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姗安安静静的站在卓夷葭的后面,卓夷葭扫括青铃在内的四人,开口吩咐四人,“都坐下说正事吧。”
“主子,这是你之前吩咐我打的玉佩。”陈三娘坐下之后,将一旁的梨花木盒推到卓夷葭的面前。
卓夷葭拿过木盒打开,拿起里面的其中一块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不错。”卓夷葭轻声说道。玉佩上兰花的暗号做的很好,她画的那株兰花看似普通,其实兰花的七点花蕊按照按照七星阵排列。
这几枚做的都不错。
卓夷葭将龙首的玉佩揣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拿出五枚龙尾月牙形玉佩,一个给了管钱铺的青铃,一个给了满春楼的陈三娘,一个给了千金闺的晏如意,一个给了浮生堂的淳耳。
还有一个,卓夷葭盯着手里最后一枚月牙形玉佩,递给陈三娘,“把这枚玉佩给北凉。”
“是。”陈三娘接过玉佩应道。
四人将手里的玉佩揣进怀里。
“红姗你去外面等我。”卓夷葭侧头对着红姗吩咐道。
“是。”红姗退了出去。
屋内一阵安静。
“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世了吧。”卓夷葭看着坐在前面的几人。
“我们知道,我给青铃姑娘提过一些,但没有主子的令,也不敢说太多。”陈三娘倒上一杯茶递给卓夷葭。
卓夷葭接过茶,转头看向青玲。青铃眉头锁着,眼里有些不安。
青玲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颤抖着。陈三娘之前只告诉她,小姐可能不是以前的小姐了,身份特殊。真正的小姐在那年跌倒的时候就丧了命。
深思了几日之后,她决定了追随现在的小姐。
但陈三娘不再说其他,只是刚刚听到淳耳叫的一声“公主”,让她心里慌的不得了!
“我不是'卓夷葭'你可知道?”卓夷葭声音有点轻。
青玲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知道。”
“嗯,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卓夷葭声音依旧轻。如果让她重新选择,她必定不会这么早就向外人表明身份。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有眼前这些人的存在,不知道北凉的存在。那时候实在无人可有,才在华太君生辰当天将事情吩咐给沉稳的青玲。
如今她有人用了,青玲将钱庄也真的做了起来。成不可或缺的人手,深虑之下,决定今日向青玲表明身份,为自己所用。
“奴婢,不知道。”青玲声音发颤,她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但她不敢说。
“我叫赵婧姝。”卓夷葭看着青玲,声音不大不小,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青玲扑通一声,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赵婧姝,先皇独女,贞慧公主...
“小...小姐......”青玲语无伦次,就算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听到小姐自己说出来,腿还是软了。
卓夷葭看着跪着发颤的青玲,叹了一口气。有胆量气魄,心性沉稳,毕竟也只是一个丫鬟。
青玲听到卓夷葭一声叹,急忙抬头看着卓夷葭,“奴...奴婢...不怕!奴婢也...也想过小姐的身份,只是小姐说出来,还是怵到了!小姐不要叹气,奴婢真的不是害怕!”
青玲说的语无伦次,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怕?”卓夷葭反问。
青玲摇摇头,再开口声音已经平静了许多,“不怕。”
“不怕就好。”卓夷葭又想到什么,“听到你家小姐已经不在的时候呢,怕吗?”
青玲看着卓夷葭,点点头,声音不在哆嗦,“怕。刚知道的时候怕的很,我是小姐的人,小姐不在了我还是谁呢?”
“那你怎么又愿意做我的人了?”
青铃一愣,然后低下头,咬唇说道,“我没得选择……”她没有选择,当时吩咐自己办事的时候没有选择,知道小姐已经过时后没有选择,如今更没有选择。
“这倒是实话。不答应也没办法,只是没有想到你的钱庄做得风生水起。”
“都是按照主子您的吩咐。”青铃改口说道。
“多得是不识大字的丫鬟,难得你有那份才能。”卓夷葭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青铃看着卓夷葭,然后开口道,“其实奴婢家是生意人,江南一带的木具都是我们家祖上管的。”
“哦?”卓夷葭没有想到身边随便一个丫鬟还有这样的家室。
青铃看着卓夷葭,“后来太祖父得罪了贵人,中道败落,家中只剩祖父一支苟活,在垂危之际,被云姨娘的娘亲买回家,得以护住。虽然为奴为婢,但不敢忘记先祖遗训,所以奴婢从小便跟着母亲学经商理账的技巧。”
“云姨娘家真是不简单。”卓夷葭低着头听着青铃的话,自言道。她想到了云姨娘箱子里的琴曲,和那几匹雪丝锦缎。
“奴婢也不清楚,娘亲没有提起过云姨娘的身世。奴婢出生在卓府,那时候云姨娘已经被纳入卓府为妾。奴婢跟着母亲一起生活,到了四岁那年小姐出生,五岁便随侍小姐左右。”青铃认真的回道。
“那你母亲呢?”
“母亲在云姨娘过世的那一年痨病去世了。”青铃低下头,垂眸说道。
卓夷葭看着青铃没有说话。
“娘亲不在,小姐魂不在了,身子还在。所以主子既然生到这架身子上,就是天注定是奴婢是主子的人了。”青铃诚恳的说道。
卓夷葭看着青铃没有说话。
其实青铃也有私心,她想要知道小姐的死因,一个跟头根本不可能摔死小姐。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