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虞情有点闷,就带她去解解闷。”,师意也没想瞒他,怕他不同意带虞情去酒吧,又补了一句:“我带她去的是清吧,一点都不乱。”
毕竟是他亲妹妹,她怎么可能带虞情去比较乱的酒吧,顶多就是坐下来,喝喝饮料听听歌而已。
“哦。”,顾方郅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虞情说,还遇上熟人了?”
师意呼吸滞住,估计是从虞情那里问清楚才回来问她的,怕他不高兴没敢瞒他,坦白道:“在酒吧里遇见任月朗了。”
手指上的力气大了一点,师意被他捏得有点痛,眉头轻轻蹙起,“不过就打了声招呼而已。”
“是吗?”,顾方郅似乎是钟情于她的小指头,捏着指骨力气不减。
只捏着那一处揉捏着,周围的皮肤泛着微红,师意反手摸着他脸说:“虞情和你说了什么?”
她不知道虞情说了什么,凡事得掌握个度,有些事情虞情没说,她说了估计也没好果子吃。
指尖轻弹了下她的耳垂,顾方郅轻笑:“什么事情都要虞情和我说,你不说吗?”
师意的笑容很勉强,她只好坦白:“我再想想啊?”
她努力回忆任月朗出现的画面,任月朗做了什么?
在顾方郅看来,她是在想瞒他什么,肚子里的酸水直冒,眼神森冷地盯着她的肩膀,指尖在上面来回抚摸着。
“他搂过你的肩膀是吗?”,顾方郅的目光停留在那一处,那个臭小子还真是无处不在。
师意背后一僵,她想起来了,任月朗打招呼的时候揽过她肩膀。
不会吧,师意快要哭了,虞情连这个也说吗?
“嗯,怎么不说话了?”,顾方郅贴着她耳朵说着,声音低沉,听得师意发寒。
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师意正面对上他的脸,将他脸颊捏得鼓起来,故作轻松:“真的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顾方郅听到她的回答,头低了下来,嘴角弯起:“知道了,睡觉吧。”
师意松了口气,手指伸进他的发间,沾着几丝湿意,她半跪着说:“我去拿吹风机给你吹头发吧。”
将她拉了回来,顾方郅摇摇头,把她按躺下盖上被子:“不用了,我自己去吹一下。”
“嗯,那你记得吹干啊。”,师意不放心得吩咐道。
理了理她额间碎发,顾方郅想起一件事情:“虞情要是带你去插花或者陶艺,你陪着点。”
“插花,陶艺?”,师意睁大双眼看着他,这几天相处下来她真看不出,虞情喜欢这么闷的东西。
明明好动,非要压抑性子,就像在酒吧要看书一样,这也太刻意了吧。
“她喜欢,你就多陪陪吧。”,顾方郅也没多说,有虞情在,他放心点。
“好的,我都陪她去。”,师意朝着他露出一个月牙笑,嘴角弯弯,看起来心情很好。
反正下班以后又没什么事情,就当陶冶情操了呗。
说归说,可真做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事实证明师意一点都接受不了这么沉闷的活动。
一个转盘,一抹陶土,加上水,双手扶住陶土,任转盘旋转着。
即使双手扶着陶土,也固定不了形状,转盘越转,陶罐就被甩得越歪。
十根手指沾满黏糊的陶土,师意表情不太耐烦,她的目光转向虞情。
虞情手里的陶罐依旧成不了形,目光完全不在作品上。
只是用双手扶住陶罐的边,眼神往别的地方瞄,走神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人在这儿,心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也叫喜欢陶艺吗?
虞情住进他们家快一个月了,她一有时间就被虞情拉来上课。
今天是星期天,上午学了插花,下午又在陶艺教室待了一下午。
虞情视线扫到教室挂着的钟表之上,原来昏昏欲睡,这下子精神了起来。
星期天下午的时候,秦珀都会去书店逛一逛,时间差不多了,她可以带着师意去找秦珀。
不顾转盘旋转着,虞情靠近师意,脸上带着期待的目光:“嫂子,我们去书店吧。”
师意立马眼睛发光,去书店也好,只要别再坐着这里就行。
将手洗干净,顾虞情和师意迫不及待地离开陶艺教室。
两个人都好动,这种一坐就几个小时的活动,不太适合他们。
周末的书店里人很多,或站或坐或半靠在书架上。
师意发现越接近这里,虞情的情绪就越高涨。
虞情来这里是带目的性,秦珀是金融分析师,每个周日下午他都会到金融分类转一转。
“嫂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找本书。”,顾虞情将她按在原地,不让她动。
“好。”,师意笑笑,转过身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随意翻动着。
她身后是金融类书架,翻得也是金融有关,和她学的专业有点联系,还算看得下去。
顾虞情将师意按在原地,自己偷偷摸摸地走到附近躲了起来。
小脑袋鬼鬼祟祟地露出来,两只眼睛紧盯着师意,就等着秦珀出现。
顾虞情打着小算盘,等秦珀出现以后,肯定要和师意打招呼,等那个时候她再跳出来,看他们还说不认识对方吗?
想着想着,虞情趴在书架上“咯咯”地笑了,背后伸来一只手。
手的主人是一个男生,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他关心地问:“小姐,你没有事情吧?”,趴在书架上笑个不停,真的很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