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甫弘宣刚才在御花园时,对她那般殷切,如今不过转尔,他就对她步步紧逼起来,原来这背地里都是这青儿在捣鬼。
可她不是舒清瓷亲自挑选的吗?怎么会临时叛变于她?
叶晗月蹙眉看着那青儿,脑海里电光火石一般的闪过一个念头,可这念头很快又被她自己否决了。
青儿若是皇甫弘宣提前买通放在舒家的,那这皇甫弘宣岂不也会知晓全文,这断然是不可能的,她写的书,她自是记得所有内容。
在舒清瓷没嫁给侯昊炎之前,这皇甫弘宣与舒家并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他压根就犯不着特意提前安排个丫鬟,就等着在今日这般害她,可若不是这样,那这青儿便是……
叶晗月的脑海里念头太多,可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将指使青儿拆穿她的事,安在舒清瓷头上,毕竟这般做于舒清瓷自己、于整个舒家可都是没有半点好处可言。
思绪烦乱,叶晗月暗暗深吸一口气,只能决定先将这些抛掷脑后,待过了眼前这关再想这事。
深思之时,那边的青儿已经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她只得声量略高于青儿,高声替自己辩解。
“太后娘娘,这丫鬟在我们舒家一直是在外院当值,今日若不是我贴身的婢子手被烫伤,哪里会将她带到这宫里。”
叶晗月辩解几句,转而目光冷冽的看向跪于不远处的青儿,厉声质问道:“青儿,我平日里也算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害我,呵!出门之时,你不是说从未进的这皇宫,今日能随我进宫,是如何的感恩戴德吗?怎么?这些便是你所说的感恩戴德吗?”
她所说之语,声声戚切,大有被自己信任的下人骗了的失落、难过感,秋水般的眸子顺带着还极为入戏的红了些。
叶晗月自是不会为了青儿的背叛而伤心,只是只要想到这件事有可能是那人所为,她这心里就憋屈的很,不过,她眼下红了眼,倒是更能取信于人。
她的话音刚落,忽听的身侧冒出一句辩解之声来。
“回太后娘娘,方才这舒家小姐还同我们几个说,她戴着面纱示人是因为感染了风寒,这会儿又说生了红疹,这番前后不一的言行,她这身份定然可疑。”
叶晗月蓦然回头看了一眼,那辩解之人居然是方才在凉棚对她露出鄙夷之色的女子,她倒是会抓准时机,对她落井下石,果然这官家女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早就觉得这次入宫的事不该答应,心中怨怼之气随之而生,她自然而然就将这无妄之灾的来源想到了皇甫修身上,要不是他多此一举,非得邀请舒清瓷进宫贺寿,这会儿她兴许还能寻到个由头,去她那画馆偷个懒。
心中有气,但在这种大庭广众、生死关头之际,她也不好直接踹那个皇甫修一脚,亦或是骂他两句多管闲事,于此,她也只能再次俯身,替自己编一个可以蒙混过关的谎言出来。
幸好她原就是个写书的,这样的话自是不用多想,张口便能信手拈来。
“回太后……”
“曾祖母,这舒家小姐是我亲自邀请来的,你们这般为难她,岂不是也将我一同污蔑了去。”
叶晗月的谎话才开了个口,就被身侧一突兀之声猛然盖住了,单听声音她便知是谁,微微侧头看向站在她身侧的男子,也不知是因为他站着他她跪着的缘故,此刻他为她辩解的模样,莫名让她觉得心头一阵泛酸。
算了,这事是究根结底因他而起,这辩解的事也该由他来做。
心中五味杂陈,叶晗月眸中神色一乱,再不似方才独自为自己辩解时的那般清冽冷静,她忙垂下头,暗自劝慰自己,这些是皇甫修该做的,无需感动,也用不着感激。
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一百二十七章心中生疑
叶晗月倔着一张脸眸子更是冷冰冰的撇向了别处要不是它现在还被皇甫修摁着肩她早气呼呼跑了。
皇甫修原也是关心她担心这事之中另有旁人做鬼而他心中猜测的做鬼之人看起来又对她十分重要如此疾言厉色他也是怕她直到最后被人害了还对那人忠心不二。
看着她气愤成这样他很快便猜出面前这丫头心中定然也是察觉出了什么以她往日的聪慧理所应当也是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这种事于她而言本就是难以置信她这般愤然回击他他心中憋着的那股火倒是被她这一通牢骚怼的一干二净。
暗叹一口气他脸色缓和目光也随之柔和下来他松了双手解了她的禁锢以平日里与她相处的姿态重又对她说道:
“小月我知晓你向来聪慧这件事你应该已经察觉出什么未免你多心我也不说旁的只劝你一句对身边之人还是多留心一些。”
对舒清瓷亦或是——对他。
皇甫修不直接挑明那是因为他了解叶晗月对舒清瓷的相护之心并非一般的奴婢忠心主子那么简单他不想多说以免她误会于他以为他在挑拨。
叶晗月姿态依旧僵持了良久才突兀的开口问道:“小王爷你是不是也认为这事是她做的?”
她垂着眸子眼里翻腾着难过以及失望只不过很快她就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叶晗月心里十分清楚皇甫修口中暗指之人与她心中所想之人皆指的是舒清瓷她不肯说出舒清瓷的名字那是因为她实在想不出舒清瓷故意害她究竟为了什么。
如此她也无法说服自己将今日发生的事安在舒清瓷头上。
没等皇甫修给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