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生气,好歹也是尊容的勋贵,就算近年破败了,也不是任人欺压的。
外面的人就像没听到似的,只是围住了整个府邸,不容许进出。
胡智霄气得穿着朝服,嚷着要进宫见皇上,请皇上主持公道。
“让开,本国公要进宫,请皇上主持公道,留国公府还没受过这种欺辱。”
“没有刑部的通缉令,没有圣上的圣旨,你们好大的胆子。”
“区区的一个五品小官,也敢拦着国公府的大门,也不看看什么身份。”
…………
他是真气急了,国公府传到他这里,绝对不能败了,只能更上一层楼,否则他就是整个胡家的罪人。
“老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国公府夫人也穿着大红的朝服,超品夫人的朝服衣冠熠熠生辉,尊容大方。
冷静下来,胡智霄离开了大门,向书房走去,“一定会没事的,别担心,只要我们抗住,就不会有什么事。”
“你先去安抚好府里的人,千万不能乱,只要我们不自乱阵脚,就没事,别人要的,就是我们自个乱。”
国公夫人点点头,召集了府里的媳妇和管事,在后院训话。
胡智霄则是朝书房去了,那里还有门人食客可以帮着分析一下,出出主意。
☆、第二十七章传信
齐王府。
楚原坐在楚顼的外书房里,捧着一本兵书在研读,同时看着身穿甲胄的士兵不停进出,汇报着最新的形势。
他是知道二皇兄最近在忙什么的,口中摇头晃脑地背着兵书,心里打着算盘,刚来不就二皇兄就要去宫里应对各方的问难,皇家以下都是臣子,难免有唇亡齿寒之心。
到时候他就去厨房偷偷拿酥油鸡吃,可馋死他了,好久没吃了。
他可知道,齐王府的厨房里常备这一道菜,实在是美味,若是齐王不吃,下面的管事侍卫也都会抢着要。
眼巴巴地偷偷探出头来瞟了一眼楚顼,叫他正在研究城防图,又缩了回去。
翻了翻这本兵书还有多厚,叹了口气,还有多久才能吃饭啊,皇兄的事情还没完,现在日头也还早,还得继续拖着。
对面正在研究地图的楚顼开口:“四弟,静心凝神。”
“二哥,我饿了。”楚原一脸委屈,他实在是饿狠了,早晨起来匆匆吃了点,就去练武,结果刚练完就被楚顼派来的人接过来看书了。
他是几个兄弟里唯一一个沉迷于战场的,不喜欢朝廷,也不喜欢享受,这是从他外祖父那里继承来的将门血脉。
或许,这也是小时候母妃为了保命的无奈之举,每一个皇帝都需要打天下的将军,可每一个皇子都不想见到心怀朝政的兄弟。
“早晨为何不多用饭?”手指比划着图上的一些街道,楚顼回了他一句。
“谁想那时候你就派人来了,我都还没准备好,原本打算打了拳歇一会儿,再吃些东西的。”楚原苦着脸,看书也是一件力气活。
“若是在战场上,可有人让你用饭的时间?”楚顼抬头看着他,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询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楚原低下头没有说什么。
“我们几兄弟就你有军事天赋,想要夺取军权,就靠你了。我再问你一次,真的愿意上战场吗?”
楚原也顾不得口腹之欲,神情严肃地点头:“愿意。”
“你是亲王之尊,即便上战场也只能是最高一级的统帅,别人不可能命令你,这有关皇室尊严。”
“故此,一旦你上了战场,就会背负起无数将士的性命,只能胜不能败,不仅仅因为你是皇室,所有人都是子民,如今的朝局,皇兄需要一个绝对信任的人执掌兵权。”
自古以来,想要成事,必须要军队,想造反,想称帝,没有军队哪来的武力,往往凡事说得好听,终究拳头才是硬道理,这一点亘古不变。
“我明白。”楚原感到肩头沉甸甸的,他自己也清楚,母妃也告诉过他,皇帝坐镇大局,然而正是因为他是皇帝,一举一动无数人关注,有些事不能随心所欲,这时就需要楚顼帮他处理,在朝政上建立势力。
楚林是一个浪荡王爷,fēng_liú多情,口才极好,脑袋也特好使,适合游说和外交,处理各种必须放在面子上的事再好不过。
楚汉年纪最小,几位兄长和皇室的长辈都宠着他,即便是当初五皇子还在世的时候,他也没吃过亏,五皇子和当初的皇后、现在的太后一档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有你无我,也对这个弟弟颇为上心,有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永不忘在太傅讲学时给他带上一份。
说来也是奇怪,只能说,这真的是楚汉小时候平日里嘴太甜,两人年纪又都小,玩得到一块去。
“四弟,从今日起,你必须好好学兵书,你这般年纪,已经有不少人立下赫赫战功,不能有一处弱点。”
楚原对战场之事还是有些天分的,自己武功也可以,遇到事情也有些谋略,可惜就是看不进去书,即便是兵书也是如此。
上了战场,即便有军师,一个统帅必须要有自己的治军法子,非凡的谋略,表面上再二愣子,骨子里也得计谋百出才行。
“就像罗家的罗宸,真的和他对上,你能有几分把握?”
楚顼看着楚原,抛出了一个人来,年轻一代说到行军打仗,太京城内,人人都要称一声罗家公子。
罗宸是有军功在身的,不是在后面捡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