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心情极其复杂,紧了紧手心,恨铁不成钢地说:“爹知道,你也是天才,也有本事,怎么就走了这么一条路呢。”在慕天河眼里,自家孩子一点都比不西门吹雪差,未来本应该是光明辉煌的,可走了这条狭窄小路,以后必然会受人诟病,他真舍不得。

“大哥对我很好,爹你信我,以后绝不会出现你担心的那种境况。”慕雁白一脸真诚地保证。

“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既然你自己喜欢,爹也没什么好说的,是爹没本事,帮不了你。”

“爹乱说,当初爹杀野兽的英姿现在我还记着呢。”慕雁白的眼睛亮晶晶的,印象里,慕天河曾经带着他们兄弟俩到跃龙森林边缘狩猎,那时候的慕天河还年轻,妻子贤惠,儿子争气,天赋也好,整个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慕天河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哈哈一笑:“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爹都老了,你娘又这样,我这心里……”

想起床上躺着的人,慕雁白兄弟俩也神色忧郁。

出了家门,慕雁白直接上了主峰,现在的他晋级天级,离开的时候就领了飞舟,行走起来,速度快了一大截。

西门吹雪正安排这一个月后的婚宴,那时候绝对是场硬仗,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否则心心念念的婚宴非得被搞得七零八落不可,揉了揉眉心,这种事情,多年不处理,有些手生,这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来,双鬓间多了一双手,轻轻揉捏着,西门吹雪脸色一喜,伸手把人拉进怀里:“雁白,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慕雁白斜了他一眼,有些不忿,他可是为了他们的事情,连以前不屑的撒娇装可怜都用上了,这人倒好,什么都不知道。

西门吹雪几乎立刻就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怔了怔,在柔软的唇上温情地亲了一口:“你不是回家了吗?我以为要多呆几天,怎么?谁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你爹,他到我家里提亲,雁涛知道了,我干脆到爹面前坦白,反正请柬已经发出去了,他们早晚要知道。”

西门吹雪心中一紧,忙上下检查了一番,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那人还真是多事,不过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明天我们一起回家,我会好好和岳父大人说的,绝对不让你受委屈。”

开始慕雁白还挺感动,最后一句话,却让他彻底黑了脸,眯着眼睛问:“你叫我爹什么?”

西门吹雪含糊其辞,一激动,把心里的称呼说出来了,这是要炸毛,忙把人搂住,拍着脊背安抚:“你爹还不就是我爹,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乖,明天叫上玉罗刹,既然是他挑起来的,我们一起去,他这人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玉罗刹办事虽然很不着调,不可否认的一点,他智力出群,脸皮够厚,心眼多,又是正牌爹,这时候不出马,什么时候出马,利用起这人来,西门吹雪没有丝毫愧疚感,什么样的亲爹能把刚出生的亲儿子扔进冰天雪地的荒凉山庄,从此不看一眼,每次想起来,就牙根疼。

当天,西门吹雪就给玉罗刹带了信,顺手布置了任务,不拿下心上人的父母,誓不认爹。

搞得玉罗刹激动得整晚都没睡着觉,西门吹雪对他虽然没排斥,却从没正面承认过他的身份,这次是给了个机会,就看自己的表现了,当时就把两元大将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三人低着头密谋着对策。

第二天一大早,西门吹雪吩咐了一声,就带着慕雁白进了风云城,先和玉罗刹碰头,看着那人拉的满车礼品,嘴角终于忍不住抽搐了:“这就是你想了一夜的办法?”

难道他打算行贿?在他眼里,雁白的父母是用礼品可以打动的人吗?一瞬间,西门吹雪觉得自己打错了主意,这个人出马,在帮忙和扯后腿之间,也许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有句话叫做礼多人不怪,修为上我不如你,人情世故上你就不如我了,放心,交给爹,保证让你抱得美人归。”

田斯和任东流跟在后面憋笑憋得难受,为了以后不被奴役死,最终还是憋了回去,佯装沉默而严肃地望着远方,目不斜视,心中狂呼,宫主居然是二十四孝爹,真该让宫内那些被吓得颤颤惊惊的人看看他现在狗腿的样子,老天,太丢脸了。

经过一夜的心理建设,慕天河的情绪明显得到了控制,再次见到西门吹雪的时候,虽然不如以前般自然,习惯的关系,还是把人让进了客厅,只是看着满车的礼品,有些傻眼。

“这位就是天河老兄了吧,我是西门吹雪的父亲,也算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初次相见,还请多多关照。”摘了面具的玉罗刹,给了慕天河狠狠一击,他张大了嘴,机械地打了招呼,面前这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说是西门吹雪的爹,怎么可能?回身看西门吹雪的神情,没反驳,也没承认,再看儿子,嗯,儿子悄悄点了头,那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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