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神明降世,看得小狐狸至呼:师父厉害!
某大师的内心:哦,原来是只鲶鱼精啊————
水鬼原来是只鲶鱼精?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头一次见到活得妖怪,岁岁和粉黛像两个不带脑子的看客,一会儿看看大师,一会儿看看哭得正伤心的鲶鱼大哥,饶是岁岁胆子大也不敢离得他们太近。
而陶皮皮从方才的位置上转了个身,精致的脸上泛着一丝诡异的墨绿,软乎乎的小手慢慢的抬起来,似是卯足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插进自己的口袋里,一阵热烈的捣腾过后,孩子粉嫩的唇瓣不由地往上扬起。
再看时那只白嫩嫩的手上多了一把瓜子,一把瓜子......
甭管是水鬼还是鲶鱼精,既然落在了小爷我的手中,嘿嘿嘿......陶林邪恶的笑着,并对鲶鱼精的脸一顿乱抹,使得原本就灰扑扑的一张脸,现在直接变成黑煤炭。
“说,为什么要害人性命?”
鲶鱼精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才不愿搭理这个臭凡人,他忿忿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呦,还是个条有骨气的鲶鱼。”陶林气得捡起一把土就砸他脸上,正想着是不是该生个火堆把他架在上头烤的时候,一旁的离妄悠悠然的说了一句:“你这头长发拿来做把浮尘应该不错。”
“你一个和尚又不是道士,要什么浮尘!”隔着泥土传出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鲶鱼大哥这辈子最爱他这头美丽又飘逸的长发,一想到它会被人夺走做成什么狗屁浮尘,大哥的心就忍不住直哆嗦。
“自然是有用处的,譬如:掸掸灰,赶赶虫子。”离妄半蹲着,拾起几缕发丝捏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使着力。吓得鲶鱼精忘了屁股疼,飞快的用手擦干净脸上的泥土,露出两只黑黢黢的眼眶,里头那对豆粒眼中满是惊恐:
“别别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都说还不行吗?”鲶鱼大哥看着这个白长了一张俊脸的无耻大师,求饶道。
“那要看你说得合不合我的意。”离妄大师捏着头发的手未完全松开,瞧他那眼神仿佛这不是鲶鱼精的头发,而是一把上好的浮尘。
陶林眼中涌现着崇敬无比的光芒,师父啊,徒儿什么时候能练到您这样的境界!
岁岁和粉黛慢了一拍的脑袋里划过一道亮光:鲶鱼精,原来这是一只鲶鱼精!
怎么老是啃到坏掉的瓜子??皮皮皱着眉将嘴巴里的瓜子吐到地上,再接着嗑......
鲶鱼大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表示自己一直是只安分守己的好妖怪,平日里除了抓虾、抓蜻蜓,就是赏赏睡莲,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打住,打住。”陶林怀疑的盯着这会儿老实巴交的鲶鱼精,“还安分守己,你都害了两条人命了,这第三条也差不多要被你害死了。”
鲶鱼大哥知道他们是为了那三个人而来的,可这事儿真是不能怪他啊。在连呼了三声冤枉,被这个清秀的少年打了一个脑瓜子之后,他泪眼婆娑的说道:“那一日我只是安静的浮在水下晒太阳,不知为何脑袋就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那男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死活抓着我的头发不肯放手。我只是想掰开他的手,要回我美丽飘逸的头发,可这一来二去头发没要回来,反而缠住了他的脚,可把我的头皮扯疼了,我的那些宝贝头发更是掉了不少,我的心那叫一个痛啊,你们不知道,我这头发......”
鲶鱼大哥一讲起他那头引以为傲的头发来,眼神一下子有了光彩,可这光彩没亮多久就被这个可恶的少年给扑灭了。
“别扯废话,赶紧说重点。”陶林顺手拍了一下鲶鱼脑袋。
“知道了,知道了。”鲶鱼大哥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闷闷不乐的继续说下去:“后来这河里来了一个姑娘。那姑娘看样子是来救这个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的,可那男人一见到有人来救他,就死命抱着姑娘的身体不肯放手。不要脸的,他脚上还缠着我的头发呢,我那美丽的头发......”
鲶鱼大哥刚想伤感一下下,就对上了一双恶狠狠的狐狸眼,连忙憋回了泪水接着说道:“那姑娘的水性不怎么好,眼见着也要和那男人一起命丧于此,却又来了一个男人,用力地掰着死死抱住姑娘的那双手,想要将姑娘救回去。可那双手像是铁箍的一样,怎么也掰不开。那男人情急之下竟然想到了向我求助,而那时候我正忙着解救我的头发呢,哪里顾得上他。可他却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在我耳边说着:救她......
那双眼睛里光芒就像笼着薄纱的月光一样从我的眼角划落。我突然发现自己认识这个男人,前几日他还来这河里采过睡莲,可现在却死了。我一向不爱管凡人的事,那时候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会答应了他救那个姑娘。”
鲶鱼大哥说完了他所知道的。这会儿的河岸过于安静,只剩下陶皮皮嗑瓜子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鲶鱼大哥:想拥有像我一样美丽飘逸的长发吗?做梦!
☆、春花遇(五)
沈春花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可她开的这个戏园子却是眠城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沈春花不喜欢热闹,她唱戏时不露面,点的灯也不能太明亮,因而这些戏客中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
可自从那个叫乔誉的人,当着所有客人的面说了那句:戏唱的不错,不过这么怕被人瞧见,一定是个丑姑娘之后,沈春花气的当场就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