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的说:“或者说,更像是陆离的手段。”
话音落下,桌球室内陷入了短暂几秒的寂静。
沈一航反应过来,浑身莫名的颤了颤,手臂起了一层疙瘩:“怎么突然感觉有一股凉意从心头吹过,拔凉拔凉的。”
“……”
骆月的视线又落在了手机屏幕上,脑袋却是一阵放空。
她没有想到,两人的行动会这么快,居然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领证了。
这算不算是斩断了她所有的念想了呢?
开过玩笑,缓和了一下氛围。
沈一航已经转移了话题,漫不经心的说:“对了,我前两天看见了江漠。”
骆月顿了顿,再一次抬头看向他,绷唇:“他已经回来桐城了吗?”
沈一航点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仅回来桐城了,还接手了许赵承的案子,你说这人的目的也太明显了。”
任谁都应该看得出来,江漠这次明摆着是冲着陆河来的。
骆月斟酌了一会儿,有些不解的询问:“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江漠和陆河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请?为什么两人当年莫名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个问题她曾经无数次问过陆河,但是对方都没有回答她。
或者说是,他根本不想提起。
温如舟搁下红酒杯,起身走到了台球桌边沿,拿了一支球杆起来,没有全部告知她,只是言简意赅:“江漠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官,当年陆河和他弟弟的绑架案,负责人就是江漠的父亲。”
骆月明显怔愣了两秒,原来陆河和江漠之间的恩怨还涉及到了当年陆河弟弟惨死的案件,难怪陆河一直不愿意开口。
沈一航在她缓神的间隙里,沉吟了一句:“我想,江漠一直接近陆河,可能是想调查清楚,当年他父亲的死因。”
说着,球杆往前一推,台球准确无误的掉进了洞里。
三个人的面色都有些复杂,各怀心事。
……
傍晚,陆离从公司直接回了公寓,他刚刚从电梯里面走出来,远远就看见了宽敞干净的走廊道里,有一个女人正蹲坐在他的家门口,脚边放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他的步伐一滞,走过去的时候,脚步明显放轻了很多。
他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垂眸看向她,高大的身影将她瘦小的身体全部罩住了。
明亮的光线全部被遮挡住了。
冬夏缓缓的抬起了脑袋,目光准确无误撞上了男人的黑眸里面,他幽深的眼睛里面倒映出了她的模样,十分清晰。
她勾了勾唇:“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已经蹲下身,与她平视:“嗯,我回来了。”他握住了女人柔软的手,低声问她:“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进去里面等我?”
冬夏有些小窘,解释说:“出门的时候太急,忘了带。”
男人忍不住轻笑,眼底缱绻着丝丝的柔意,嗓音低醇好听:“我又不会跑掉,为什么要这么急?”
“急着赶来投奔你。”
正文第91章这是我老公的电话
华灯初上,树影绰绰,整座喧嚣的城市已经悄然陷入了墨黑的夜色和灯火霓虹的光影之中。
医院内,vip病区。
傅贺远忙完公司的事情后,连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匆匆赶来了医院。
他刚走进病房里面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浑身密布大大小小淤青的傅希林,以及守在病床沿的郭婉茹。
他大步来到了床头的位置,看了一眼傅希林打了石膏的脚,脸色有些难看:“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傅希林看了一眼郭婉茹的方向,眸色隐晦,没有说话。
郭婉茹察觉到了她不善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和心虚,她缓缓站起身,安抚道:“希林可能是下楼的时候看手机没有注意到台阶,放心吧,医生已经说了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见状,傅希林的唇畔忍不住扯出了一抹讥讽。
傅贺远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神情还有些严肃,皱眉,低声叮嘱了一句:“走个楼梯都能摔成这样,下次注意一点,幸好这次没什么大碍。”
郭婉茹关怀的问了一句:“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一提起公司的事情,傅贺远的眉心就变得有些凝重,他顿了下,沉声道:“还没有,有点儿棘手。”
傅希林想起之前在国外听到的那一通电话,犹豫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爸,公司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和陆河哥哥有关吗?”
听到“陆河”两个字,傅贺远的脸上不再有往日的认可和欣赏,转而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他背负在身后的手无意识握成了拳头,沉默了片刻,冷声道:“公司的事情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别管了,好好专心的养伤吧。”
他是有意在避开这个话题。
傅希林捕捉到了他的异样,也大概猜到了一些原因,眸色悄然暗了几分。
她没有想到,陆河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和傅家反目成仇,甚至不在乎这样做会对陆氏造成怎么样的损失。
同样,始终沉默的郭婉茹也因为今天电视上的新闻,加上这几日傅氏集团接二连三受到的重创,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思绪混乱。
她默了一会儿,开口有些担忧的询问道:“过两日就是寿宴了,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担心你会吃不消,要不要推迟算了?”
傅贺远摆了摆手,眉目确实是有些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