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生怕自己再被自己坑死。

瞿白生的视线停驻在此刻虚搭在自己胳膊上白嫩的小手上,眉角不由自主的挑了挑,他别开视线,扬起下巴不在吱声。

瞿白生今天照旧穿的正八经儿的西装,白色的衬衣显得他皮肤白了一个度,白色像来衬人,就好比拍照拖张白纸在下巴能显白是一样的。深蓝色的西装外套在阳光下还有点淡淡的墨黑感,这下,谁也说不上这衣服到底是什么颜色,但是要论质感,肯定是要认可一下的,有些衣服样式普通,但是质地却坐地加分了一半。

瞿白生身材不算消瘦,正常身形,因为常年锻炼,肩阔形状显得比旁人更加挺括,是那种看一眼背影,就能幻想出这人的怀抱带有的安全感浓度。

他的脖子也比一般人长,站在人群里虽然不似长颈鹿,但是称得上一个有气质的男人,还是那种西装革履,温文儒雅的男人。只不过,这种抱着三十尾巴的男人,半嫩不嫩,半老不老的,也算是尴尬的年纪了。当然,这些,都不妨碍瞿白生是京圈里的炙手可热的人物。

京州到北京只需要一个半小时,陆小宁这一觉还没有迷糊上,就落地了。

她现在头昏脑涨,迷迷糊糊的跟着瞿白生,好像瞿白生的小跟班一样。

瞿白生回头斜了一眼陆小宁,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这才开口问道:“你这敢情是心情不好啊?我还以为没睡好呢,都到北京了,还哭丧脸,不好吧。”说着瞿白生就哥俩好的搭上陆小宁的肩膀。

这一幕在同行的人眼里像极了情侣间的亲昵。

这不,她们身后就有一哥们这样觉得,他一身潮牌,墨镜架在巴掌大的脸上,大长腿一迈,超过了磨蹭的两人,陆小宁下意识瞅了一眼,嚯,这哥们是模特吧。陆小宁这样想着,瞿白生也跟着瞅了一眼,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俩人出了航站楼,提了行李,好哥们的电话也过来了,人虽然没到,接机服务倒是安排妥当了,只是赶上了下班的高峰,堵了好长时间俩人才算进了市区。

“买点东西?”陆小宁懒懒的倚着靠背,有气无力的问,这堵车把她的脾气都磨没了。

“不用了,你家老爷子啥也不缺,我带了两盒人参,长白山找的门路,至于你?你就算了。”瞿白生脱掉了外套,衬衣的纽扣也松垮的解掉了两粒纽扣。

陆小宁本来没想太多,但是她只是无聊的那么一瞅,瞿白生滚动的喉结,和骨节分明的手指,陆小宁不禁联想到了李达康,李达康也有这样一双好看的手来着,陆小宁的脸不禁又红了起来,她心虚的换了坐姿,清了清嗓子,胡思乱想的她又开始悲伤春秋起来,既然过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那现在的陆小宁大概是犯着单相思的通病。

陆小宁揉了揉鼻子,闷声道:“你这……能不能检点一些。”

瞿白生不明所以,他本来将脑袋抵在后面的小枕上,准备再闭目养神一会儿,听到陆小宁没头没尾的话,他又不禁直起身子,微张着嘴巴似笑非笑的疑惑道:“我怎么了我?”

他还头一次听别人让他检点一些,他越想越好笑,遂转过身子,直视着陆小宁,准备认真听听陆小宁的解释。

陆小宁眼皮也不抬,伸手指了指瞿白生的领口,随便的比划了两下,这才对上瞿白生的目光,吐了吐舌头,道:“懂没?”

瞿白生闻言,低下头瞅了瞅自己的领口,再抬起头瞅了瞅陆小宁一本正经的模样,噗嗤一笑:“还真不懂。”

陆小宁嘶了一声,她刚想说点什么,但是突然觉得自己忒有病了也,这瞎说的什么啊都。

解俩扣子就不检点,那她穿裙子不得浸猪笼?

她现在就好像是二十年代的老太太一样,这是因为谁呢?李达康嘛不就是。

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所以她就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套上李达康的模子,多余不?太多余了!

陆小宁自嘲的笑了笑,她舒了口气,扯了话题,瞎编乱造的摇头:“这不是要见老爷子嘛,老古董嘛,我替你考虑呢!”

瞿白生不动声色的复述着陆小宁的话,语气平静:“替我考虑啊……”但是他垂下的眼睫后的神色却无人察觉,他瞿白生可精着呢,陆小宁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扯淡都扯不均匀。

至于为谁魂不守舍?瞿百生眯起眼睛,好像拢进了一片薄云,他眼前浮现出模糊的影子,却让他不敢确认,但是他能感觉到他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只是,看他肯不肯迈出去,探探脑袋,瞅上那么一眼。

他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兀自失神,渐渐自己的面容被黑色映在了车窗上,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是自己,也不是自己。或许年纪越大,就越与曾经的自己渐行渐偏……

霓虹灯璀璨的像是破碎的彩虹碎片洒落在各个角落,暖黄色的灯光与拥挤的车灯铺就成长长的星河,巨大的广告牌此起彼伏的出现在瞿白生的视线里,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他见过不少,可是他总是能摆出一副正气凛然,毫无邪念的样子,哥们儿嫌他爱装,其实他只是觉得有个坎让自己定在那。倒不是为哪个女人守身如玉,他早就在变声之初就打响了人生的第一炮,但是对瞿百生而言那都是生理骚动。心里而言还是童子军一枚的,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他现在可不敢信誓旦旦的说内心多么我无暇了,他早脏了,染了灰尘,抖擞不干净,但是总有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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