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华容华微微皱眉,华大嫂的心情竟好了许多,上前两步,在华容华的对面坐了下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姑奶奶,您还不知道吧,父亲现在可不在安平县,父亲去了临川府帮二弟料理生意,估计今年过年都回不来,所以呢你也不用盼着父亲来给你撑腰了!”
原来华老爷出了远门!这样自己应该就不会很快被拆穿吧!华容华在心底微微出了一口气,随后又暗恼,可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得不到十两银子了?这是鱼和熊掌都飞了。
“那你今天来干嘛?就为了告诉我、爹出门了?”华容华不客气的道:“我可不记得大嫂这么乐于助人!”
“我来啊!”华大嫂站起身来,在屋子里随意的走动,“父亲临走时让我每月来看看你,顺便给你留点零花钱什么的。不过我呢就是来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不理会瞠大两眼的小姑子,华大嫂径自道:“莫说是公爹每月偷着塞给你的十两银子,就连小姑平时从店里白拿走的东西我都知道!好歹我也掌控华家后宅十几年了,还是有些耳目的。”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都跟我爹或是我大哥说了?”输人不输阵,华容华将一双杏眼瞪的溜圆死死盯着面前的华大嫂。
“你哥本来就听我的,至于父亲么,还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儿事就不待见我,再说我还可以跟父亲说亲家不满你出嫁还跟娘家总来往所以才断了你的银子的。”想到什么华大嫂又是一脸温柔,“何况我还有这个免死金牌呢!”
看着华大嫂轻柔抚摸肚子的动作,华容华瞬间明白,这位怕是怀上了,难怪这么猖狂呢!这样一来,刚才想的动手打架就实施不了了,虽然她讨厌华大嫂,但孩子是无辜的。
“说完了你就滚吧,我这儿不欢迎你!”不能动手出气,华容华直接下了逐客令。
小姑子没像预想中的大受打击,华大嫂颇觉有些无趣,最后只道:“反正我是不会给你一文钱的,不过有父亲给你买的这套院子再加上那些压箱底的银票也够你在陆家横着走了!”
说罢,华大嫂高昂着头宛如一只战胜的公鸡离开了陆家。
华容华长出一口气,虽说她有本尊与华大嫂相处的记忆,可她还是怕自己被人看出端倪来。
“娘子,娘子!”何婶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对着有些发愣的华容华着急的道:“不好了,老爷昨天一大早就去了临川府,走的时候好像挺着急,现在华府是大舅娘子当家!”
她借着被撵出去的机会,和华府来的车夫打听到这个消息便急忙的跑来报信了。
“我知道了。”华容华道,刚刚华大嫂已经告诉她了。
何婶一脸焦急,“大舅娘子能同意每月贴补娘子银子吗?”
“她不同意,说以后一文钱都不会给我!”华容华面无表情的道。
何婶也懵了,娘子没有钱,怎么给自己发月钱啊?“那我们怎么办?”
“凉拌!要是我给你发不出工钱的话,你就跳槽不干了呗!”华容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实话,在现代她可不是个生活白痴,没道理来古代就非得人伺候啊!再说这何婶也不见得就是个好的。
“啊?”何婶傻眼了,她到哪儿去找这么大方又好说话的雇主啊!
华容华哈哈大笑起来,推着何婶往外走,嘴里连连道:“开玩笑呢,开玩笑呢!你先去忙吧,我补会儿觉!”
何婶怔怔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听到落拴声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今天的娘子跟以往好似有些不一样啊!
华容华拴上门并没有像她说的去上床睡觉,而是翻箱倒柜的找起了华大嫂说的银票。
记忆中,当初本尊嫁给陆文平时,除了二十两银子就是几箱子衣物和拨步床博古架子孙桶之类的,印象中并没有银票!
可既然华大嫂这么说出来了想必还是有的可能性大,亏了当时她忍住没问银票在哪儿,否则不是露陷了自己是个西贝华!
华娘将几个衣箱、床底,甚至每件衣服都抖落开来找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最后她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影像生气。
“你说你连自己有多少家底都不知道,还真是没用!你看你成天花这些没用的钱干什么?这么红的胭脂你抹的出去吗?这么多粉,你想往自己脸上刷墙啊……”
华容华将摆在铜镜前妆匣内的东西数落个遍,最后赌气的把妆匣用力一推,然后盯着妆匣发呆。
妆匣是上好的紫檀木做成的,上下两层,一打开,上面那层还会随着开启的盖子移到半空,将下面那层露出来,在妆匣盖的里面还镶着一块清晰度较高的铜镜,现在妆匣里只剩下几盒脂粉和几支首饰。
银票呢?怎么就找不到!
华娘的目光再次放到了妆匣上,匣子从内到外被漆成深红色,上面浮雕着两朵维妙维肖的花朵,枝蔓顺着妆匣的四边垂到匣底,又绕着匣底的周围镌刻了一圈细碎的小花,每朵花的造型都不尽相同,可以看出雕刻这个妆匣的木匠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脑中突地灵光一闪,看电视时有些木匣子不就是带夹层的么,说不定这个也是呢!
手里拿着妆匣,华娘的眼睛几乎都要贴上去了,终于,华容华发现在妆匣雕花的不起眼处有一个针孔。
华容华兴奋起来,忙起身寻来了针,小心翼翼的扎进那孔眼,只听得极细微的“啪”地一声,在靠近妆匣折合处弹出一个长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