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臻挑了一大把马蹄莲,说,“对了,玲子,晚上,店里有个学生乐队演出,要是有空,过来凑个热闹。”
“好啊,要是小熊有空,我叫小熊一起去。”
“欢迎,欢迎,那我先走了哦。店里还忙呢。”
走在回去的路上,苏臻一边看着怀里捧着的马蹄莲,一边回忆曾经背过的一首小诗:
思念你的泪水变作一片大海/思念你的长发变作层层波浪/我恨这海和这波浪/将你我阻挡/
站在这里希望能有一座桥让我行/亦或是一艘船让我乘/只要能让我靠近你/怎样都好/
这样想着/忘却了我在这里站了多久/每一分钟都似一万年般幽远/
我时常害怕某刻/我们会忘记了彼此的模样/所以我怀抱一株马蹄莲做信物/
如果你见到/请你仍能紧紧将我拥抱……
脑海里想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怀抱一株巨大的马蹄莲,那马蹄莲高的直入天空……
她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暗暗发笑。
乐队演出八点半开始,店里来了很多客人,都是闻风而来的玩音乐的学生,二楼被挤得满满当当。
乐队的演出很给力,几十首歌联唱,有原创有老歌新唱,足见他们对本次演唱的重视,年轻人做事就是有干劲。
演出过程中观众们都很捧场,没一丝冷场,那h的气氛几乎要把楼顶掀起来。
最后一首《爽歪歪》的大合唱,更是将演出掀至高丨潮。
苏臻在楼下听着也被感染了,情绪高涨跟着唱起来,甚至有激动的要落泪的冲动。
看来她还不是太冷血的人,还能被感动。
可就是没有办法被自己不喜欢的人感动。
演出十点半结束,曲终人散后,大家还津津乐道今晚的演出。
“今晚的乐队太牛x了,气氛好嗨啊。”蜜儿赞叹。
“是,现场听到的器乐声和歌声,跟电视里比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总之令人激动。”苏臻说着自己的体会。
在楼上演出进行过程中,楼下却坐着一个特别的客人。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小小的瓜子脸,黄色的梨花头,身穿一套咖啡色针织裙,一件白色狐狸毛披肩。
她进来时,楼上演出已经开始,她也不管这里面乱哄哄的,找到靠墙的位置就坐下来,只要了一杯柠檬水……苏臻也不太在意。
后来蜜儿发现梨花头女孩行为有些怪异,只见她坐在那儿,下巴搁桌沿儿上,把手里的本子一页页的撕下来,放桌上的烛台里烧。
烛台上冒着一股青烟,那闪烁火光把她的影子映照在墙上。
苏臻拿着一支新蜡烛,走到她身边说:“美女,不好意思,我帮你换支蜡烛。”
其实是暗示她不要在这里烧纸,苏臻将手里的蜡烛点燃放烛台上,又用抹布把桌上的黑色灰烬抹掉。
“怎么了,不开心?”她小心询问。
女孩眼皮抬了抬,看了她一样,又垂下眼皮准备烧手里的纸。
苏臻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别烧了,这烟味太呛人了。”
女孩撇撇嘴把纸揉成一团捏在手里,盯着苏臻,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娘吧?”
苏臻听她这样问,感到诧异,说道:“是,怎么了。”
“不错,你的确很漂亮。我听别人说这家店的老板娘长得漂亮,今天特地来看看,果然很漂亮。”女孩说话的口气带着嘲讽。
苏臻听了摸不着头脑。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你也很漂亮。”苏臻把她的话当做好话来听,没摸清状况,就还不能断定她话的真正含义。“要不要去楼上看看,楼上是一个乐队的演出。”
“我就坐这里好了,来杯姜汁汽水吧,你忙你的去吧。我不烧纸就是了。”女孩说完就掀起窗帘一角望着窗外。
苏臻也不再理会她,琢磨着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了她。
楼上的客人渐渐散去后,苏臻在吧台里整理着酒瓶、酒杯、碟子。
“苏臻。你看。”蜜儿把嘴贴苏臻耳根上悄悄说。
苏臻顺着她的眼风装做不经意的看过去,那不是前些日子来过店里喝酒,被蜜儿暗恋的那个男子吗,此刻他正坐在那梨花头女孩身边。
男子将手搭女孩肩膀上,女孩把手甩开,男子只好尴尬的坐在一旁,两人在小声的争执什么。
后来女孩起身摔门而去,男子追了出去……
晕,还没有买单就跑了,苏臻暗暗叫苦。
她走到桌子旁边,收拾烛台和杯子,发现女孩的狐狸披肩落在了凳子上。
她将披肩拾起,手感非常柔软,披肩是两只狐狸皮的拼接而成,甚至肩上留着完整的狐狸头,隐隐还有一股尸体的臭味。
这衣服让她想起一个词“狐狸精”,怎么可以和蜜儿喜欢的男人谈爱?
她将衣服放在吧台,不确定衣服主人是否还会回来拿。
“你看吧,人家早就有女朋友了。”苏臻对蜜儿说道。
“唉,真是太残酷了,怎么会这样,苏臻你说我还要不要喜欢他?”蜜儿很是颓丧。
“那要看你自己啊,别看他表面斯文,我看他满花心的。”
“算了,还是不要喜欢他了,也不要追他了,还是把最美的爱隐藏在心里吧。只怕说出来就会失去这种美好的感觉。”
“哇,爱情都让你变得有深度了。不过不去追,肯定会后悔。”苏臻逗她道。
“那要怎么办?要不他们分手,等他们分手,我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