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了。小皇子去的时候,娘娘确实忧思过重身体不适,臣诊断地重一点没问题……”
袁贵妃愣了愣。
“可如今无论是望还是闻,您身体都没问题。臣虽是太医令,但太医院并非每一个太医都听臣的。若您在遣散宫人的重要关头病了,陛下是一定要派其他太医来一起会诊的,到那时候,您装病的事情一定瞒不住。”
孟太医耐着性子和她解释。
“怎么会,你以前……”
“现在不比以前了,娘娘,您现在身负重任呢!”
孟太医最讨厌这种自作聪明其实很蠢的女人,以前她顺遂惯了,完全看不出是皇帝在陪着她玩这种“你不舒服我就让大家都不舒服”的游戏。
可现在皇帝无缘无故遣散宫人,一定是有什么愿意的,说不定就是为了肃清异己,能由得你说不干就不干?
“那我该怎么才能装病?顺之,你是不知道,恒儿刚刚被申饬了!我现在必须要让恒儿到我身边来侍疾……”袁贵妃有些六神无主,“还有,以前那些宫人满身的烂账,都求到我这里来,我也是没办法……”
“所以,娘娘是想避开最近的风波?”
孟太医立刻抓到了重点。
“正是!也不需要病的多重,只要不能理事就可以了。”
“这个蠢货,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权柄,皇帝会把这件事交给她也是因为在后宫里实在没有信得过的人,她居然就这么推了……”
孟太医心里冷笑。
搁在以前,刘未不痛快他就痛快,后宫里越乱他就越高兴,可现在他知道有三皇子、有张茜的存在,对于宫中生乱却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想着能早点把刘凌送上那个位子,好卖几个人情将张茜讨走,所以袁贵妃传达了她的想法,他只是踌躇了一下,就做出了回复。
“娘娘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骗得过陛下的,不过臣有一个法子,能让娘娘迅速生病,并且越来越严重。等娘娘混过这时候,我再给娘娘施针,让娘娘回复正常,娘娘可愿冒这个风险?”
袁贵妃听到“风险”心中就一惊,攥着拳头问:“怎么做?”
“臣会施针让娘娘的气色大变,与此同时,娘娘会出现体弱乏力的征兆,臣再对症下药,假病也变成了真病。只是这阻断气血的法子有个麻烦,就是娘娘会愈见痰多。”孟太医的声音压得极低,“痰一多就会堵住呼吸,只能静卧,待这阵子过去,臣再来施针送药为娘娘祛痰。”
“为何说有风险?”
袁贵妃紧张地追问。
“痰在喉中原本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如果娘娘在这阵子时间大喜大悲,可能会被喉中之痰堵住气管,有窒息的危险。”
孟太医说的也干脆。
“如果娘娘这阵子闭宫不见人,也无怒无喜,自然没有大碍。”
袁贵妃权衡了下利弊,点了点头。
“那就劳烦顺之了!”
孟太医一直是冷淡的表情,见袁贵妃做出了决定,也不再多言,取出金针就开始施为,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气脉被阻滞的袁贵妃脸色从红润变的苍白,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孟太医施完针,似是出于好心一般提醒袁贵妃:“陛下是天下第一等的聪明人,未必会相信娘娘是真的大病,娘娘最好还是把自己心中的顾虑原原本本的告诉陛下。陛下爱重娘娘,一定能够理解。”
现在要她还有用,若她真倒了,二皇子就该起来了,刘凌更加艰难。
皇帝生性多疑,袁贵妃示弱,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
袁贵妃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大概是这种掩饰的方法对身体损耗太大,抬抬手请孟太医出去,自己就被人搀扶着回内室去了。
孟太医也习惯了袁贵妃这种态度,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太医院。
只是待他在几个小宦官的指引下出了蓬莱殿以后,突然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喘着粗气的声音,心头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是袁贵妃又有什么要求?
还是发生了什么其他?
“孟太医,请稍等。”
蓉锦?
孟太医回过头,态度和缓地问道:“可是娘娘又有什么吩咐?”
“不,不是,孟太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男女授受不亲,您还是就在这里说吧。”
他一向不近女色,最主要的还是怕麻烦。
蓉锦脸色红了红,发现几个小宦官都有眼色的离得远了一点,再想到这位孟太医是个八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人,咬咬牙鼓足勇气道:“孟太医,我上次听娘娘说,您的未婚妻去世了,所以您……”
“胡说八道!哪有的事!”
孟太医一点都听不得别人说她有个万一,哪怕是猜测都不行。
蓉锦先是一呆,而后转为狂喜。
没有这种事?
没有这种事!
“娘娘也是关心您,怕您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蓉锦不着痕迹地套着孟太医的话。
“您为何一直没有娶妻呢?”
关心他?哼哼,是想着怎么拉拢他,打主意到他的婚事上了吧?
这蓉锦是袁贵妃的心腹,还是借她的口,让她死了这条心最好。
“我自小父母双亡,而后祖父祖母也相继病故,像我这种天煞孤星之人,还是不要拖累别人才好。”
孟太医的气质变得孤寂而冷漠,眼神里也都是受伤的神色。
“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