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我们下了飞机直接去现场。”元沂轻咳了一声。
“那你自己过来吧,我把地址发你微信上。”易臻说完就挂了电话。
元沂坐在地上愣神。
自从易臻离开家去拍戏,自己也尽量的不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俩人一句话都没说,第二天易臻就启程去拍戏了。
这几天他想着要不要给易臻发个微信或者打个电话,那天易臻上微博头条的事情,胖子在他旁边给易臻打电话,他怂的愣是没敢说一句话。
但像易臻这样不把这件事当回事的,元沂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感觉只有自己将这件事当回事了。
真的不算是个事儿么?元沂边收衣服边想,想着想着就开始想入非非,然后猥琐笑了。
元沂从来不是个怂人,干了就是干了,既然易臻不想提,他也就不提,管他呢,反正都亲了。
第二天下午元沂拖着行李箱走到易臻的酒店房间门口,按了门铃。
没过多久易臻就打开了门,元沂一看这小子的一身行头笑了。
“这是干嘛啊?刚从土坑里被刨出来?”
易臻帮他把行李放了进去说,低头咳嗽了两声:“为了赶时间我刚化妆师到这来先给我化好妆了,省着去现场麻烦,咳咳,我这就走了,你自己收拾行李吧。”
“你怎么了?咳的跟林黛玉似的?”
易臻指了指小套间的茶几:“这两天拍雨戏,估计有点儿着凉了,没事儿,哎茶几下面有茶有咖啡,要喝自己弄吧。”说完易臻就走了,下面去拍摄现场的大巴已经等着了。
他们这样的小演员是没有保姆车之类的东西的,只有大巴接送,但易臻对这些一点儿都不在意。
元沂将行李箱放到角落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套间,他们导演对演员还算不错,尽管不是什么好酒店,但这里倒也干净别致。
他看茶几上摆着各种毛笔宣纸,就知道这小子没事儿就在酒店里练字。
他刚弄好发布会的各种设备,有点累,坐在沙发上就不想动弹,索性拿起毛笔也写了两个字。
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简直不堪入目,特别是跟旁边易臻苍劲有力的欧阳修式的书法一比,更像狗刨。
他随意的翻着易臻那一叠毛笔字,有的是临摹欧阳修的字帖,有的是临摹大克鼎上的篆文,一笔一划都显示着下笔人的内敛和沉稳。
忽然他眼睛一顿。
他从一叠宣纸中抽出一张来,这张纸上写着“易臻元沂”四个字,“易臻”二字端庄秀雅,“元沂”二字歪七扭八。
元沂忽然想起来了,这是小时候自己和易臻在爷爷书房里写的字。
小时候的记忆总是些片段,但有些事情倒是会记得。
他记得一个场景,一张宣纸,两个孩童,易臻小小的手握住自己的,将笔沾了墨,在纸上写着字,边写边说:“写毛笔字的时候手腕要用力,要用巧劲儿,身体要端正,看这支毛笔,这里是中锋、这里是侧锋……”
元沂看着宣纸上的两个名字,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最后跟神经病似的倒在沙发上。
这一路的劳累、发布会现场筹备期间的忙碌、来之前的忐忑仿佛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他偷偷的将那张纸折叠好收了起来,再去收拾行李。
等行李收拾妥当之后,元沂就去工作了,一忙就是一下午,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发现易臻还没回来。
他就自顾自的泡了个澡,百无聊赖的玩了会儿游戏,一看表,竟然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
他刚要拿起手机想给易臻打电话,就听门口有动静。
走过去就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易臻打开门看元沂,说:“还没睡啊?”
元沂皱眉看易臻略微发红的脸,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有些烫:“你貌似真的发烧了。”
易臻摆摆手:“没事儿。”
元沂说:“你这里有温度计吗?”
易臻换鞋,指了指自己的包:“好像上次剧组发了一个小温度计,让我放包里了。”
元沂从他包里找出温度计甩了甩,二话没说就放易臻的腋下。
易臻疲惫的躺在沙发上:“都说了没事儿,哪那么矫情。”
元沂不理他,等世间到了取出来一看,37.9,已经发烧了。
“家里有药吗?”
易臻此时已经昏昏欲睡,眯着眼睛说:“没有,我不备那些玩意。”
易臻头重脚轻,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连元沂开门出去他都不知道。
迷糊中有人摇醒他,他缓慢睁开眼,看见穿着外套,身上一身凉气的元沂,一惊:“你这是干嘛去了?”
元沂拿出几盒药,又从水瓶里倒出一杯热水,说:“去给你买药了,这破地方旁边儿没有24小时的药房,我就跑到东街去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家……”
易臻抬眼深深看了元沂一眼,起身接过热水和药片。
“愣着干嘛?吃药啊?不会吃药还用人喂吧?”元沂不耐烦的说。
易臻仰头将药倒进嘴里,喝了一口水:“谢谢。”
“去床上躺着吧,在沙发上上睡一会儿又着凉了。”
易臻听了就起身走到床上草草换了睡衣就躺了上去。
元沂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在想,我今晚上睡哪……
沙发太小,自己睡估计半截腿都得在外头,地板太硬,睡一晚上明天骨头都得散架,至于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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