将军可在营中?”
“江、江大人?”那几名士卒对视一眼,脸上均是惶恐之色,这位大人可得罪不得啊。
硬着头皮,一名士卒上前无比恭敬地说道,“回江大人话,将军此刻便在营中,只是将军下令闲人……下令无令不得擅自进出营地,我等为大人进去通报一声,还望大人莫怪……”
“有劳!”江哲微笑着说道。
那士卒受宠若惊,急忙奔向营内。
江哲将马儿与了一士卒,走到营门边笑着说道,“你等皆是并州人士吧?”
“……回大人话,我等正是并州人士……”
“哦!”江哲点点头,又复笑说道,“想家么?”
只见回话的士卒错愕地看了江哲一眼,见江哲脸色温和,于是直言说道,“想!”
“别这么拘束么!”江哲笑着拍拍那士卒的肩膀,令其他几名士卒暗暗羡慕不已,“家有可有老小?哦,可曾娶妻?”
那士卒脸顿时一红,摇头说道,“家中双亲俱在那年灾旱中失了,如今家中只有一位兄长,可惜不知身在何方,至于娶妻……不怕大人笑话,小的早先家中甚穷,吃饱饭已是不易,何来娶妻……呵呵!”
“我很抱歉……”江哲拍了拍那士卒肩膀,又问众人道,“可有娶妻了的?”
“回大人话,小的……小的取了个婆娘……”一士卒出言说道,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抓着头皮。
“……哦!”江哲似乎才明白过来那称呼的意思,摇头笑道,“既然有了家室,为何还要参军?在家种……做些买卖糊口岂不是比朝不保夕更好?也可免了家人记挂……”
“回大人话,若是小的不当兵,小的家中余下三口人皆饿死了……”
“……”江哲默然。
“先生?”远处传来一声错愕的声音,江哲抬头一看,正是高顺。
两人并步走入营地,江哲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些操练中的士卒们,疑惑问道,“公孝,这……”
高顺顿时脸色一红,话说他这可是抄袭江哲练兵的,那日他牢记了江哲练兵的章程,回到营地将其一一写出,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夜,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江哲,鬼神之才!
“你说什么?”江哲一脸的错愕,指着那些操练中的士卒说道,“你是完全照我写的训练这些士卒?”
高顺羞愧地无以复加,抱拳说道,“先生莫怪,我……”
“等会!”江哲这时那来这个功夫听高顺的自责之言,急急忙忙说道,“当真是完全照着我写的训练这些士卒?无有半分懈怠?”
虽是不解,但是见江哲好似没有怪罪的意思,高顺还是老老实实说道,“是的,先生!不曾有半分懈怠……”
“咕!”江哲吞了吞口水,其实他心中也明白,虎豹营中的士卒那么听自己的话可是自己恩威并施所致,虽然他们的训练最是残酷,但是他们的待遇也是最好的,但是这陷阵营……
望着那些盔甲残破士卒,江哲细细一看,见那些士卒脸上无半分怨色,只有冷漠与沉默,像极了高顺。
比之虎豹营,这陷阵营更是像后世的那些职业军人,而江哲在虎豹营感受到的,只有嗜血、残暴……
“如此倒是有些可惜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