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亦是大发脾气。她将掌心茶盏狠狠的扔在地上,只听得“啪”一声脆响,那茶盏便已然四分五裂的散至各处。
小兰吓得后退一步,有一块飞溅的碎片划伤了她的脚踝,她暗自隐忍着,便听得舒初柔叫骂道:“那个贱人!小王爷为何三番五次的过来寻她?果真是个有手段的贱女人!”她狠狠的咒骂着,随即瞪一眼身侧的小兰,“他们现下在何处?我决不能任由他们如此下去,我必须得去看看去!”
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二十章故作巧遇来诋毁
小兰见舒初柔这急不可耐之相,自然不敢多加懈怠,忙回答道:“方才听添茶水的若雪说小王爷要出府了,是让小月去送的。”
“小月?又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舒初柔怒气更甚,愤愤然踢开地上的瓷碗碎片,“看来上次打的板子还不够重,这丫头竟又厚着脸皮出来撒野了!看我不得好好教训教训她去!”说罢就快步而去,小兰自是忙不迭的跟上。
正出了院子,竟碰上过来看自己的二姨娘。舒初柔敛下怒色,带着几分委屈道:“娘,小王爷这几日都往舒清瓷那贱人那里跑,若是再这样下去,女儿可怎么办啊!”
舒初柔自皇甫修初次来到府上时,便已然对他芳心暗许。那次虽无缘同他说上几句话,然舒初柔心中早已是将皇甫修认定为自己的心上人了。本想着来日方长,皇甫修同父亲关系不错,想必日后还会再过来的。到时候她便可伺机接近,获得皇甫修对自己的侧目。舒初柔自以为自己生得也算是倾国倾城,若是她再温婉柔弱一些,想必皇甫修自然会渐渐对她上心。而后便两情相悦,相守到老。岂不妙哉!
然不料舒清瓷却给她当头一棒。自那次舒清瓷画龙点睛之笔名扬京城后,皇甫修便时常过来同她一道探讨字画一事。舒初柔看在眼里,早已是又急又气,恨不得让自己代替舒清瓷过去同皇甫修眉来眼去。可她才华薄浅,若是执意厚着脸皮过去,怕是只会惹了笑话让皇甫修对自己失望不已。她虽暴跳如雷,然为了以免在心上人跟前出糗,舒初柔只得咬碎了银牙奋力隐忍着。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舒清瓷竟得寸进尺,有意勾引着皇甫修三番五次的来寻她,二人花前月下,暗送秋波,好不快活!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次两次便罢,若是长久下去,二人难免会暗生情愫,到时候,当真是覆水难收,她便只有痴心错付后悔不已的份儿!舒初柔自然是个不甘心的,故而方才听得小兰同自己说起二人在后花园里聊天说地,俨然一对登对璧人儿的模样。即便舒初柔非亲眼所见,她心中早已是按耐不住怒气,恨不得此刻便至到二人跟前生生的将他们给分开。
看着自家女儿秀眉紧蹙,二姨娘忙宽慰她,“初柔,莫要慌张,小王爷之所以会屡次三番的来寻舒清瓷,不过就是看中她画画还算中肯罢了,论样貌论才识,你也不比她差,你放心,我不会继续任由舒清瓷如此任意妄为下去,这事我自会给你做主的。”
二姨娘自然是知晓自家女儿的那点小心思,而她自己也是对小王爷这个女婿人选满意得很。有权有势,样貌亦是极好的,若是来日可以让初柔嫁入三王府,到时候便是鸡犬升天,舒老爷即便顾虑着舒清瓷的存在,也会碍于小王爷的权势而不得不将她和初柔的名分扶正。到那时,收拾一个小小的舒清瓷,便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
“恩,娘亲,我们快些过去吧,听说现下小王爷要出府了,我得好好把握住机会才是,决不能再给那丫头可趁之机!”舒初柔心急如焚的催促着二姨娘。二姨娘连连称是,忙同舒初柔快步而去。
“你虽是个普通丫鬟,然你的才华亦是出类拔萃的,我当真是无解,为何你屡次三番的有意贬低自己?”皇甫修将那副美人图拿出来,细细摩挲着,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之人。
叶晗月见了他手中的画作,伸手就要夺过来。然这么点小心思皇甫修又怎能不知晓?他偏身躲过,“无论如何。这画作我要定了。”
“你!”叶晗月几近恼羞成怒,这人未免太不讲理了些。这是她辛辛苦苦花了好几个晚上的成果,他一句轻飘飘的话便要就此夺走,未免太蛮横了些!
面对叶晗月的恼怒,皇甫修不过置之一笑,转而又将那画作收回袖中,好生保管着。这才道:“既然你再三强调这不过是信手胡画的,想必这画作于姑娘是可有可无的。幸得这画作遇上我这伯乐,我便代劳就此将它收下,也免得你没轻没重的将它搁置一旁,浪费了一副上好佳作了。”
皇甫修说的头头是道,还有意强调叶晗月方才说的“信手胡画”,这分明是有意为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副画作花了多少心血和心思,方才叶晗月的那一番话自然不过是些搪塞皇甫修的托词而已。岂料他竟牢牢的揪住了叶晗月的尾巴,让她无处可逃。
叶晗月心里愤愤,怎奈双方身份悬殊,若是破口大骂未免失了体统,到时候便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这美人画是叶晗月最为喜爱的,本想着今日得空了正好拿去街上卖个好价钱,岂料竟会被皇甫修撞见,二话不说便抢了过去,当真是不知廉耻!叶晗月心里越想越肉疼,然多说无益,这皇甫修又得理不饶人,她只得身怀怨气闷头在后头走着,无论皇甫修再同她说什么,她只当耳朵不好使听不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