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出事后,你以为凭你这么多年来得罪的人会好过到哪里去?你容忆飞扬跋扈,全榕城你得罪的人恐怕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吧,光是那一个落尽下石,恐怕都能让你不死也脱层皮。是微禹,他排除万难,放下狠话,谁要动你容忆便是与他作对,他话都说了,还有谁敢在这榕城为难你。你以为这些年只有你受苦吗?我告诉你,他受的苦比你容忆多得多。”
“容桓那老狐狸,你以为他无辜吗?”她还想要继续说下去。
“我不准你这么说……”容忆捂着耳朵,痛苦的闭着眼,“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你是他姐姐,当然会为他说话了,他不过就是看容家有利可图,你别说的那么清高。”
何思瑶摇头,“你还真是无可救药,你走吧。”
容忆精神恍惚的下了车,方才她那一番话简直是颠覆了一贯她的世界观,她一直以为吴微禹是讨厌她所以处处为难她,可是?不可能的,她绝对不会相信的。
恍惚着开车离开,很快到了酒吧,中途有男人看她独身一人,便存着liè_yàn的心过来搭讪对着她动手动脚,容忆虽然喝了不少,可意识却很清醒,不一会,便将上前搭讪的男人的胳膊都差点卸了,脾气这么火爆,后来也就没人再敢上前来了。
包里的手机响了几次,容忆理都没理,老娘心情不好呢,谁都别搭理。
于是此刻急坏了吴微禹,方才表姐何思瑶打来电话,言语间言辞闪烁,不时躲避着什么,他一逼问,才知道她一时气愤,便将那件事告诉了容忆。
“还没接电话吗?”徐伟昊关切地问,心底则忍不住抱怨容忆这个祸水。
吴微禹脸色晦暗,有些颓败的点点头。
徐伟昊气不过,“那女人没心没肺的,你干嘛还这么关心她,她是死是活又怎么样?”
吴微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徐伟昊乖乖的闭上嘴,无奈耸肩,“ok,我说错话了。”刚才念安打来电话说请他们吃饭,看目前这情况,恐怕是别想吃饭了。
吴微禹起身抓起车钥匙便要出去,徐伟昊连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吴微禹懒得搭理他,径直摔门出去了。
吴微禹走后没多久,钟念安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徐伟昊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钟念安,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最后无奈才说道,“念安,微禹他找容忆去了。”
那边惨笑一声,徐伟昊不免心疼,怜香惜玉心切,一个劲的安慰她。
“伟昊哥,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从来没爱过我,我知道,我都习惯了,从来容忆只要出一点事,他便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他终于将她纳入怀中,我应该恭喜他不是吗?”
这番话在徐伟昊听来反而更像是故作潇洒,心底的伤痛谁懂呀,徐伟昊忍不住说,“念安,你别哭呀,我过去找你吧。”
徐伟昊过去的时候,钟念安在房间里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又哭又笑,其实钟念安平日里都是很乖乖女的,从没半点不懂事,此刻的她反而让徐伟昊有些心疼。
钟念安看到他来,一个劲的抱着他,“微禹哥哥,你来看我了。”
徐伟昊放下她的手,禁止她乱动,哑着嗓子哄,“念安乖,听话,好好睡觉。”
钟念安认真的看着他,偏着头,娇嗔微露,“伟昊哥哥。”
那个哥哥两字在她嘴里绕了一个圈,仿佛化不开的巧克力般浓郁,徐伟昊心底一刺,微微的疼,半抱着她安慰。
已经是华灯初上,整个城市光华万丈,吴微禹打着方向盘突然不知该向左还是往右,以往她爱去的几家酒吧都去了,竟然都不见人,他突然不知所措。
不一会天空又微微飘起了蒙蒙细雨,没多大功夫车窗上便布满了雨丝,缠绵在一起。
吴微禹下了车,走了几步头发上已经布满了密密的小雨滴,他穿着单薄的衬衣,淋了雨贴着身体,很不舒服。
身边不时有急救车驶过,吴微禹没来得及打伞,他听到身边有人路过说道:“那车撞成那模样,恐怕是不死也残废吧?”
吴微禹心底一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失手抓住路人,那男人吓了一跳,便听他狠狠的问道:“在哪里?你说的是在哪里?”
他情绪失控,手劲过大,那人仿佛被卸了骨头一般疼,皱着眉头惊恐的回答,“那边,永熙路那边。”
“谢谢,谢谢。”他胡乱的说,接着向那边跑了过去,并不是很远,走几分钟便到了。
现场两辆车撞在了一起,一辆白色宝马被撞的半倒在了地上,挡风玻璃已经全部碎了,车头此刻已经凹了进去。许多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不时有救护车赶到现场,交警也来了。
吴微禹此刻脑门突突的跳,这辆车有几分熟悉,他的所有车车牌后两位都是99,所以他一看便知,这是自己的那辆。
除了容忆没有别人,早晨她还一脸无赖的找自己问钥匙呢。
他心底一痛,既然不知所措,有些害怕,身体竟然也跟着微微颤抖。
“车里的人呢?”他拉着一位交警问道,声音也微微颤抖。
那交警看了他眼,说道:“去医院认领吧。”
吴微禹的世界轰的一下仿佛天崩地裂,怎么可能?容忆怎么可能会有事?
容忆微微靠在车身那边,微微喘着气,她喝多了请了代驾,结果走到这里时她觉得恶心想要吐,让司机停了车。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