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的事我就不管了,你啊,别想太多。”
“什么出丑?”陶筠疑惑。
余秀英干咳两声,进了厨房。
冉靖拉了陶筠到院中。
“快说!”
陶筠催了几遍,他才不急不缓讲,那天余秀英去公司找他,当着很多人的面骂了他一顿,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别缠着她孙女。
“她这么闹你居然不告诉我?”陶筠都要被他蠢哭了,抬高声调,“你抖m啊!”
冉靖揉揉她脸。“我告诉你,完了你再跑回家跟她吵,有用吗?没用。不光没用,还会弄巧成拙。”
陶筠对他是佩服的,三言两语就能点到问题核心,说得人心悦诚服。这样的人,如果读了大学,绝对前途无量。
想到这里,她又眉头深锁。
饭后,在两个小辈眼巴巴注视下,余秀英端足了架子喝了两杯观音,才慢条斯理开口。
“现在光棍汉那么多,女孩儿就是升值股。我孙女有模样有学问,更是升值股中的升值股。你说是吧?”
冉靖一个劲儿点头,表示非常赞同。
倒是被夸的主角惭愧得无地自容,耷拉下脑袋。
鱼上钩,余秀英趁热一拍大腿:“那所以,你想跟我孙女在一起,得拿出点诚意吧?”
冉靖猛点头:“奶奶,我一定会努力工作……”
“别来虚的。”余秀英打断他,一本正经道,“你拿出来三十万,我就同意你俩的事。”
☆、变
“我奶奶绝对疯了,疯得不轻,三十万!她真敢想!”
想到家里那块老姜的“奸诈”,陶筠脊背发寒。
周末的早茶铺全是老头老太太,她一激动抬高了嗓门,惹来不少白眼。
她抓抓头发,弯着眼朝各桌大爷大妈憨憨一笑。
对面的柳芳乔被她一副憨样逗乐了。
“老太太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房子车子还没问你要呢,三十万就嫌多了,瞧你那点出息!还没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真是白眼狼!”
陶筠一脸黑线:“你真是老年妇女的知己。”
“你急有什么用啊。冉靖呢,他有没有表态?”
陶筠把筷子树在碗底,支着下巴,神情无限哀伤。
“他说让我别担心,他来想办法。呵呵,他能有什么办法?我打算冷处理,晾着我们家那块老姜不管。”
她夹起一个小笼包,边吃边问:“哎呀别说我了,你跟康警官有进展没?”
半天没音。
陶筠等来回答的时候小笼包已经全进嘴里了,汁水溢出来,满口都是。
“有个情况没告诉你,康海……离过婚,有个儿子,四岁了,跟了前妻。”
“啊?!”
包子卡住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鼓捣出一串不和谐的声音,又惹来一阵注目。
陶筠连喝两大杯水,喉咙才得以松散。
“你们第一次见面没说清楚?”
“第一次见面介绍人也在场,介绍人得了康海妈妈的嘱托,打死不让说。那天也没聊太久,他几乎刚坐下就来了紧急任务,茶水都没喝。后来就只在□□和微信聊过几次。直到那天,跟你一起吃饭,你走后,他送我回家,才将实情告知。我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康海非常非常不错,也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是我不想当后妈!跟着前妻也还是他的孩子啊!”
陶筠同情地看着她,陪着叹气。
“随缘,随缘,也许,那个真正对的人马上就来了。”
这个时候,她脑海中冒出了李知非的身形。如果他知道他女神和一个有孩子的二婚男相亲……不不不,绝对不能让那小祖宗知道。
*
陪着柳芳乔散了一天心,走了很多路,脚上都起泡了。一回到家陶筠就趴倒在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嬉闹声吵醒。
郜琳琳又带男友回来过夜!
陶筠捶床,气恼地翻个身。
她心里憋闷。按理,中介公司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带异性过夜。可是,毕竟是两个女孩子住,出于最起码的尊重,怎么着也要提前告知一声。
郜琳琳非但没有提前告知,还经常下夜班和男友一起回来,闹出很大动静。
陶筠先是忍,后来实在忍不下去,说了她一两次,她却瞪着大眼无辜地说:“我付过房租的,中介没说不能带人回来住啊!你也可以带男朋友回来,我完全没意见……睡不着插耳塞啊,我天天睡觉插耳塞,这是生活必需品。你没买过吧,要不要我给你推荐几个牌子……”
“……”陶筠想撞墙。
早过了以嗓门分胜负的年纪,尤其面对的还是一个脑回路不同的人,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徒费口舌。
又一次,陶筠立志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买不起,租的也算。
可是租都租不起。
她想起了冉靖。昨天,他陪她吃晚饭,说要去趟外地,有急事处理。
她当时没在意,现在越想越觉他语气神态都不大对劲,给他打电话,没打通。
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
翌日,当她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历经两次失败第三次才挤上早高峰地铁时,暗暗发誓,以后就是天塌了都不能影响自己睡觉。
刚到办公室,就接到通知:全体立刻到会议室开会。
她慌里慌张接了杯热水跟着大伙一起去会议室,路上问小孙:“出什么事了?”
小孙摇头:“总编一大早就黑着脸,一定出大事了!”
一反