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道:“就为了那么个男人你就生生给自己作践成这样,平日里为父是白教导你了。”
舒清瓷咬着唇半点没反驳,事情都这样了,她再反驳也是出不去的。
舒老爷蹙眉紧盯着舒清瓷,见她半天不答话,以为她是经过一夜知道错了,终归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心里总会软一些,他暗叹了口气,语气放缓和了些,又说道:“这几日你就待在房里好好反省,需要什么房外有丫鬟。”
舒清瓷依旧没回话,舒老爷看了他一会,只好沉着脸走了出去。
看到房门再次被锁上,舒清瓷这才红着双眼痛哭起来。
要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小月那丫头早就跑过来救她了,可现在……
她又该等着谁来救自己。
也不知浦和现在怎么样了?可会担心自己。
舒清瓷流着泪,呆愣着坐在桌边,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唉!”她叹了口气。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抬头看了过去。
门外走进来一个丫鬟,她看着有些面生,但想着可能是因为她赶走了小月,所以,今早伺候她梳洗的丫鬟都是舒老爷新安排的,便没多问什么。
那丫鬟放下手里端着的铜盆,然后才走过来恭敬的说道:“小姐,老爷吩咐了,说这几日由奴婢伺候您。”
舒清瓷眉眼间看不出什么不满来,她看了一眼说话的丫鬟,接着兀自起身走向铜盆,自顾自拧了毛巾开始梳洗。
那丫鬟直起身侧过身子,盯着正在洗脸的舒清瓷,嘴角露出了一丝笑。
二小姐可是说了,只要事情办成,她就能拿到赏钱,而且,在府里的地位还能升上一层。这等好事她可不能办砸了。
“大小姐,老爷将您关起来也是为了您好,要不是因为您是这府里嫡出的小姐,老爷也不会这么管束您。”她走上前接过舒清瓷手里的帕子,唯唯诺诺的小声说道。
舒清瓷“是爹爹让你来劝我的?”
“不是,是、是奴婢见大小姐平日里人好,才、才忍不住多说两句。”丫鬟慌张的解释道。
舒清瓷叹了口气,朝着窗户外面的小院看了过去。
一个奴婢哪里会想到劝她,肯定是爹爹不放心她,才会着人明着暗着说这话提点她,好叫她死心。
她垂下眸子没再说话,转身坐回了桌边。
她心里的结便是她自己来解也未必解的开,爹爹怎么就不能替她想想。
这深闺之中除了姨娘的刁难还剩什么?她只不过就是想跟随喜欢的男子在一起,这有错吗?
她扪心自问、问的很苍白很无力,像极了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那丫鬟见舒清瓷垂着脑袋脸上神色晦明难变,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但她是带着目的来的,自然不会轻易就出去。
黑色瞳仁转动两转,她便又开了口。
“大小姐,昨晚老爷可是一夜没睡,说是管事带了什么人回来,老爷亲自审了一夜,你呀,就体谅下……”
“你说什么?我爹在审谁?”
舒清瓷晦暗的眸子突然亮了,她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丫鬟的双臂,焦急的逼问道:“你快说?”
丫鬟脸上带着惶恐不安,哆哆嗦嗦的重复道:“大、大小姐,昨夜老爷似乎在审一个男子,奴婢也只是听到那男子的叫声凄惨的很,其他的、其他的奴婢并不知道呀。”
舒清瓷浑浑噩噩的脑海随着这番话骤然响起了一声惊雷,轰的一声她的神情、她的动作、她所有的知觉都震在了原地。
那丫鬟见舒清瓷这个模样,赶忙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胳膊,然后弱弱的说道:“大、大小姐,奴婢去叠被子。”
说着,她转身就走进了里间。
丫鬟照着平日的样子整理着床上并没有打开的被子,耳朵却是仔细听着外间的动静,直到外间传来一声砰的一声房门撞墙的动静,才大松了口气的将身子转了过去。
原本该站在外间的舒清瓷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已经跑了出去。
舒清瓷慌张的浑身都在打着颤,她在怕、她怕贡浦和昨夜就已经被她爹打死了。
丫鬟房都能听见浦和的挨打时的惨叫声,那爹爹该是对他下了多重的手。
浦和,你可要千万别死,你可千万要等我。
舒清瓷因为不知道贡浦和现在在哪,是生是死,故而,她直接跑去了舒老爷所住的安和院。
未让下人通报,她直接就撞开了舒老爷卧室的房间门。
舒老爷昨夜一夜没睡,一早又去了清兰阁,这会儿刚想躺下休息片刻,衣服还没来得及脱掉,就听外间的门被撞开了。
他错愕的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满脸是泪、双眼通红的舒清瓷。
“爹爹,你将浦和弄到哪里去了,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先喜欢他的呀,求您,求您不要打死他……”舒清瓷跪到地上,心痛的痛哭不已。
舒老爷被眼前的一幕震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口干的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那男子被为父抓了?”
他不是将她关起来了吗?也对府里的下人下过命令,昨夜的事不能说出去,她是怎么知道的?
舒老爷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舒清瓷哭着跪行到舒老爷腿边,抓着他的衣角就求道:“爹,我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浦和吧,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我们吧。”
舒老爷皱眉看着接近疯癫的舒清瓷,脸色黑的像暴风雨前的天,阴沉的仿佛能结成冰。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