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理由。
周盛将衬衫搭在肩膀上,拎了拎电工包,问:“要走吗?”
严然点了点头,那不知名的急躁渐渐平息了下去。
周盛转身朝摩托车的方向走,将电工包绑在后座上,车子掉头,他问:“送你到那个修表店?”
严然愣了下才点头说是。
严然还没坐上去,周盛突然跨腿下车,拉下肩膀上的衬衫,作势要围住她时,她惊的往后退了退,他拉住她的胳膊,沉沉地看着她。“系上,不然走光。”
她顿时红了脸。
见她没那么大反应了,他才动手将衬衫系在她腰上,系好之后说:“昨天洗过的。”他回头,转身坐上车。
坐上摩托车的时候,严然闻到了男人的汗味,意外的,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闻。她看着他乱糟糟的后脑勺,伸出手,用手指肚轻轻触了下,硬硬的,扎人的很。
“小姐,没人告诉你男人的头发不能乱摸吗?”前面的人突然出声。
她惊的收起手。
“上面有脏东西。”睁眼说瞎话。
周盛笑了声,伸手在头上乱扫一通。严然蹙起眉,往后侧着身子,“你别弄了。”她抹了把脸,“你是有多久没洗头了?”
周盛看了眼后视镜的里人,假假回答:“半个月了吧。”扫了下头发,又捋平乱糟糟翘起来的刘海。
严然蹙着眉,不吭声了。
经过小吃街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街边烧烤、臭豆腐、酒精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
“哎?”
周盛下车,看了眼坐在后面的严然,说:“你在这儿等下。”说完,他朝着小摊子那边的帐篷跑过去。
“草,你怎么来了?”阿津的嗓门粗粗的,远远就能听到。严然下车,站在摩托车边,揪着系在腰间衬衫的衣袖,看着周盛那边。
周盛拿过阿津面前的小杯子,喝了一口。
“我来叫你带点吃的打包回去啊。”周盛转头,朝着严然的方向看过去。
她低着头,扯着他衬衫的衣袖上的线头。
即便是在这样嘈杂的、昏暗的环境中,他也能一眼就看到她。白皙的肤色,小小的骨架撑着显腰细的连衣裙,还有那双他早就注意到了的腿。
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阿津说什么,他也没听进去。直到阿津在他耳边坏坏的笑了几声,他才收回视线,看了眼一脸贱相的阿津。
“啧啧,你瞧你/骚/的,看什么呀,这么着迷?”阿津晃着脑袋看向对街的严然。“哟哟哟,那腿可不就是你喜欢的么。”
周盛一巴掌扫在他后颈上,“你就扯吧。”
“草,扯个鬼啊,明明就是事实!”
周盛笑笑,不理会他的话,朝着严然的方向走过去。
“走吧。”他看了眼严然的耳朵,小小的,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一点儿都不搭。
严然抬起头,“哦”了声,坐上车子。
身后是阿津和几个工友的哟呵声。
到了地方,严然下了车,走了半路又跑回来,说:“谢谢。”
周盛看着她的背影,等到完全看不见时才收回视线,低低笑着离开。
第4章04
04、
夏季,天气多变,还没过去几天,又下起了绵绵细雨。
工地上的活计也因此难做,下雨天人少了大半,只剩下一些男工人在室内做些地面和墙面。外公从对街那边的早点店买了些油条和包子,回来时鞋子沾了不少泥。
外公在门口的地毯上擦着鞋子,看到严然还坐在沙发上,不禁问:“哎,严然啊,你不是要去看房子的嘛?”
严然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玩着游戏机。“懒得去了,讨厌下雨天。”她看了眼外面,窗户上的雨迹弯弯扭扭的,一下子就看不清楚外面的街道了,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对面是一家开了很久的花店,从她初中时就在了。
外公低着眉眼,透过厚厚的老花镜看向严然,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问:“你妈前段时间打电话来了,问你呢。”
严然没吭声,按动游戏手柄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过得不是挺快活的么,怎么问我了?”她面无表情,握着游戏手柄恨不得捏碎。她扔开游戏手柄,半靠在沙发上。
脑子里倏地出现那个女人的模样,年轻漂亮,全身都是能够勾/引人的资本,偏偏就是这样的资本,让那个女人格外自傲,自傲的抛弃了她和父亲。
外公悄悄叹了口气,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绕过沙发走进自己的工作台内,修弄手表。
“严然啊,厨房里有粥,我买了油条。”
严然摸了下后颈,关掉电视机和游戏,拿过桌子上的油条,进了厨房。白粥热乎乎的,有点烫嘴。
她坐在厨房里,慢慢吃,吃的有些憋气。
那个女人怎么还有脸打电话回来问?
周盛进来的时候,没看见严然,鞋底满是水和泥,裤脚也湿透了,他站在门口,张望了会儿。外公听见开门的声音,见到是周盛,笑笑的走过去,说:“每次你来都要下下雨,可真怪啊。”
周盛在地毯上蹭着鞋底。
“下雨天才有时间。”
外公从门口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凉拖鞋,“你鞋子都湿了吧,穿这个吧。”
严然一边吸着手指头,一边拿着餐巾纸搓手指,出来时,周盛正坐在外公的工作台边。她偏头看过去,他也正在看她。
女人姣好的面容,清澈的眸子,凌乱却又好看的丸子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