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牛在听到林月兰不承认他们之间父女关系时,心里猛然涌出一股怒火,甚至想要站起来给林月兰几个巴掌,但是,看了一眼高高在坐的县令,及周围拿着木棍的捕快们,他又把这人打人的心思收了回去。
只能跪在堂下,小心的听着。
然而,越听林月兰的话,越是恼怒,同时心里也是越觉得害怕。
林月兰竟然把三年前断亲之事给抖了出来。
只要这事一出来,即使他占了孝的理,但是同时也可能得到他人的指责。
可偏偏林月兰说的都是事实,就是他想要反驳,他也不知如何去反驳。
林三牛小心的看了看上面的周县令,心里本能的敬畏与害怕,听到周县令的话,他的心里一紧,张着嘴,结结巴巴的道,“回……回……回大人,这……这……”
林三牛说了一大半天,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周县令拿起惊堂林重重一拍,厉声的喝问道,“林三牛,你只要回答本官是还是不是?”
一听到周县令拍桌子的声音,林三牛吓得缩了缩脖子,额头冒冷汗,脸色有些发白。
这下子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连回答“是”或者是“不是”的力气都没有。
旁边林老三倒是比林三牛镇定一些,他替林三牛回道,“回大人,确有此事。只是,草民一家与兰丫头断亲绝脉是另有苦衷,请大人听草民细细打道来!”
周县令一听是林老三回的话,又一次拿着惊堂木重重拍了拍,锐利的眼光射向林老三,严厉的喝声道,“林三斗,本官没有问你话,你竟然抢话,现在本官以你扰乱公堂之罪,给你十个大板。来人,即刻执行!”
林月兰听罢,在心里直给周县令竖大拇指。
周县令真是给力。
一上来,就给林老三十个大板,真是大快人心。
林三牛一听要给他爹十个大板,愚孝之心发作,顾不得紧张害怕,直接给周县令磕头道,“大人,大人,大人饶命啊。草民的爹他年纪大了,受不住这十个大板,要不,让草民代替爹受这十个大板?”
周县令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也罢,念你一片孝心,就由你代替你爹受这十大板惩罚吧!来人,立刻执行!”
随后,公堂上除了林三牛在挨板子时,发出一声声“闷哼”,及林老三时不时给林月兰发一个喷火似的目光之外,一片安静。
至于李翠花和周桂香,虽说在林家村她们心眼多,可以与任何吵骂,但在这公堂上,受着这公堂的威严,都是缩着脖子,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连林三牛要挨十个板子,也不敢吱一声。
如果换作在林家村,哼,不扑上来直接打架,那算是李翠花心情好啊。
片刻之后,林三牛的十个板挨完了。
只是挨完十个板子,他的命都快失去半条了。
本是有些苍白的脸,受过板子之后,更是毫无血色,变得惨白惨白的,屁股上虽没有血迹,但那高高隆起的地位,显示挨过板子的痕迹,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凳子上。
两位捕快迅速的把他拉下凳子,不做任何处理,让他直接趴在地上,继续官司。
不过,这样的一个局面,倒让那些旁观者有些傻眼了。
明明是来告女儿不孝的,转眼间,他这个作父亲的原告者倒是先挨板子。
等林三牛回到原位趴跪下之后,周县令再一次重重拍下惊堂木,威严厉声的喝问道,“林三牛,之前你爹说林月兰与你们断绝亲脉关系,是另有隐情。到底是何番原因,速速道来!”
堂下的林月兰撇了撇嘴,暗道,“能有什么苦衷隐情?无非就是我克夫克亲的克星而已,所以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结果,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