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昏迷中第5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11月23日(雾月30日)。
一连5、6天的持续高烧,把整个人都烤熟了,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被人灌了多少难喝的药水,恶心的我都想把胆汁吐出来,只可惜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气力完成这一工作了。最该死的,就在今天早上我的高烧还没有退的时候,居然有个人,好像是我的夏德少校,提出把他的特派员将军放到冷水中浸泡,以此来降温,幸好没有人采纳他的建议,而且中午时分高烧最终退了下去。
已经恢复正常体温的我,躺在干净的床,神志开始清醒,只是身体仍然有些虚弱,四肢乏力。哦,是个营帐,应该那个大夫将军的地方。我记忆起来了,环顾四周,静悄悄的里面没有一个人,连我的小勤务兵都不在。
我感到有些口渴,想叫人进来,却发现在床头,自己的手边上方挂着一个小铃铛。摇了摇,铃声立刻引来一名年轻的医生,20多岁,瘦方脸,看年龄应该比我还小,感觉有点奇怪,他没有穿军医官制服。
当他了解到我的需求后走过来为我检查的体温与伤口情况,并问了我几句,确定我已经能正常说话与思维反应。
“你,你有什么吩咐,”医生说道。
“只是有点口渴,想要你帮我倒杯水,谢谢。”我轻轻的说道。
“好的,不过,在你喝水之前,我必须例行为你检查一下伤口及体温。”医生说完,见在病人点头后,开始自己的工作。
“你高烧已经完全退下,伤口也没有感染的迹象,看样子明天就可以下床活动。好了,现在你可以喝水了,”医生一边说着,一边重新为我包扎伤口,当忙完了该做的工作后,医生为我送了上来一杯热水。
“谢谢,我自己可以拿着。”我拒绝了医生喂为自己喝水。
拿着水杯,我并没有喝,感到自己有些疑问,望着医生说道:“医生,我的勤务兵、还有军团其他人呢?”
“他们现在还不能进来,你需要休息,安静的休息没有任何人打搅。”医生说道。
“正如你所说的,我的伤势已经好了,请你帮我把拿破仑少校与夏德少校叫来,”我偷换了概念。
“我所的是明天,至于今天,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医生有点固执。
“我是特派员,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希望用命令的语气对你说话。”我感到有些恼火。
“在医生眼里,你这是病人,不是特派员,也不是将军。”医生不卑不亢的坚持他的观点,毫不松懈。
难怪呢,在他的先前与我的谈话中,没有特派员与将军的字眼出现,一个称职的大夫。我喜欢。
“我收自己说后一句话,但前一句希望你考虑一下。你是我的医生,但我是土伦军团的医生。毕竟,在这个非常时期,一些事情的不解决而导致严重问题将是医生所不能解决的。”我尊重眼前的大夫,于是把语气放缓,希望他能理解。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起身留下了一句话:“你是一个不配合的病人,但是一名优秀的将军。何内-希欧斐列-海辛特-雷奈克向你致敬。”说完走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浑身沾满雨水的拿破仑少校与夏德少校一同来到营帐,跟着他们后面的是我的勤务兵。
“好了,公民们,别这样看着我,我现在身体很好,大家都坐吧。”看到他们有点不自然的神情,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柯赛特,你去帮我重新倒杯热水来,等凉了再送过来。唉,我的医生怎么喜欢给我喝盐水,越喝越渴。”我向勤务兵说道。
柯赛特知道我们要商讨一些重要问题,应了一声,知趣的退出去。
“好了,现在大家别准备些废话。我想知道,目前的战时如何,另外,赶走多普后,军团以及巴黎为此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制止了两位少校询问自己病情的话,告诉他们自己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将军,目前的战时,军团的西面非常平静,我军基本上都处于停止进攻状态,对面的联军也没有任何动静,仍处于绝对的阵地防御。不过据情况显示,英国人正在要求撒丁王国增兵土伦,但撒丁人暂时还没同意。在军团的东面,拉普阿普将军的师团沿海岸线已经攻克拉马尔格堡,但在法朗堡以及阿尔蒂格堡的战斗很不顺利,目前也已经停止进攻,并就地防御与休整,有传令官报到说,拉普阿普将军正在请求意大利方面军增派士兵和炮火支援。”夏德少校说道。
“看来,我们和敌人都想赢得时间喘息,前线无战事。好了,谈谈后一个棘手的问题吧。”我说道。
“将军,整个军团的士兵与军官都非常支持你的行动,大家都自发在递交巴黎的陈情书上签名,表明自己的立场。现在,军团的士气十分高涨,都希望将军病好后,出任军团总司令带领他们赶走敌人,收复土伦。杜热将军、杜卡将军还有拉普阿普将军等几位将军也在陈情书上签名,拉普阿普将军还亲自给国民公会的议员写了几十封信,详细叙述了事件的整个经过。他们也都希望你能接受军团总司令的职务,至少是代理军团总司令。”说话的是拿破仑,语气很坚决也很激动。
我当然也明白,这陈情书多半是拿破仑首先发起的。如果公安委员会认可的话,那么特派员就是执行他的正当职权,否则,将会视为叛乱,是特派员与整个土伦军团的集体叛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