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揉了揉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的疼。
“你就当我无理取闹吧,反正我本来也是这样的人,是不是连你也很喜欢她,她听话懂事,温柔体贴,不像容忆,什么都不会,还专门惹麻烦,是哦,谁会喜欢?”
除了容家人,还会有谁会喜欢她呢?哦忘了,说不定就连容家的人也不是真的喜欢她。
“是,她听话懂事,温柔体贴,不像你,没心没肺,从来不会为别人想一想,总是惹了麻烦丢下一堆烂摊子,那么讨人厌……”他薄唇微张,脸色很是苍白,这些话已经脱口而出,却满是自嘲的语气。
容忆讥诮的笑,他总是这样说话伤人,从来都是,他对着任何人都能和颜悦色,温和绅士,却总是将那些刺耳难听的话说给她听。
心底深处微漾的刺痛感,缓慢的,一丝一毫的开始散发出来,慢慢深入骨髓,最后,整个身体仿佛伤筋动骨般的疼痛。
面部肌肉些微颤抖,她咬了咬唇,平复自己情绪,空气中漂浮中令人窒息的燥闷感。
恰在此时,有人推开房间,医生说道:“微禹?”是上次为容忆打针的那个年轻男医生。
他来的突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硝烟弥漫,看到容忆也在,正准备打招呼呢,容忆已经没好气的嚷了一句,“让开。”接着很快速的出了门。
年轻医生郁闷的摸了摸头,耸肩,“什么情况?”
而吴微禹脸色冰冷,眼底仿佛簇着寒星,大热天简直堪比寒冬腊月呀。这位爷更是当没看见他,径直追了出去。
这下医生更加郁闷了,“我招谁惹谁了?真是躺着也中枪呢。”
☆、第21章心悸
吴微禹追出去后,容忆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一向如此,若是躲着谁,谁也别想轻易找到,他心里沮丧懊恼又愤怒,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白的不见血色,只让人看得心悸。
天空又飘起了雨,洋洋洒洒打在身上,起初没多大感觉,不一会却感觉浑身濡湿。
容忆太气愤了,想想也是,从前谁敢给她脸色看,除了吴微禹,她这辈子何曾受过什么委屈。心底很不是滋味,恶狠狠的在心底骂着吴微禹。
要她跟钟念安道歉,哼,想都别想。
绝、不!
在外疯玩了一晚上,将信用卡都刷爆了,第二天中午醒了过来,闻了闻身上衣服,臭气熏天,一天没换,她感觉浑身不自在,轻微洁癖让她头疼,随便洗了脸,接着开始思考回去拿东西。
首先,不能中午去,保不准吴微禹中午会突然抽风回来呢,打定主意,容忆于是在外优哉游哉的准备吃个午饭,心底的气算是消了大半,不过吃到中途,容忆心情又不美丽的。
一般在这种饭店里面吃饭,很少是只有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所以容忆一个人趴在桌上,在挤挤攘攘的大厅里看着格外引人注目。
徐伟昊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对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吃饭?”
容忆冷眼瞥了他一眼,“本来在等孙子,不过你来就先装会吧。”
徐伟昊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强迫自己将那股想要骂街的冲动抑制下去,跟她呆在一起,真是不吵就是谢天谢地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容忆纯粹当他放屁,菱唇轻启,轻飘飘的几个字便飞了出来,“关你屁事。”
容忆觉得这四个字简直是经典,如果你特别不想说话,心情特别特别不爽的时候,这句话简直百用句型,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可以用这几个字给顶回去。
徐伟昊成功被气的一脸猪肝色,不过咱们的徐同学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很客气又大度的无视她那句话。
“你知道微禹昨晚到处找你吗?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的。”语气很是恼怒,顺便又替吴微禹不值得。
“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招数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
徐伟昊冷笑,没了平日的吊儿郎当,“容忆你也太没良心了,微禹有哪点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能安稳坐着吗?”
“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也不会是这幅田地。”
“容忆,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说你是狗吗?可惜我不是吕洞宾。”
“……你。”千万不要试图跟容忆逞口舌之能,徐伟昊一直都知道,如果要扯赢她,除非你脸皮够厚,嘴够毒,够不要脸。
大概这世上能治得住容忆的人就只有吴微禹了。
“容忆,你还以为容家出事是微禹指使的吗?”三年前容家出事的时候,容忆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她觉得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看她不说话,徐伟昊继续说道:“我告诉你容忆,他没有一点对不起你,反倒是你,从头到尾对不起他的人是你。还有你爸,开始的时候你看上微禹外公的权力,于是将你卖了让微禹在容氏,后来微禹无意知道了容家账目出现问题,那时候容桓索性想要将这件事推到微禹身上,他想要让微禹当这个替罪羔羊,那时候的容家资金链出了问题,早已是外强中干,微禹仅仅是出于自保才会离开容氏。”
“……”容忆全身冰冷,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却仿佛坠入了冰窖。
他接着说,“你爸翻脸不认人,便又要将你嫁给胡家,一直以来容家无底线的宠溺你,微禹从来没有意见,以为他觉得女孩子本就应该多宠着点,可是你爸从头至尾都将你当做了工具……”
他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